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刀疤离开时,身边有女人吗?”
“没带。”这些蛇头的情史,在湖城不是秘密。商铺的老板娘个个儿想当‘大嫂’,生意不愁了,挑刺儿的客人也规规矩矩了,所以哪位老板娘得逞了,在街道商圈大肆宣扬,保镖们很了解,“二刀疤的相好是炒面馆老板的女儿,那女人漂亮,脾气大,二刀疤不敢和别的女人接触了。”
排除炒面馆。
“你安排两队人马,一队去福利院,一队去人民医院,护工、保洁、食堂员工,逐一查。”叶柏南翻出手机里花魁的照片,“找到她,带回酒店。”
......
翌日,傅司砚转入普通病房。
颜初在隔壁病房打了一针保胎药,她屁股敏感,疼得一瘸一拐,吓得小护士以为下手重了,叫了护士长,护士长褪下裤子一瞧,肥嘟嘟的屁股,连针孔也没瞧见。
她尴尬,老老实实下床走路。
傍晚,颜初端了一盆水,替傅司砚擦拭。
他悄悄醒了。
住院部大楼星星点点的灯火,一盏盏映在玻璃上,又折射他眼底,深邃,炽热。
她伸手,拔睫毛。
傅司砚一眨。
颜初的眼眶红了。
“我梦里,你哭。一睁眼,果然哭。”他一张脸苍白,没力气起身,倒是有力气调侃她,“不赌气了?”
“赌啊。”她倔,抹眼泪。
“那你守着我干什么?”傅司砚也倔,她不下台阶,他撤了台阶。
“我怕你死了。”颜初坦白。
她一服软,傅司砚立刻软了,“死不了,我陪你上手术台,给礼礼剪脐带。”
“你死了,礼礼是遗腹子了。”颜初话锋一变,“而且,你没来得及写遗嘱吧?”
他凉飕飕笑。
“对外,你只有礼礼一个孩子,私下呢?”她记仇,傅司砚在‘千古情农家院’曝光的那档子绯闻,她搁心上了,“初恋归来,女儿十岁了,傅家的长孙女,族谱排在礼礼前面,我们母子分遗产会吃亏。”
傅司砚从皮凉到肉,又凉到骨,“担忧遗产分配不均,不是担忧我?”
“林蔷薇是林家的千金,我们母子势单力薄...”
“闹不够了?”他一拧颜初屁股,胳膊劲儿大了,一阵倒抽气,“林蔷薇的父亲是边境驻地军官,五年回一次家,她母亲支教留在大西北了,跟着祖父母在林家老宅,外公让我照顾她,不止我,方大斌和沈承瀚也照顾她,但她喜欢找我。”
颜初一听,不闹了,“为什么不喜欢找承瀚哥哥?”
“蔷薇早熟内敛,不喜欢和弟弟玩。”傅司砚瞥她,“什么本事没学会,就学会瞎吃醋。”
她斟了一杯水,“你伤口痛不痛...”
“痛。”
护士给了一盒止痛药,她抠出两粒,他不吃,“胳膊抬不起。”
颜初喂了一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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