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西夏之行,让凤歌有了危机感和紧迫感,她在心中重重落下一笔,大恒,一定要有自己开发的能力,铁矿山,大恒一定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有好好去找而已。但是,在大恒还没有能力自己自足之前,还是要稳住这个大工厂才是。“那么,贵国陛下的态度如何?”凤歌问道。“陛下……云阳他也很为难,他不想打仗,但是,大燕的使者每日都请见,去年他们购买我们兵器的钱还没有付清,今年答应给我们的牛羊肉也没有运来,大燕国的使者,只要云阳点点头,与大燕签定契约,钱,马上付清,肉,马上运来,还会额外再送一百匹战马。”真是舍得下本呢。凤歌皱眉,忽然想到,高真北,这个北燕人,他到这里来,一天一夜不见踪影,莫非,他到这里来,与北燕使者会有什么关系?v本文来自]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接着敲“北燕人在外廷早就有眼线,不少官员也收了他们的好处,在朝堂之上,替大燕好话,逼催着云阳赶紧签约,也不必贪心,将恒国产粮的那块地方拿下来,之后就不用担心了。唉,真是天真,到时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恒国没了,燕国又岂会容得下我们。”李云清对局势十分清醒,只是当今大夏国陛下实在过于年轻,除了外戚势力之外,并无实权,而太后却只有一个弟弟是镇国侯,大夏的军权有一半在他手中,还有一半,却是在兵马大元帅花信之手,更要命的是,镇国侯的兵马都在边境,而花信手中的兵马却就在京城,甚至负责保卫宫城的两万禁军名为皇帝直属,实则多由花信军中挑选而出。如果花信有心要反,只怕连李云阳也不敢不从。没有实力支撑的宝座,还真是摇摇欲坠啊,凤歌不由心有戚戚,想到自己的将来,忍不住叹了口气。“那么,你那天晚上打扮成那样进宫,是想做什么?”“听燕国人等不急了,想要用强硬的手段逼云阳马上同意,我得知此事之后,马上进宫通知云阳,那些前来搜捕我的人,都是禁军。”难怪这么大阵仗,凤歌点点头。“如果我可以帮助你们继续保持中立,你拿什么谢我?”“你?”李云清根本不相信她的话,问道:“如果我的消息没错,大恒国储君在这一年的游历期内,不可以主动泄露身份,不得卷入他国纷争,不得轻易回宫,大殿下手中莫非有府兵?”“没有。”“莫非已是天下归心,一呼百应?”“没有。”要啥没啥,还来谈条件,这女娃莫不是看坊间话本看多了?李云阳懒得再与她多,他伸出手:“那块玉佩,留在大殿下手中不是好事,若是被别人发现,只当我与大殿下有什么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到时候,大殿下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证,不如现在就将这惹事的东西还予我。”来云,心心念念的原来还是想把这块玉佩给骗回去,凤歌笑道:“这么好的结盟信物,我怎么能还给你。”“什么时候结盟的?”“昨天晚上,大夏国的宁亲王殿下亲自到我房间里,希望与我大恒缔结和平条约,并留下了玉佩为证。”凤歌得一本正经,李云清无奈摇头:“大殿下,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富贵闲王,并无任何与大恒国结约的本钱,大殿下又何必非要沾惹这些事。”“不就是北燕使者么,拖着他们,我替你想办法。”出了宁王府,凤歌让关林森带她前去梁晶晶与黄雕落脚的地方。门前,一个汉正在忙碌着,看他的背影仍是蜂腰猿臂的青年,听见凤歌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浓眉大眼,下巴方正,显得坚毅沉稳,眼角与眉间淡淡的纹路,显出了岁月的痕迹。“凤姑娘。”他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凤歌,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关林森低声在她耳旁道:“这是黄雕。”这就是那个弯腰驼背,瑟缩在皮袄里,一脸皱纹像菊花盛开的黄雕?“都认不出来了,你这是彻底好了?”凤歌见自己的药当真有效,开心得好像是自己得了帮助似的。黄雕点点头,还未话,梁晶晶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贵客上门,快请进来坐。”进门之后,梁晶晶看着凤歌,笑道:“我们这也是立足未稳,五千两银实在是……”“不,今天来,是把那三千两也还给你们的。”凤歌示意关林森将那三千两的银票拿出来,“你们初来乍到,讨生活也是不易,那五千两的事,我已经找到了办法,就不从你们这上剥皮了。”v本文来自]更s新更q快无弹窗正文抢购“哟,凤姑娘的是哪里的话,要不是你们帮忙,我们还在那风沙肆虐的黄沙道上过日呢,那地方,又干又燥的,对女人家的皮肤实在不好,整日躲在地下,不见天日的,也是无趣。”梁晶晶笑着。“姑娘今日来,只怕不是单来找我们叙旧的吧?”梁晶晶看着凤歌,这个姑娘在黄沙客栈时表现出的冷静与心计,绝不是普通的丫头,从她的衣着气质上,梁晶晶也只猜到她兴许是大恒国的哪位天潢贵胄,万没想到,她竟是当今储君。凤歌将自己的龙形项链拿出,梁晶晶身为寒山铁骑的人,自然是识得皇家标记。“非危及生命,不得亮出身份。只是如今北燕使者想要联合西夏以图我大恒之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想,这也不算是违背了先祖教训。”凤歌将项链又贴身藏好。这也是一场赌,祖父德宗皇帝拆了寒山铁骑,让这些原是怀着一颗保家卫国之心的忠肝义胆之士,变成了如同流寇一般的存在,凤歌不确定,梁晶晶与黄雕会不会出手相助,她唯一可以有些自信的就是,至少梁晶晶和黄雕看在她出手解毒的份上,不会拖后腿告密才是。梁晶晶许久没有吭声,她的脑中似乎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终于开口:“大殿下,我们对于恒国来,是叛逆。刘将军当年一片忠心,却蒙受不白之冤,我为何要相助如此昏庸的皇室,这样的大恒皇朝,亡了便亡了。”“刘将军?是冤枉的?”凤歌的记忆中,这人不是贪功冒进,害得无数士兵枉死吗?梁晶晶冷哼一声:“那是你那个不懂打仗的爷爷做太监军的时候,什么都不懂,非要冲进葫芦谷,被人包了个正着,若不是刘将军率军去救,早就玩完了!那场仗大败,十万精兵全部拼没了,回朝之后,刘将军却太立足未稳,绝不能背上一个阵前瞎指挥,枉送十万人性命的罪名,因此,他将这份罪名完全担下,本以为太会替他几句好话,不料,那个混蛋太却是什么都没。刘将军全家上下满门抄斩。太倒是太太平平的继位做了皇帝,登基之后,便将寒山铁骑拆散,再未提及一个字!”葫芦谷战事,在大恒皇朝一直是一个禁忌,凤歌也只是听祖父提起过一两句,每每提起,便是痛心疾首,祖父很年轻,刚四十出头就驾崩了,太医祖父操心国事太重,郁结于胸,想来,也许郁结于胸的不仅是国事,还有这段往事吧。凤歌又想起祖父在将死前些年,总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来来回回的画着一张人像,那是一张戎装的将军相,祖父总是画完上半身,就神色忧郁,下半截线条凌乱,从来也都没有画过一张完整的。“先皇,他也是有着不能重提的理由吧……”德宗一生心谨慎,外戚干政、强敌在侧,他都能在不引战的前提下,兜着圈把事情应付妥帖,凤歌不是不知道有人评价祖父德宗一个“怂”字,但正是因为这一“怂”,才能让刚刚从外忧内乱中挣扎求生的大恒平平稳稳的发展了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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