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恒帝脸色变得更差,苏甫鹭便猜出皇帝对她出头的反感,冷笑一声见缝插针的斥骂:
“小小郡主,算个什么东西?连你们总使都没有说话,你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资格出来逞这个风头?”
一时间,大殿内嗤笑声一片,没人看得起这个连仪仗都没有的西凉贵族,更何况是个女人。
即便今天传唤她来,也不过是满足陛下的好奇心,瞧瞧昏庸荒唐的老西凉王又乱认了什么亲戚而已。
前排的几个文官也是不客气的讥讽:
“一介女流,不要掺和此事,先学学静言敛容吧...”
南陈世家权贵以苏氏马首是瞻,见有机会能踩云勒郡主一下,也纷纷冷嘲热讽:
“好歹与皇亲沾点边,僭越总使出头,怕是与胡人厮混多了,便不知礼数为何物了...”
“女人家出来抛头露面,上一个如此不修女德的,还是魏国的牝鸡司晨...”
刚才聚焦在谢清的火力,此刻全都落在了李望舒头上。
陈恒帝没有做声冷眼旁观,默许着众人对李望舒的羞辱。
转瞬间殿上充斥着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声,各种轻蔑与厌恶的目光交织错杂的射向了她。
但不幸中的万幸,陈恒帝似乎也冷静下来了,没再坚持让侍卫将魏国使臣当庭斩杀。
“秦大人。”李望舒气势上被压了一头,被气的扭过头,小声问他:
“咱家的节杖呢?快点请出来让我也举一会!”
“没有节杖...”秦乐连忙起身走到她身侧,哭笑不得的回她:“那玩意谁会随便带出来啊!”
李望舒闻言,只能咬咬牙,继续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虽深闺女子,又才疏学浅、不通礼数。即便如此我也晓得所立之地,乃长安也,是汉室天下之正朔。汉家之风,以礼为先,以节为重!”
说到这里,李望舒抬头望了陈恒帝一眼,见他面色有所缓和,稍稍松了口气,继续侃侃而谈: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乃《礼记》所言,圣人遗训,礼义之邦所共守。若今日陛下若开此先例,斩杀魏国使臣,非但失礼于天下,亦启无穷后患。
若魏齐凉几国效仿而起,魏国使臣在他国遇害,南陈使臣亦将难以自保。使者之命将如草芥,国与国亦无底线体面可言...”
李望舒一开始说的时候,还有人窃窃私议。
但这位被嘲讽‘没有礼数的’西凉郡主说的字字铿锵,难以反驳。
等她讲完,殿堂上也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众人皆是一言不发,就看陈恒帝如何决断。
年迈的皇帝久久的沉默,最终冷哼一声,沉声决断:
“那边依西凉人所言,恕魏人的无罪...”
李望舒闻言,立马给了魏国使臣们一个眼色。他们立马会意,见好就收,将愤愤不平的谢清拉住带了下去,以免他再祸从口出。
“云勒郡主初来南陈,鸿胪寺准备不周,未备束锦之礼。”
(注:“束锦之礼”是古代中国一种重要的礼仪形式,常用于外交往来、朝廷赐礼等场合。诸侯使者来,皆以束锦为礼。——《史记》。)
就在李望舒准备行礼回自己席位时,忽然听到陈恒帝又出声道:
“朕见你辩才无碍,想必在闺中也是喜读典籍之人,便赠你一套班昭的手撰真迹...”
“啊?”
李望舒一时间不知何意,只能连忙谢恩,然后又听陈恒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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