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玦可怜兮兮地把镯子连着手腕伸到他眼前,&ldo;怎么办,姚起云,我一不小心把你们家姚太太的镯子带上去,结果就摘不下来了。你们家没了传家之宝可不行,要不……你把我手给砍了?&rdo;姚起云扭头看着别的地方,半晌,才挥挥手,带着克制住了的笑意道:&ldo;算了,既然摘不下来……那……那就给你了吧。&rdo;&ldo;你说真的?&rdo;司徒玦咬了咬嘴唇,一把拽住他,不知为什么,他不太自在地再度掉头去看什么都没有的远处。可是这次她没有那么轻易罢休,追着绕了半个圈子,站在他的面前,直视着他被最后的残阳映得通红的脸。&ldo;你说的是真的,姚起云?&rdo;她又问了一遍。他低头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才把头缓缓地点了点。他从没说过,司徒玦,我爱你。阿玦心中虽不计较,嘴上却抱怨过好几回。&ldo;说爱我。&rdo;她总是往下坠着他的手,带着点小小的骄横和无赖说:&ldo;姚起云,快说你爱我。&rdo;他试过很多次,那简单的三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甜言蜜语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很容易,在她面前,在他真正在乎的人面前,那句话反倒变得无比艰涩,连带语言也仿似虚弱和无力。可是现在没有关系了,她把他最好的承诺牢牢地套在了手上。时间的背面&ldo;你为什么送我这个。&rdo;司徒翻转着手腕问姚起云。&ldo;因为我没有别的。&rdo;姚起云四处寻找回程的公交车站牌,走着走着,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在自己身边,于是心慌地回头,原来她光顾着把玩手上的镯子,不由自主就放慢了脚步,落在了后面。姚起云没好气地等她近前,拉下了她一直半举着的手,&ldo;你别老看它,留心看路。要是人都丢了,还要镯子干什么?&rdo;&ldo;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rdo;司徒玦不服气地回嘴。姚起云笑道:&ldo;是我送给你吗?好像是某人不由分说非往自己手上套吧。&rdo;&ldo;我都把我自己卖给你了,换来这个,也算互不相欠了。&rdo;司徒玦笑嘻嘻地,仿佛真的刚做了一把再公平不过的交易。姚起云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把她的手拢在自己的掌心。崭新的公交站牌下只有他们,刚刚亮起来的路灯把两人的背影拉得很瘦很长,有一种孤零零的温暖,好像失落的世界里的相依为命,只有彼此,不可替代。这样的感觉是以前的司徒玦从未体会过的。过去她任凭自己随心所至的热情主宰,既然喜欢跟姚起云在一起,那就跟他在一起,今天的快乐是今天的,至于未来,遥远如来生。就像她固执地寻求姚起云的承诺,要的也不过是他愿意给的姿态,其实承诺背后的意义并不重要。然而,不过是一个再廉价不过的镯子,而今却给了她一种&ldo;交付&rdo;的感觉,仿佛他把什么给了她,而她也把一些东西系在了他的身上。一切都没变,一切却都不一样了。年轻的司徒玦忽然觉得,假如她这时抬头,发现一直牵着自己的姚起云变成了一个两鬓霜白,法令纹深刻,衬衣依旧一丝不苟地古怪老头,其实也是一件挺让人快乐的事。扬尘而过的几辆车都不是开往他们要去的方向,又等了一会儿,司徒玦失去了耐心,便提议与其干等着,不如步行到前面一个热闹广场处,那里有许多路车都可以直达他们家附近。姚起云看了看她的鞋,提醒道:&ldo;好几站路呢,到时可别让我背你啊。&rdo;&ldo;我是那样的人吗?&rdo;司徒玦说。在姚起云给出必然的肯定答案之前,她踮起脚尖用手捂上他的眼睛,示意他闭眼。&ldo;换你做盲人了,我来引着你走。&rdo;她郑重其事地挽着他的胳膊迈步前行。一边还安慰着尤想顽抗的姚起云,&ldo;我带路,你就放心吧。&rdo;起初司徒玦还老老实实地领着姚起云在人行道上缓行,走了一段路之后,她就开始&ldo;不走寻常路&rdo;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不说,有时还故意绕着圈子。姚起云在眼前一片的黑暗中,能感觉到的只有她的手,这不由自主的迷失感让人本能地油生出几分迷茫和无助。他对自己说,没事的,难道他连阿玦都还信不过吗?她虽爱胡闹,但总是有分寸的。然而进入一段相对僻静的街区时,路开始变得有些崎岖,一时要避过一滩污水,一时脚下会踩到几块小石头,还有呼啸的摩托车的声音仿佛贴着耳朵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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