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韩璎简单洗了个澡出来,发现丫鬟们已经铺设好了卧室和堂屋,用的都是她家常用的那些绣枕锦褥,就连常用的黄花梨木小炕桌、小金自鸣钟和青玉花瓶都摆好了,青玉花瓶里还cha了一枝半开不开的蜡梅,不由笑着点头:&ldo;多谢你们费心!&rdo;立春另拿了几方大丝巾,和浣夏一起揩拭着韩璎湿漉漉的长发。夜渐渐深了,窗外的风声很大,吹动着院子里白杨树上一两片残叶,发出清脆的&ldo;哗哗&rdo;声,令人听了更觉寒冷。韩璎倾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想着心事。漱冬觉得有些背寒,便道:&ldo;这驿站太简陋了,连地龙都没有,冷呵呵的,怪难受的,姑娘的头发也不易干。&rdo;因长发未干透,韩璎抱了镂空赤金暖手炉挨着徐妈妈坐在堂屋的榻上,靠在徐妈妈身上看徐妈妈给她做衣服,闻言笑了:&ldo;咱们整个东方大陆都靠北方,这冬尽春初天气自然是冷了,辽国比咱们大周还要冷一些呢!不过若是乘船在海上一直往南走的话,气候就越来越暖和,有的地方冬天也穿单衣。&rdo;漱冬连连惊叹,还不忘拍韩璎马屁:&ldo;姑娘懂的真多!&rdo;韩璎微微笑了。润秋和漱冬去卧室里收拾去了,洗春和浣夏便拿了针线在房里做着绣活陪着姑娘说话。听从家里带来的小金自鸣钟报了亥时,韩璎捂住嘴打了个哈欠:&ldo;好渴睡啊!&rdo;她话音刚落,在棉帘外侍立的媳妇就隔着帘子回报:&ldo;禀姑娘,三公子看您来了!&rdo;韩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起身下了榻预备迎接。堂屋门上挂的棉帘掀开,戴着黑玉冠穿着白色暗银云纹锦袍的傅榭走了进来。韩璎屈膝行礼:&ldo;见过哥哥!&rdo;此时她穿着镂金百蝶穿花素白缎小袄,系着一条大红纱裙,微湿的长发披散了下来,长及脚踝,衬得整个人愈发的娇小。她屈膝行礼的时候,长发随之滑了过来,差点触到地上铺着的大红地毡。跟在韩璎侧后方的浣夏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把韩璎的发梢全拢在了自己的手里。傅榭已经伸出的手悄无痕迹地缩了回来,居高临下看着韩璎:&ldo;起身吧!&rdo;在锦榻上坐下之后,傅榭接过洗春奉上的茶盏放在炕桌上。他正要开口说话,却看到韩璎从另一个大丫鬟手里接过茶盏作势欲饮,不由秀眉微蹙:&ldo;这么晚了,不要喝茶了。&rdo;韩璎:&ldo;……&rdo;她眼波流转看了傅榭一眼,声音娇而软:&ldo;可我有点渴呀!&rdo;傅榭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命洗春:&ldo;给你们姑娘送上温开水。&rdo;洗春有点怕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家姑娘的脸,答了声&ldo;是&rdo;,低着头退了下去。韩璎嘟着嘴看着洗春的背影,心中很是担忧,如果是机灵的浣夏去取温开水,她一定会特地找一个小小的茶盏;但是换了洗春去,怕就想不到这一层了。傅榭面无表情坐在那里,韩璎隔着炕桌坐着,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堂屋里侍立的徐妈妈和浣夏静静立在那里,一声大气不敢出。烛花忽然炸裂,发出连续不断的&ldo;噼啪&rdo;声,仿佛在她们耳边炸响,气氛压抑极了。没过多久洗春就回来了。韩璎看了一眼她手上端着的托盘,见上面果真放着一个白底蓝花阔口杯,便知自己所料不差,不由白了傅榭一眼,以表不忿之意。不防傅榭也正在看她,两人视线交汇,韩璎发现傅榭睫毛长得很,黑压压的,衬得一双凤眼特别的好看。她的心脏不由剧跳了一下,忙移开了视线。韩璎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便悄悄摸了上去,果真热热的……傅榭也随之移开了视线,心绪平静似水‐‐对他来说,韩璎只是一个需要他管教的小孩子。接过阔口杯,韩璎喝了两口便打算放下,却听到傅榭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ldo;喝完。&rdo;她捧着阔口杯有些委屈地看向傅榭:&ldo;水太多了,我喝不完!&rdo;韩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立刻蒙上了一层水雾,还特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让眼泪滴出来。可惜傅榭不为所动,静静看着她,等她喝完。双方僵持片刻,韩璎拗不过傅榭,只好委委屈屈把一杯水全喝完了。徐妈妈侍立一旁看着傅榭逼着韩璎喝了整整一杯温开水,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了‐‐姑娘说白开水没味道,从小就讨厌喝白开水,连侯爷和夫人的话都不听,没想到却被姑爷给拘住了,真是&ldo;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rd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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