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女人的话,他脸上再次露出春风般的笑容,将女人抱的更紧。“小娬,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我记得。”她轻轻点点头,“你将箭射到了我的发髻上,还骂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想起来不由觉得有点委屈。
“那时我知道你是大哥带回来的妹妹,父亲母亲和祖母都喜欢你。我本以为那么做你会吓得大哭一场然后找母亲去告状,可没想你竟然一点也不怕,自己将箭从头发上里拔了下来,骂你你也不哭……”
“谁说我没哭,我只是没有当着你的面流眼泪罢了。”女人打断道,“你那箭要是再偏一点我的脑袋就开花了……”她噘着嘴不满的抱怨道。
“为夫那个时候的箭法已经炉火纯青了!绝对不会失手的!”说起射箭李元吉显得极度自信。
“那你现在承认你是故意的喽?”女人瞪着他,看着他落入自己的圈套。
“那个……我当时也只是想吸引爹娘的注意才会出此下策……我真的没想要伤害你……后来见你和二哥要好,我就开始讨厌你。可我越讨厌你,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就越重,后来连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元吉回忆道。
“你说,你曾见到我跳舞……”女人试探的问道。
“是呀!那日你和小玲出府我偷偷的跟在了你们后面,后来看到你把小玲支开我以为你要做什么,没想到竟是跳舞……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可以舞的如此动人!也就在那时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元吉闭上眼回忆道。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外表,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人……等我年老色衰了,或者等你的新鲜感过了你就不会对我这般好了是不是……”她有些自嘲的说道。
元吉看她这幅样子赶紧心急解释,“你不要乱想,我当然是喜欢你这个人。要是我真的只贪图你的美貌,怎么会在洛阳你脸被毁之后对你不离不弃!”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那个时候很丑!可那时我问你,你明明说我还是很好看!”女人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了他。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女人平静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一直很美……”
“可你刚才分明就不是这个意思!”
他又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好了好了,甭管我刚刚什么意思,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小娬是三胡此生的挚爱!三胡定然会与小娬白头偕老,生死不负。”
“三胡不会负我,那李元吉会负我吗?”女人问道。
“傻瓜,三胡不就是元吉,元吉不就是三胡。”他轻笑。
“好,那我暂且相信你的承诺。”她淡淡说道。
“就这样?”元吉似是有些不满的看着她问道。
“那还要怎样?”女人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不是,那个我都给你承诺了,你不也说点什么吗?”
“是你自己要说的,我可没有逼你……你怎么还反过来要求我……再说,我该说的不是已经说了吗……”他一时被女人堵到没话反驳。
“罢了罢了!”他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小娬,你有什么愿望吗?”他问道。
“愿望?”女人有些惊讶。她的愿望?好像从来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她想要什么……
“我希望能嫁给一个懂我爱我的人,我可以与他并肩而立,一起成就一番事业。然后我们一起生几个聪明可爱的孩子,等孩子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与他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观沧海之浩瀚,叹万物之穷奇,走走看看,乐得潇洒。等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我们可以看到儿孙满堂,回忆着我们一起走过的路,将我们一同所见的天地记录下来。若是真的到了最后一天,我希望他会告诉我,我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和我在一起。”
女人看着远方憧憬道,但又好像是在回忆什么。这话她曾对一个人说过,她也知道他无法给她那么多,因此最终也只说了最后一句。而现在的李元吉亦是如此,但她仍是想说出来,因为他或许是最后一个会主动问她想要什么的人了。
李元吉用澄澈明亮的双眸看着女人,拇指抚上了她的面颊,“小娬的愿望,我来为你实现。”说着他将女人一把横抱起向寝殿内走去。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女人推着他的胸口小声说道,怕引起不远处宫人的注意。
“我们一起去实现你第二个愿望!”元吉边走着边笑着对她说。
“第二个愿望?”刚才说了那么多,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不第二个说的是什么了。
“生几个聪慧可爱的孩子!”他坏笑又友善的提醒道。
“李元吉!这还是白天!”她抗议道。
“叫三胡!”
“我不叫,叫了你就会放过我吗?”她脸一红倏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嗯,叫了就放过你!”又是这句熟悉的话语。
“你是个骗子,我才不信你!”
“那就怨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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