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得次数多了,他却有种奇怪的感觉,与其说是热爱,不如说师兄更像是把昆曲当成了一根绳子,死死抓着不放手。
曾经,这根绳子连着他的父母,连着詹老爷子,只要他在昆曲拿到了更好的成绩,就能得到那端的奖励和笑容。
后来,这根绳子连着他和人生,因为除了昆曲,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也没有了爷爷。
再后来……
“师兄特别讨厌你,你知道吗?”周忙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说出这句话。
也许是师兄偶尔提到这个人会露出笑让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哪怕是充满恶意的去刺痛面前这个矜贵
的男人。
傅云青垂着眼,淡淡地嗯了声,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詹鱼讨厌他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因为他一回詹家就得到了詹鱼努力了十几年都不曾得到的偏爱,詹启梁,孙雨绵对他很好。
“狸猫”的事情让他失去了最敬重的爷爷,师傅。
詹苏生意外哮喘发作,窒息死亡。
这一切都是在他回到詹家以后发生的事情。
陈峡说过,他的存在从来都只是阻碍,是厄运。
没有人会喜欢阻碍与厄运,所以讨厌,憎恶,一切都是合理的。
周忙注视着傅云青,对他从始至终的冷静自持有些来火。
这些天他一直压抑着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
“你这么想偿还人情,为什么不来早一点!”他几乎是低吼出声,脖颈上的青筋像是平地隆起的山脉。
傅云青一怔。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紧紧扣住他的咽喉,叫他呼吸困难。
“什么意思?”他紧紧盯着对面的人。
周忙揪着额发,声音近乎嘶哑:“我和师兄的关系真的很差!”
他因为詹鱼学了昆曲,这个人在他心里一度是神一样的存在,所以当他跌落神坛,浑浑噩噩度日的时候,周忙是极度失望的。
但他仍旧在等,等这个人重新站起来,但他等了太久太久,等到胸腔的热血变凉,等到那些敬重,崇拜都变成了无处发泄的怒火。
想骂醒他,但却又不敢说。
因为怕,怕那根只剩下一丝一缕的绳会在他的斥责里彻底断掉。
知道詹鱼在下洲是巧合,也是必然。
他受邀回下洲为家乡做演出宣传,也许是这个城市的特殊性,他选了《白蛇传》。
站在台上是看不清台下的,灯光师是新来的,业务不熟练,偶尔切换灯光的时候会照到观众席前排。
在不知道第几次投错灯光,周忙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詹鱼,他戴着口罩帽子,大夏天还裹着风衣,全身挡的严严实实。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就错过了,但周忙把詹鱼演出的视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所以只这么惊鸿一瞥,他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中场的时候,他让人把詹鱼给拦了下来。
这些年,詹鱼没有提过任何关于昆曲的事情,也没有再去剧院看过昆曲演出。
《白蛇传》演了一次又一次,昆曲的粉丝都很长情,偶尔也会有人提起当年那个靠白蛇一角拿下梅兰奖的少年。
惊艳绝绝,颇具灵气。
可惜……
周忙甚至觉得自己是恨詹鱼的,他把詹鱼所有的演出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看得越多,越能明白自己和这个人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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