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忘尘再至望枯手臂、肋下三寸……凡是有伤之处,皆被他虚空一拢。净白灵气渡出,好似是钻入银针之下,酥酥麻麻,缝合那些不堪入目的血口。
休忘尘喃喃自语:“磕碰都能留下淤青,却什么灵气都吸不进,偏偏能吸食鬼魂,若说生得娇,又算不上。”
望枯:“……”
她两耳聪敏,自是听得清。
休忘尘又挂玩世不恭的模子,调笑道:“怎么,在我身上坐舒坦了,不愿下去?”
望枯:“并非,多谢休宗主,我这就下来……”
休忘尘叹息,抱着她走了两步,才将她放在高一阶的石台上落地:“都是杀过人的小妖了,为何还是如此木讷?”
望枯一本正经地驳斥:“我为木妖,当然木了。”
休忘尘失笑:“好啊,确是此理。”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听桑落石破天惊的大嗓门,步子也“入木三门”,惊灰沉浮,如镇山河。
桑落棱角分明的正脸依旧只留望枯身上:“你倒是傻人有傻福,今日不死,明日也能被他磋磨至死。”
柳柯子信步闲庭,怡然自乐,显然不将桑落放在眼里:“我的徒儿都能杀休宗主了,我宝贝还来不及,桑宗主莫不是艳羡了罢——”
短话拖长,长话放缓,是生怕不能惹恼桑落。
辛言、襄泛两和事佬还没出来相劝,晓拨雪却步步生莲,自携寒阴冰菱,辟出一条旁人争相避让的路。
神色不甚欢愉。
晓拨雪:“柳宗主,她本该落在我门下的。”
如此清甜的嗓子,却像撞上岭上北风,听而丧胆。
言下之意,是她留有几分薄面,才不骂他柳柯子是过山剿匪,横插一脚、无耻在先。
旁边良久不吭声的顾山来,只是低头在侧耳倾听些什么,察觉到何物后——汗毛竖起,黑瞳拉为长弓。
是开兽眼。
顾山来:“不对,很不对……”
休忘尘:“发生何事了?”
顾山来鼻翼微翕:“人间六州,全都地动了……还力道不轻。”
他为走兽,山雨欲来都能未卜先知,何况是接连六州的地震。
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休忘尘正颜厉色:“可要下山看看?”
桑落一口应下:“此时不看,更待何时?银烛山那日并未逃窜什么邪祟罢?”
晓拨雪道:“那日我亲眼所见,并无任何鬼魂逃出生天。”
襄泛:“那可就邪门了……”
几人正一筹莫展,唯柳柯子满不在乎,堂而皇之拉走望枯:“诸位是明白我的,我向来不爱掺和此等事宜……小废物,走了。”
望枯小跑追上:“好。”
然,有一杂乱无章的步子声向望枯袭来,像是要报丧的及时雨,片刻不歇,来势汹汹,无不惹人心头惶惶。
而那人确是十万火急,横冲直撞时,眼疾避开上劫峰的柳宗主,却避不开身后的望枯,还险些将她撂倒在地:“哎哟!对不住对不住!”
柳柯子倒是护犊:“你长点眼睛。”
望枯回首看去,他是那昔日匆匆别过、为休忘尘通风报信的外门弟子,不过垂髫之年的小门童。
门童直奔休忘尘,张口便是不成器的呜咽:“休、休宗主,皇宫来人了!说他们宫中死了好些太监,还带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说是要来十二峰中,指认畏罪潜逃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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