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笙一些关于前世的记忆回笼,她一直在深闺之中,操持府中内务,接触到的朝堂之事还没有珑蕊知道的多。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吴家一直是中立派,尤其是在皇位党争之中,确实一直明哲保身,前世也未曾听说吴家有哪个女眷被歹人绑了去的事情。因此,绑架她的人究竟是谁也就无从考量了。许笙笙不由在心中苦笑,怎么自己重生一次还要和吴景承扯上关系不说,怎么还有点替他受过的嫌疑在里面呢?真不知道幸也不幸。想到此处,许笙笙的寒症引发的头疼卷土重来,直让她再无从思考其他,昏昏沉沉的“既来之,则安之”起来。车夫带着许笙笙在临水镇附近的善平州转了几十圈之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宅子前,三长一短敲了敲隐蔽的后门。那车夫还穿着前天晚上乔装成老大夫的衣裳,只是脸上的易容早就在路上卸了下去,他鬼鬼祟祟敲了门,短暂等待之后,一位身穿月白长衫的男子打开了门,四下里看了看,这才使了个眼色,身后两个壮汉钻进车里,抬下来一个麻袋,急匆匆的进到院子中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等钱钱的小伙伴!更啦!求互动留言哟!蛊虫许笙笙脑子昏昏沉沉的,她感觉的出自己正被人抬下马车,也并未挣扎,死过一次的人虽然惜命却不怕死。她也想弄清楚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或者……能不能帮那个天寒地冻的小马车里给了她一丝温暖的少年将军探探敌人的来路。一道尖利的声音听着极为别扭,“卿涟姑娘安好,人给您带来了,您看,该怎么处置?”许笙笙仔细辨认,听得出这声音并非正常男子的低沉声音,反而更像是宫中内侍的声音。“嗬。”一声冷笑从对方口中溢出,只这一个音节,许笙笙完全感受到了这声音的主人的轻蔑和危险。恶魔般的声音传来的一瞬间,许笙笙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就这么个女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莫不是那小蹄子又在骗我?”卿涟的声音依然飘在许笙笙头顶,仿佛正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种感觉让许笙笙紧绷了身体,做出了防御的姿态。而恰在这时,她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恐惧,是一种最无用的情绪,可是也是最能反映一个人真实感受,继而引发的生理反应也往往能够突破自身的极限,比如,许笙笙在那车夫靠过来的一瞬间,竟然奇迹般的挣开了绳子,并且一拳打在了车夫的鼻梁上。那车夫顿时就疼得出不了声了,狼狈地捂着鼻子忍着疼出来的眼泪,他狠狠的瞪着被蒙着眼睛的许笙笙。“哈哈哈,想不到还是个硬茬,有意思!”卿涟看到车夫被打,忽然来了兴致,“带进来吧。”那车夫凶恶地站了起来,对着许笙笙便是一巴掌,把本来就因为生病而显得苍白的脸颊打出了五个指印。而卿涟也只是“嘶”了一声略表不满,也没有再过多责备,默许那车夫蛮横粗暴地又把许笙笙捆结实了扯到了小屋里。许笙笙拼命按捺内心的恐惧,刻意忽略脸上的疼痛,但不由自主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诶呦董迁,你下手太重了,这一会儿见了正主,可怎么交代!”那女人阴阳怪气,倒是没听出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开心出来。被称为董迁的车夫只能干笑赔罪,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外面包着一层暗色的布,递给了卿涟,道:“姑娘,依着他们的脚程,怕是要过来了,咱们行动还需快些。”卿涟倒是轻蔑地哼了一声,有恃无恐道:“便是让他们看到又能如何,一个棋子罢了。倒是得让我先劝劝她,这蛊还得她自愿服下,效果才最佳。”许笙笙听着卿涟那如蛇蝎一般阴毒的声音,挣扎着后退了几步。可她不知道,卿涟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人在她面前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卿涟享受这种被人恐惧,避如蛇蝎的感觉,她阴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也不着急真的把那蛊虫喂给许笙笙,就是残忍的看着她一步步一点点的退到了墙角,看着她即使恐惧到极点也依旧忍着的样子。许笙笙被逼退到了墙角之后,恐惧到了尽头忽而生出一丝破釜沉舟的心劲儿来,她声线平稳地问道:“你要做什么?”“呵呵,很好啊,还以为是个小绵羊,想不到还会咬人?”卿涟抬起手,摸了摸华贵的珠钗,混不在意的夸奖道。许笙笙仍然被蒙着黑布,什么也看不见,她拼命稳住心神,在心里搜罗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她似乎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却想不起这香气是哪里来的,只得继续和卿涟周旋,同时恐惧感也不那么强烈了。老天爷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可不是让她来害怕的,她需得想个什么法子逃脱才行。许笙笙通过刚刚的一系列反应,鬼使神差地觉得,似乎自己越害怕,对方越对自己没有什么防备心理,反而能套取更多的消息,于是她第二次给自己鼓了劲儿,稳住了心神,开始了表演。“你们把我抓来,可是想讨要赎金?”许笙笙胆怯地问。卿涟见她抖得跟筛子一般,得意之色漫了上来,折0磨人的兴致又来了,“姐姐我可不差你们家那仨瓜俩枣的银子,姐姐今天捉你来啊……”卿涟把尾音拉长,她本身声音就尖,带着一股子寒气说出来的话倒是平白填了点让人不寒而栗的悚然,她伸出一只白嫩的发光的手指,红艳艳的长指甲戳在许笙笙的额头上,戳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她的手指顺着额头往下滑,落到了许笙笙流着血的嘴角。“瞧瞧,这董迁下手怎么这么重啊,疼不疼啊?”虽然话的内容是关心,但是没有一丝的温暖在里面,倒是许笙笙抓住了这个示弱的机会,怯懦地道:“疼……”卿涟果然被激起了兴致,她刚刚还轻抚的手骤然施力,狠狠地按了许笙笙的伤口,嘴上还在虚情假意,“那姐姐帮你擦擦吧?啊?”许笙笙见缝插针,一下子喊出声来,声音痛苦到扭曲,她穷尽毕生力气喊得肝肠寸断一般。倒是卿涟被她这一出吓了一跳,心想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下那么狠的手。倒是站在一边的董迁,看着卿涟如同一只抓到一只耗子的猫一样凌0虐许笙笙,心里还生出几分不屑来。早先听说风月楼的掌柜卿涟本是清倌人出身,后来被个都城恶霸强行买了,才入了另一门,从此名声鹤起达官贵人为博美人一笑不惜散尽家财,只是这么个风月馆里的风云人物没在花魁位置上坐两年,不知攀上了谁,一跃而起成为了风月楼的管事妈妈,把本就颇有名声的风月楼推上了都城顶级的娱乐场。本来还想着或许真是个女中豪杰,今日一见,董迁多少有点失望,无非是个被人糟蹋了的恶毒女子罢了,亏得出门之前,自家主子还特意嘱咐自己多跟卿涟姑娘学着点。“我说卿涟姑娘,咱们动手吧,一会儿怕是真的来不及了……”董迁掂对了一下词句这才出声催促,却没想到卿涟甩过来一个眼神便没由来的一阵心寒,闭了嘴便守在门边。许笙笙感觉到了卿涟的分心,便把注意力也转移到了手上被绑着的绳子上,她动作很小,卿涟并没有发现,反而以为她还在发抖。本来她还想再多玩一会儿,没想到被那该死的董迁坏了兴致,一时也懒得再继续,于是她便拿起了刚刚董迁递给她的包着一层黑布的小瓶子。许笙笙侧耳细听,窸窣的布料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转而专心应对卿涟发难。卿涟慢条斯理的打开了黑布,对着小琉璃瓶子里黑黢黢的一条看不清形状的东西,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她捏着许笙笙的下巴道:“就这么个小东西,耗费了我多少财力才得来的,现下要便宜你这么个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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