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又将手移到乐芷萦的鼻尖下方:‘还喘着气呢,肯定还活着!她没事,她真的没事!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这吹了一路的风,头疼得厉害!你别吵了,让我好好躺一会!’
在土坑时,林琦和乐芷萦脸对着脸被一根肉肠子捆着,平躺在空中。
那个大毛正立在空中,跟牵着个氢气球似的,引着她俩一路逆风飞行。
发丝凌乱在空气中随风抽打,林琦头顶狂风,掠过偌大而阴森的戈壁滩,不时还能闻得狼群呼应着发出诡黠的嗥叫。
刚从土坑出来时,迎来飕飕的夜风,感觉还是惬意的清凉。
可迎风行了几里路后,林琦越发觉得头顶麻麻辣辣的,那风也不再惬意,似变成敌人手中的长刃,狠毒又充满恶意,一下下剖开头皮,野蛮地将硬风插入脑仁的每个回路。
费纱化成一缕黑气,在土坑便已消失不见,林琦料想大毛是废物,不会御空术。自己既然被生擒,只能跟着废物受罪,自认倒霉。
可谁知,当东方朦朦泛起一圈白光,大地回归一抹暖色时,大毛突然化成一道黑雾,卷着林琦和乐芷萦刹那间便落到了一个套间里。
原来大毛会御空术,之前的逆风飞行都是在戏耍折磨林琦。
林琦和乐芷萦还是侧躺着飘在房间里,大毛手持肠子,将她们拽到里间并纠正了俩人的位置。
他将林琦转到下面,乐芷萦顺势便转到了上面,倏地,大毛收回怨戾,俩人从空中自然下落。
林琦结结实实地被拍在地上,端正的五官都被冲撞得扭曲。
她不但要承担自己的重量,还成了乐芷萦的垫背。
着落的一瞬间,林琦的视觉上放起了银色点状的烟花,内脏被严重挤压,她自然而然地闷呛了一声。
这大毛是存心整她,林琦倍感羞辱,面颊气的涨红,心底顿时冒起熊熊烈火,恨不得立时一掌插进它的眉间,生生豁开它的天灵盖,让它脑袋开花。
大毛边明目张胆地取笑林琦,边抽回了肠子,他施展怨戾将乐芷萦移到屋里的床上,对林琦目眦尽裂的怨视回以轻蔑的一瞥。
费纱从屋外面进来,与大毛耳语一番后,催促它快些离开,并嘱咐离得越远越好。
乐芷萦躺在里间的双人大床上,林琦气哼哼地走过去躺在她的旁边。
她的头还疼得嗡嗡作响,胸中的怒火难平。
费纱垂臂靠在房间的一角,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俩。
它一句话不说,十分安静。若不留意,还以为那里摆着个五斗柜。
只是偶尔当目光扫过林琦脸时,费纱会忍不住傻笑出声来。
林琦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算计着到时要如何折磨大毛才能消解今日受到的折辱,口中虽没发出声音,但鼻腔中发出哄哄的出气声,嘴型上似乎也在念念有词。
时间一点一滴,不停地前移,心中的恨意在不觉中渐渐顺掉了一些!
林琦哒地睁开眼睛,起身坐定,扭动全身将屁股向后挪挪,靠在床屏上。
眼前墙壁的壁纸上绘染着几只亭亭玉立的向日葵,寡淡的黄色花瓣,倾斜歪曲的枝干,一副枯黄萎败之象。林琦双臂交叉落在胸前,这图案太丧气,她下意识地微蹙眉头,环顾四周。
来了半天竟顾着生气了,都没来得及细看。现下仔细一打量方才注意到,它们用于关押乐芷萦的地方,不是土坑地窖也不是牢房,这里没有发霉的墙角,没有密不透风的天窗,没有呛鼻的尘土。
这间房子实是宽敞,光里间就有四个封天牢并起来大。家具是一水的白漆,雪白无暇,边角上都描着金边。家具的把手也是金黄色的,只是不知是染的,还是纯金的。
房间里光线充足而柔和,温度也合适,空气里还回荡着一丝草木的甘香。
看来沧波城里的怨灵邪是要善待乐大公主喽,林琦思忖,她还没醒,我得寸步不离地守护她!
若她醒了,调整好身体,我俩片刻不能耽误,得争分夺秒地设法逃出去。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又要往哪里跑?
林琦转着眼珠子,四处寻摸,忽然瞟见那费纱正着迷地盯着她,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神态呆憨,蠢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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