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霍显这边,也是挑开喜帕一瞬间有所晃神,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懒洋洋勾了勾唇角,扫视一圈“新娘”,也没说满意不满意,喜秤往喜娘手中托盘一扔,转身呼朋伴友要去吃酒。就好像他出现在这,实在只是走个过场。姬廉月知道霍显心不甘情不愿,今日这番作为也在意料之中,原本以为自己会生气,而事实上他已经被腹中的饥饿折磨得早就无所谓了这些——霍显那边一走,他就跳起来,自顾自地到桌边吃饱喝足:他真的是饿坏了,饿到路上精神恍惚地想,这时候要是谁批准让他啃一口手里握着的苹果,他也可以立刻打道回府,不再祸害新科武状元。吃饱喝足后,招呼人进来洗漱。虽是冬月,一天下来头发油腻,也捂出了一些汗,姬廉月把自己好生洗干净了一番,等丫头拿着手炉给自己烘头发,又摸出自制的玫瑰香膏,抹身子。等他一身爽利,香喷喷地钻进被窝准备睡个好觉,明天起床再考虑如何面对“驸马爷”心不甘情不愿的阎王脸……洞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姬廉月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啃他的脖子。那像是用磨刀石挫过的粗糙大手捏着他的下巴,带着酒气的灼热喷洒在他的面颊,男人压在他身上像只狗似的嗅来嗅去:“擦了什么,这么香?”姬廉月被他嗅得不耐烦了,伸手推他,没想到推一把没推开还把人家的火给推出来了——那双粗糙的大手压着他的手腕至枕边,男人伏下身含住他的唇。带着酒气的气息钻入口腔,舌尖被另个不得要领,全靠横冲直撞的大舌头纠缠住,待到舌尖都被吮麻,姬廉月瞌睡彻底醒了。“你还没洗漱。”他犯了拧巴。“干净得很。”驸马爷潇洒回答。“你说干净就干净?”姬廉月挑起眉,看着悬空在自己上方解自己腰带的男人,解完了自己的又伸手来拽他的,三两下解决了一切障碍,大手随便在敞开的衣襟里抓了两把。滑腻。像是抓了一把泥鳅。“别抓了,”姬廉月捧着这男人醉醺醺的脑袋,笑道,“没胸。”男人的手一路往下,确实抓到一个不属于女人的东西,他偏了偏脑袋有一瞬间的困惑,但是也没太多迟疑,放开了他,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这是要洞房?说实在的,其实姬廉月没想到这个。“霍显,”姬廉月龟毛道,“你该先去沐浴。”“今早沐过了。”男人醉醺醺的,又低下头摸索着啃他的唇,像是怎么都啃不够。你昨天还屙屎了呢!姬廉月觉得这话太粗俗,硬是憋了回去,想到压在自己身上那人大脚在密不透风的靴子里捂了一天,这会儿又试图跟自己塞一个被窝,就疯狂皱眉——其实寒冬腊月,捂一天也没有什么味道的,但是姬廉月这人想象力太丰富,还通五感那种,一旦想到这茬,就真的觉得床榻间都是臭脚丫子味。在霍显再次低头要来咬他的嘴时,他皱眉偏开头:“你闻到自己的脚臭了吗?”霍显:“……”小腹烧的那把火硬生生被熄灭了一半。霍显黑着脸,撑着身子抬起来,染了欲的黑沉瞳眸与身下那双异常清醒明亮的眸子对视了片刻,他抬起姬廉月的一边腿,撞了进去,作为回答。姬廉月眼中的清明一下被撞碎。“该、该死——霍显,你这莽夫!”“嘘,嘘。”男人粗糙的指尖,压了压怀中人柔软的唇瓣——“说话不好听,这张嘴久用来干点别的,嗯?”纵使身下是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子,霍显这粗人下起狠手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一晚上叫了数次水,驸马府备的热水都没怎么断过。后来进来抬水的丫鬟脸红得仿佛要往外冒血。姬廉月都有些惊讶,原本以为霍显性取向正常,对待男子必然下不去手,还做好了准备要好生调教,没想到……大约是吹灭了蜡烛,乌漆嘛黑,干起来都一样。做得狠了,姬廉月细皮嫩肉便有些遭不住,到后面没东西可出了,身后那人还在勤勤恳恳,姬廉月被他压的腰肢都快断了——偏偏这人像同他作对,他让他轻些慢些,他就发了狠似的往死里弄他。姬廉月知道他心中有结,新婚第一天也不想同他计较,只是鸡打鸣最后一次,两人泡在浴桶里,姬廉月头靠在桶边缘,昏昏欲睡。霍显站在旁边,用勺舀水冲洗,温热的水泼在男人结实的腹肌上,又飞溅至姬廉月脸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要睡不睡,耷拉着眼,面颊浮上一丝丝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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