“教堂也是活的么?”吉光和之海异常口同声,脸色凝重。
“不太确认……要不我先下去看看,反正我不是血肉之躯我不存在被吃掉的可能。”亚当回头,一脸严肃。
吉光回头看看之海耳朵后面还没擦干净的灰尘,思考片刻,“也好。”完事小心,我们的短距离通讯器应该是可以直接接通的,保持联络。
“不要逞强,不行直接退回。我们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
“放心吧!”说着亚当降低高度,一个漂亮利索的翻身又下去了。
之海看着亚当下去一言不发。
“你真的没有感受到电流吗?”吉光突然转身问之海。
“你怀疑我?”
“是。”
没有了亚当在二人中间插科打诨,这两个曾经朝夕相处的人显得十分生硬。
“我确实没有感受到,对不起。”如果是以前的之海,她委屈会哭,可是现在她平静坦然的回看吉光。
吉光迎着她的目光,深深地看到之海的冰绿色的眼睛里。
竟然有一瞬间看到了娜娜的那种坦然和洒脱,吉光心里一慌,他往后退了半步,闭上眼睛缓半刻。
眼前的女人是谁,似乎很重要,又似乎不那么重要。
她刚奋力救过他。
自己竟然怀疑她,吉光心里懊丧,他烦躁的用手扯了一下领口,厚重的外套和保暖的围巾帽子让他难受。
之海侧身,和吉光面对面,她靠她很近。
近到吉光能感受到耳边之海呼出温热的气息,吉光一怔。
从他接受了原体积光的记忆开始,之海从未和自己如此亲近过。
之海伸出手,温柔坚定的捧住吉光的脸颊,他的胡茬出来了,看起来有一丝丝颓废,间的轮廓清晰凌厉,看起来也更像一个粗旷的男人,略带颓废。
“我想念你是那个爱吃鸡肉的少年那个时候了。”
“可那不是我……”吉光怔住,他身体自动回忆出他吃到鸡胸肉脑子里烟花炸裂的情景。
“这重要吗?”之海扬起头,给吉光的额头一个吻。
一如三十年前,珍妮说对阿诺德说,“我赦免你的罪。”
三十年前从科学界到军方,人类陷入绝境,断臂求生,到如今,人类慌不择路直到尽头。
天地之大,宇宙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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