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丹看见他的时候有些狐疑的蹙了蹙眉,却也没大多想,脚下一旋就绕了过去。
往生快步跟上。
“怎么之前没见过这个人?”
“军中将士成千上万,此人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王上没印象也是正常的。”
阿尔丹不疑有他,在帐子里走马观花地扫了一眼,径自走到榻前,凝眉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怎么弄的?军医看过了吗?”
“江大人为流矢所伤,虽然失血过多,但是性命无忧,只需修养修养就好了。”
阿尔丹似是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已经不能再欠贵国什么了。”
“王上言重了。”
阿尔丹左右看了看,觉得也没什么话可说了,便道;“过几日贵国的援军便要到了,应当无甚大碍,江大人若是醒了便告知我一声吧。”
往生颔首道;“那是自然。”
众人目视着阿尔丹离开了帐篷,才又恢复原状,该干嘛干嘛。
往生走上前坐在榻边,伸手探了探东笙的脉象:“嗯,昨天晚上确实是灵力损耗太大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估计过一会儿该醒了。”
“昨天晚上那几个活下来的士兵不会乱说话吧?”甲子漫不经心地在帐子里晃来晃去,挑了个看着舒服的长椅便躺了上去,一只腿极轻挑地翘在扶手上。
“放心吧,我都处理好了,他们不该记得的都不会记得。”往生给东笙掖了掖被角,头也不回地答道。
甲子“啧”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往生,黑灵是把上辈子的事都忘了个干净吗?”方才在帐外给阿尔丹行礼的风灵找出了自己的云霄重剑,从下摆撤了一小截布下来擦拭,“那缙云呢?缙云这辈子是不是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还没找到缙云呢。”往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床上的东笙,“都说了,这些事情容后在议。”
澜河城上的战火依然没有停止,按照之前的部署,在黑旗人的下一批补给到达前应当都还挺得住。
只要援军一来,就能力挽狂澜。
东笙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乎一整天,中途迷迷糊糊地醒了几次,眼皮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朦朦胧胧感觉到一点光闯进来,刺得他不禁闭上眼,接着又不知怎么昏睡过去了。
他依稀记得鏖战一夜之后,他们从托兰城后城门快速撤回,他骑在灵驹背上,头痛欲裂,浑身都重得像灌了铅一样,于是在第一眼看到澜河城军营的铁栅栏的时候,就毫无预兆地眼前一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东笙睡得昏天黑地,一连做了好几个梦,乱七八糟,弄得他脑壳越发疼起来。有很小时候的,也有后来离开东海去闭关的,当然最多的还是在东海,他梦见那一夜在望海楼上,长长的无尤江里乘满了河灯,仿佛一条光河,从巍峨的燕海关的两座塔楼之间穿过,缓缓汇入无边无际的东海……
“东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子融?”
东笙蓦地睁开双眼,耳边一阵惊雷炸起,外头是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和爆炸声。东笙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太激动了才醒的还是纯粹叫外头的动静炸醒的。
这么多天听着听着也习惯了,多半是黑旗人又在攻城了,反正该部署的都部署完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东笙下床披了外袍,揉了揉还有些迷蒙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圈儿。
帐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往生他们多半要么是躺回去了,要么是出去帮忙了。
东笙走过去刚把帘子拉开,一阵料峭的寒风就扑面而来,吹得他一激灵,脑子里顿时清醒了不少,外头的硝烟和血腥味儿裹挟在冷风里,呼呼直往他口鼻里灌。
澜河里泼了火油,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火,一条火河噼啪作响地延伸到远方。
他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喊杀声就渐渐平息下来。
“江大人。”阿尔丹披着铠甲朝他走来,满身的血腥气,在这料峭寒天里还丝丝冒着些热气,“身子可好些了?”
阿尔丹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吓人,似是关心地更走近了一些。
东笙笑道;“承蒙王上关心,在下已经无恙了。”
“这一次算是扛下去了,但是不知道下一回还顶不顶得住。”阿尔丹神色凝重地望了望火光冲天的澜河防线,“澜河城绝不能破。”
远处有灵鬼嘶嚎的声音,在一片火光中宛如炼狱。
东笙点了点头,把阿尔丹请入了营帐,给他倒了一杯还算温热的茶水,忽然问道:“亲王殿下可有动向了?”
阿尔丹刚刚接过茶杯的手突然抖了一下,脸色一僵,极不自然地踯躅了一阵,最终叹息似的回道:“刚刚交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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