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捂住脸颊,晦涩挤出一句,“没有幕后。”
保镖又将她拖回后堂。
“这种心术不正的货色,招惹了是麻烦。”李韵宁下令,“司砚,去跪祠堂!向李家祖宗们忏悔。”
傅淮康搓了搓手,“司砚不是贪玩贪色的子弟,未婚时,他洁身自好;已婚生子了,更不至于。”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韵宁颜之以鼻,“傅家祖传的毛病,你年轻时不风流,退休了,照样和初恋藕断丝连了。”
“你是劝和,是劝离?”傅淮康恼了。
这些年,李韵宁在外风风火火的,在家,棱角磨平了不少,大约是‘小别胜新婚’,傅淮康与她的感情比在北方和谐了,她体贴他奔波辛苦,他补偿她三十年的操劳。
李韵宁望着颜初,“初儿,你难堪了,受委屈了,若是离,妈妈不拦你。”
众目睽睽,李艳又死咬他,她下不来台,梗着脖子,“离就离。”
傅司砚面孔一寒,攥紧了拳,“行啊,离。”
他竟同意了。
亏了她大义灭亲,又打起精神对付一群瞧笑话的太太,他不求和,不服软,一提离,倒是干脆。
颜初憋了一肚子气,“明天离,但凡你不敢离,是我儿子;我不敢离,是你女儿!”
傅司砚冷漠,不看她,不看任何人,去祠堂。
她扭头,回厢房。
......
晚餐由保姆送到屋里,颜初没胃口,顾忌着怀孕,勉强喝了一碗排骨汤。
午夜,熄了灯。
整座合院只剩祠堂亮着。
枯黄,微醺。
她翻来覆去,睡不熟。
忽然,保姆敲门,“小夫人,祠堂有动静!”
颜初一激灵,仅存的睡意也消失了,“什么动静。”
“打斗。”
她懵了,“傅司砚在祠堂,你听岔了吧。”
“门反锁了,保镖喊京哥儿,没回应。”保姆颤音,真慌了神,“是不是梦游复发了,打自己啊?”
他打人,或是挨打,颜初不感兴趣。
自己打自己,她好奇。
披了一件毛绒斗篷,下台阶,保姆搀扶着她,“京哥儿两岁,高烧惊厥,从此添了梦游的习惯,一直持续到初二,偶尔讲梦话呢。”
颜初半信半疑,“他没讲啊。”
保姆默默推开祠堂门,转身,撤了。
“阿姨——”她叫保姆,保姆一溜烟跑得飞快。
空气中,扑面的烟灰味。
她挥手驱散,迎着昏黯的光线,往里走。
“小母亲。”
颜初一愣。
傅司砚盖了毯子,侧卧在窗下的矮木榻,手撑额头,潇洒的混不吝相,“我礼礼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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