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匪许笙笙是在一阵古怪的味道中醒过来的。虽然说是醒了,但是她显然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是听见隔着一堵墙一般的声音隐隐传来,许笙笙的头还是很疼,被自己扎到的地方也很疼,许笙笙轻轻按了按,怕是用力太大了,她本想坐起来给自己上点金疮药,却发现身上莫说是金疮药,便是小包袱都不见了。许笙笙心下着急,忽然一道亮光打了进来,进来的人是个女人。穿着兽皮粗布的衣裳,腰间缠着一根软鞭,头发高高的梳起来,颇为凌厉的样子。许笙笙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她性格怯懦,见到性格腼腆的生人还能聊上两句,见到这样奔放的姑娘,压根就变了哑巴,什么也说不出了。那姑娘没好气的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到了许笙笙面前,接着便双臂环在胸前,一脸蔑视地吩咐许笙笙道:“快喝。”许笙笙一双大眼睛皆是恐惧,动也不动,只是看着那姑娘,可那姑娘却不是个慢性子的人,见许笙笙不动,便豁然坐起来,一只手端过那碗不知名的东西,一手强势的绕过许笙笙的后颈掰开她的嘴,一鼓作气地给她灌了进去。许笙笙呛得咳嗽,面红耳赤,连眼泪都流出来了。那姑娘灌完了许笙笙,就把碗扔在了一边,语气比刚才还恶劣,全是瞧不起的口吻:“就你,还想做我夫君?”许笙笙心说,我没想过啊!那姑娘却忽然又走近许笙笙,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再活一回都别想!”许笙笙心道,我是重生了但我也没想啊!只是这时,那姑娘进来时打开的门又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正是那把许笙笙劫回来的汉子。“哥,你就给我找了这么个窝囊废回来啊,你也不怕他真娶了我,咱们旋风寨就散了伙?”那姑娘坐在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傲然地翘起了二郎腿。那汉子却是一愣,看着他妹妹半晌才大笑出声:“呸,你倒是想的美!老子弄这么个尤物来是要当你嫂子的!”那姑娘瞠目结舌,半晌才吭哧出俩字儿,结结巴巴问道:“说啥?”那汉子不再理会自己妹妹,把刚刚的药碗一扫,便斜斜的坐在了桌子上。洞里光线很暗,许笙笙只能分辨出大概的轮廓,看着那汉子少说也有八尺,人高马大,十分壮硕的样子,便生出了些许惧意,可这壮汉竟然说出这样轻薄人的话,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许笙笙鼓足勇气,可出口的确实嗫喏的小声,她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再说一遍试试!”那女人指着壮汉,大声质问,打断了许笙笙的嗫喏。壮汉梗着脖子道:“老子说,老子要娶他当压寨夫人!”许笙笙惊讶了。“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有龙阳之好便罢了,为何要残害我的夫君?”许笙笙更惊讶了。她的天呐,谁来告诉她,她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神奇的地方?这两兄妹到底是什么脑子?不对,是什么眼神?也不对!重点到底是什么?挣扎良久,许笙笙终于意识到,原来傻是会传染的。“景承?你怎么了?”吴锐意见弟弟一言不发地望着他身边的一个花瓶,,连忙问。吴景承这才收回了目光,语气很是失落,“哥,我不知道原来你在京都这么步履维艰。”陈瑜和吴锐意一个对视,分明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和揶揄,吴景承见没人答话还以为又说错了什么,只得抬起头去看,可是却看到大哥揶揄的眼神,又听大哥道:“想不到啊,我们景承在外这几年还真长大了?”陈瑜开怀大笑起来,吴景承半天才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道:“我……我这是……这是陈大哥教我的!”陈瑜先是一愣,看到吴锐意奇怪的神情之后,敛了笑声,把话题转了回来:“所以吴大人可有什么办法?”吴锐意沉吟半晌,忽而又问道:“唯丰如何说?”“陈大人的意思是先把皇上的寿辰这一关过了再做打算,听闻三皇子的妹妹穆娅公主时常会寻三公子一道玩耍,陈大人也担心三公子年幼,说错了什么,引皇后娘娘猜忌。”陈瑜道。吴景承却接过了话茬:“我没太听懂啊,小瑜哥,刚刚不是在说我的这门莫名其妙的婚事吗,怎么又跑到老三那里去了?再说老三是个小屁孩儿,家里的事他知道什么呀,就跟那七公主说了又能怎么样?皇上总不会因为我回京都就杀了我吧?”陈瑜和吴锐意又一个对视,吴锐意叹了口气,道:“景承,伴君如伴虎,尤其是我们吴王府,异姓王爷本就危险,何况现如今你我都身兼要职,更得以身作则不能落人口实。你可知你这一趟回来,若是被皇后知道,大加利用,说你擅自违抗军令,吴王府是要被抄没的。更何况我们吴王府现在并没有在立太子的问题上表明观点,现如今风头正胜的三皇子和丽妃的五皇子是最大的两股势力。”陈瑜接着道:“陈大人的意思便是一直保持这种中立的姿态,毕竟有景承在北疆,那吴王府现在他们还动不得,可若景承被抓住了什么把柄,尤其是皇后的为人,只要是悬而未决的,无论是利是弊都要铲除的,那吴王府才是真的危险。所以要尽量避开三公子才是。”“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们王府似乎也并不安稳,又众多耳目在,大哥你是不是当和父王说说,回了家便该安宁的。”“可我若说,那是皇上的人呢?”吴锐意说完便端起了茶,平静淡然的喝了一口。倒是吴景承一下子就僵住了。这皇帝未免太过分了吧,在自己家里还安插眼线的这种事简直让吴景承暴躁。“那我那婚事,是不是我不乐意也是不行?”“你担心的这门亲事也无所谓,按着皇上的意思,定然是要把你那新婚妻子留在京都和父王、母亲、老三和我都是一样的作为警告你不得轻举妄动的棋子罢了,你自然可以带珑蕊回北疆去,也不会有什么其他事情。”吴锐意无所谓地说道。可是这话倒是让吴景承不乐意了,他已然弱冠,到了该替家里分担的年纪,可是大哥总怕他被沾染于是只让他不断立下战功,这些朝堂上乌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不让他管的。可就像陈瑜说的,吴景承确实长大了该懂些事情了。吴景承自己也希望承担一份责任。只是吴景承还想再争辩的时候,却有圣旨传来。待吴锐意接了旨意回来却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哥,怎么了?”吴景承问道。吴锐意把圣旨递给弟弟,狠狠的呼出一口气,“皇上暗喻,叫你去旋风寨剿匪。”“剿匪就剿匪呗,这有什么的?”吴景承看了一眼大哥,有点责怪大哥大惊小怪的意思,只是看到圣旨上的内容的时候,才惊出一身冷汗。圣旨上写到:“着户部侍郎吴锐意告幼弟吴景承,三日后点良将三百前去善平州与临水镇之交界处,捉拿乱匪,不得有误。”这旨意乍一看没什么,但是皇帝却让吴锐意告诉吴景承,这明摆着就是皇帝知道吴景承擅自回了京都了。这这个认知,便把吴景承吓出了一身冷汗。皇帝当真是什么都知道的,那陈瑜前来和吴家兄弟汇合肯定也逃不过他的眼线的。这个皇帝到底是个局外人,坐山观虎斗还是想一心掌权呢?吴景承猜不透,看着他大哥的神色又询问地眼神看了看陈瑜,却没得到任何的回应,于是破罐子破摔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就去皇上面前承认错误嘛,顺便还要看看能不能把婚退了。”“你敢!”吴锐意大声喝止了弟弟的狂言。吴景承站在一边,无辜地看着自己大哥,心里苦苦的。他其实对于要娶谁本来是没什么所谓的,但是当知道自己要娶的人就是自己那天劫走的人的时候,顿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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