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那人生了病,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沉疴顽疾便会立即趁势而来,若是处理不好,甚至会就此断送性命。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便是其道理,越是不显眼的毛病,就越容易危及生命,越容易摧毁根基。
启国一直以来的沉疴顽疾他是知道的,加上连续吃过两次亏,所以他此次前来,并没有急着入手,而是打算先找到弊端,方能对症下药。
然而真到他来了才发现,这启国早就在改变了,那病变的地方在慢慢地治愈。
对于闵先生这个人,徐凤鸣对他一直是有恨的。
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指使郑琰去洛阳王宫,意图掳走姜黎,姜黎如今就不会生死不明。
郑琰此人他虽不了解,但有一点徐凤鸣可以肯定,那就是郑琰最后向姜黎下杀手,一定是得到过他的授意。
其实徐凤鸣不怪他出计谋去洛阳抢姜黎,正如陈简所说,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更何况如今这乱世,早已礼崩乐坏,各国之间都想挟持早已名存实亡的太子,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恨的是他那种得不到就要毁掉,既然人带不走,那么就要杀掉的心理。
就因为他,害得姜黎如今生死不明。
倘若徐凤鸣有得选,他绝对不会来启国,更不会跟他一起共事。
但现在,徐凤鸣却不得不对这个仇人心生钦佩。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启国潜藏在强大光环下的致命弱点,凭一己之力,带动了启国的经济发展,解决了启国目前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单适用于人,也适用于国家。只要有了钱,国库才能日渐充盈,有了钱,才能发得出军饷,百姓才能安定。
三人回了丞相府,姜冕跟徐凤鸣各自回了院子。
晚上,郑琰仍旧将今日的行程报备给了闵先生。
第二日徐凤鸣跟姜冕没出门,在院子里晒太阳,如今积雪初化,日子一天天暖了起来,算起来,南方这时候应当已经入了春了。
今日闵先生没有朝会,也没有出门,特意来后院转了一圈。
徐凤鸣跟姜冕二人刚摆好棋盘,闵先生笑道:“二位公子好雅兴。”
“闵相来得正是时候,”徐凤鸣见是他来了,忙道:“这棋盘刚摆好,不若这第一局棋,让您来?”
闵先生久不下棋,瞧见这棋盘,还真有点手痒:“那我就倚老卖老了。”
“我棋艺不行,”徐凤鸣看向姜冕:“子敬,不若你替我一局?”
姜冕想了想,笑道:“那我就献丑了,还请丞相大人手下留情。”
“姜公子言重了,”闵先生笑道:“实不相瞒,老朽棋艺也不行,下得一手烂棋,一会儿还要请姜公子高抬贵手呢。”
两人相对而坐,作为晚辈,姜冕让了一子,闵先生从棋盒里摸出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
他落子后,姜冕手执一子,落在棋盘上。
徐凤鸣坐在一旁观战,郑琰跟那个刀疤男人无声地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寂静无声,两人棋艺相差无几,一时半会儿-竟然谁也奈何不得谁。
“这段日子以来,”闵先生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落下一子:“两位公子在大安可还舒心?”
“自然是舒心的,”徐凤鸣说:“大安军民融洽、其乐融融,这是在其他国家都是很少见的,这都是丞相的功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大安太冷了,冬季时间较南方比起来太过漫长。”
“我们是中原人,自然是受不了了北方的严寒,不止我们,整个启国人都是。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这地方,回到玉璧关内。”姜冕吃了闵先生一子,闵先生觑着棋盘,赞赏道:“好棋。”
姜冕:“不过投机取巧罢了。”
闵先生从棋盒里摸出一颗棋子来,思索片刻,落下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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