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角落里陆陆续续看着熟悉的身影离开,终于,大家似乎都散了。有人坐到了她的对面,照例拍了拍她的肩膀。&ldo;对不起,今晚还是把你的生日聚会给搅了。&rdo;司徒玦听见自己的声音,也觉得有几分陌生。她也不是不会道歉的,但是同样的&ldo;对不起&rdo;三个字,她却没法子在谭少城面前说出来。吴江赶苍蝇似的挥手,&ldo;说这些话干什么?你没事吧,要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往心里去,回去睡一觉就忘了吧。走,我们回去。&rdo;司徒玦摇头,&ldo;我觉得心里有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来。你先回吧,没准吴叔叔和陈阿姨还在家等你切蛋糕,我一个人坐会。&rdo;&ldo;大家都走了,我哪能丢下你呀。我妈知道了不揍我才怪。&rdo;那句&ldo;大家都走了&rdo;让司徒玦心里更是一窒,她很是艰难地问道:&ldo;他……他也走了?&rdo;&ldo;唔,好像是送谭少城回去了。你别往闹心的地方想,你啊,倔脾气,总得有个人出面代你收拾收拾局面吧。&rdo;&ldo;你也走吧,这一带我熟,待会我自己回去。&rdo;司徒玦闷了一会就开始赶吴江回家,吴江先是不肯,见她态度认真且坚决,只得妥协,再三叮咛后,留她一个人静静。司徒玦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店里很多乱七八糟的钟,可她不想去看时间。没有时间的概念,人就不会觉得那么孤独。服务生阿源给她面前的水续了三次,渐渐地,大厅的客人也稀了。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桌子上,因为知道她是参加吴江的生日聚会来了,又跟起云在一起,这么晚了,居然连妈妈也没有来过一个电话。他把她送到了哪里?时间的背面只剩下她一个人。司徒玦被身边的低语惊醒,才知道自己竟然就这么趴着睡了一觉。她睁开眼睛,看到就坐在自己对面和阿源交谈了几句的姚起云,开始觉得这是个梦。&ldo;我是不是很过分?&rdo;她就这么趴在那里,看着梦里不再跟她斗气的姚起云。&ldo;是。&rdo;很典型的姚起云式回答。&ldo;那你就不要理我了。&rdo;&ldo;好。&rdo;&ldo;既然这样,你还不走?&rdo;&ldo;就走。&rdo;可说了就走的他好半天都没有动一下。司徒玦嘟囔道:&ldo;又是说一套做一套。&rdo;姚起云说:&ldo;我说的都是清醒的时候做的事。&rdo;&ldo;那现在呢?&rdo;&ldo;今晚喝了点酒,那些都不算。&rdo;他俯身去吻她,果然还有啤酒的淡淡苦涩味道。司徒玦想,她酒量不好,这点也足够让她醉了。于是她也站起来不管不顾地抱着姚起云,紧紧环着他的背,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背上轻抚。&ldo;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着你?&rdo;他说:&ldo;你说呢。司徒玦,我喜欢你睡着时的样子。&rdo;姚起云说,他喜欢司徒玦睡着时的样子。司徒玦回去后,把自己关在小浴室里,对着镜子假意闭上眼睛,她想知道姚起云喜欢着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副模样。可惜她看到的不是挤着眼睛怪模怪样的人影,就是合上眼后的一片黑。这使她有些沮丧,也许她永远没有办法亲眼目睹睡着时候的司徒玦,或者说,她总是没有办法清醒地变成他期待的样子。其实她不是不懂姚起云的意思。回想起那天谭少城的眼泪,还有朋友们讶异地眼神,司徒玦也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坏,张牙舞爪,气势凌人。他走了,后来又回来,想必也是无奈的,因为还是喜欢,所以走不开,可到底有几分失望。那天回去,两人一路无言,谁都不想提起不久前那场乱纷纷的戏码。到家时司徒久安夫妇都休息了,只有姚姑姑听到开门的响动披着衣服起来看了两眼。司徒玦洗漱后,熄了灯在c黄上翻来覆去,如煎锅上的鱼。她宁愿两人像过去那样稍有不合便吵得面红耳赤,也习惯别扭时的冷言冷语针锋相对,唯独这牵着手的沉默让她受不了,更受不了这沉默一直持续到天明。跟他说话的愿望是那么强烈,哪里压制得住。他的房门关着,照例是不会在里头上锁。有时也真奇怪,越是内心防备重重的人越偏要反其道行之,姚起云说过,总是死死锁着门,倒像是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事。司徒玦以前就笑他是&ldo;此地无银&rdo;,真正清白的人才不怕别人会这么想,这个家除了她谁也不会不敲门就贸然闯进去,就连他姑姑如今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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