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状对于安多米达来说不轻松:生死不知的丈夫、怀孕的女儿、身为狼人的女婿和正追杀她和她家人的血亲——“不轻松”差不多是对此最轻松的表述了。但她仍举止从容、脚步轻快,不见一点焦躁的痕迹。梵妮见过不少自诩高贵的纯血统家族出身者,好吧,确切来说她和其中一个还共享着大量隐秘的回忆,总之她只在安多米达身上看到过她心目中所谓“贵族”的影像:平和、有礼,然举止间流露出疏离,骨子里浸透了傲气。不多久唐克斯一家便离开了,披上隐形衣的动作因韦斯莱夫人塞给他们的大量糕点和煲汤而倍加艰难。西里斯又和梵妮、韦斯莱夫人将他们送出门去,卢平对这一冒险之举不无异议,他习惯性地劝阻,对方也习惯性地听而不闻。走到保护咒边界,拉起斗篷兜帽前卢平对西里斯露出一个微笑。“保重。”西里斯说,“就算为了狼宝宝。”“既然你提到了这个,如果我没让你做教父,可别觉得我背叛了你。”卢平说。“哦,我可真是痛苦极了。”西里斯捂住胸口,“这么说,谁是那个倒霉的家伙?”“哈利。”唐克斯笑着接话,又向丈夫靠近了一些。“真的?”西里斯扬起眉毛。“我们一致认为他很合适。”卢平稍稍严肃起来,“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会吓坏的。”西里斯窃笑,“我敢说和教子见面时他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不过当然啦,他会学得很快,然后做得远比我好得多。”卢平标志性地皱起眉头,“你做得够好了。”“够啦。”西里斯咧开嘴,“说真的,多保重,月亮脸。”“保重,大脚板。”唐克斯一家离开后韦斯莱夫人便急急走回了房子,嘴里念叨着蛋糕松饼之类。梵妮与西里斯在后边慢吞吞地踱步,穿过山谷的寒风吹得他们周围光秃的灌木哗啦作响。梵妮缩了缩脖子,伸脚将一只打蔫的地精拨进旁边的洞里。“所以,教祖父?”“闭嘴。”作者有话要说:对“贵族”的描述摘自火影同人《然生记事》,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比这更合心意的就贸然取来用了。大家春节快乐哇,鸡年大吉。晚饭的大部分时间里,大人们点到即止地聊着工作,小一辈则听金妮讲述学校里的情形——想要尽可能避免牵扯到下落不明的朋友和兄弟,这实在是最稳妥的话题。霍格沃茨的现状比梵妮想象的更糟:麻瓜研究课成了血统论宣传课,走廊里到处是窃听魔法,所有来往信件已经不再掩饰被翻动的痕迹,食死徒成了公然要求学生对反抗者使用钻心咒的合法教授。与现在的高压恐怖程度比起来乌姆里奇就像个天使。反抗者们的活动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纳威、西莫、金妮和卢娜成了领头人,同时尽管已经离校,赫敏的智慧仍惠及校内。五年级时她创造的加隆联络法始终没有被识破,而且至今也没有哪个学生能完全地把那些加隆复制出来,有限的硬币被掌握在遍布三个学院的骨干成员手中。他们自豪地称自己为邓不利多军。各种各样的阴差阳错之下,梵妮从来没能加入过这支军队。她倒是有着另一块联络用的硬币,此刻也躺在她的口袋里,连西里斯也不知道她出门前曾想要传达一条“圣诞快乐”的短消息。那冲动过去得很快,检视与它相关的回忆时梵妮发现自己几乎是在用旁观者的视角,于是她意识到那一切离自己已经有多遥远了。不过她还是允许自己花了点时间去想德拉科会拥有的圣诞节——至少可以庆幸于自己和最紧密相连的家人都平安无事,就算没什么好“快乐”的,这对他而言大概也够了。但不是像她这样与许多和她站在一起的人一同度过,多半也不会有狭小餐厅里炸开的烟火、笑声与怒吼。被妈妈拿汤勺猛敲并没有影响双胞胎的兴致,他们跳起来接住烟火里炸出的斯内普假发和假鼻子表演了一出滑稽剧,直到韦斯莱夫人在满桌笑声中终于绷不住原本气咻咻的表情。满意于母亲总算暂时忘了感伤和担忧,乔治和弗雷德以功臣的姿态坐回桌边,开始兴致勃勃地给金妮介绍这个方案可以如何用在卡罗兄妹的办公室里。西里斯颇带兴味地旁听,表情不知道更多是“后生可畏”还是“差得远呢”。据说带有各种逃课糖效果的烟火已经炸遍整个霍格沃茨了——包括海格的小屋,遭遇这个友善的恶作剧时灰头土脸的半巨人大笑了一场,边用黑乎乎的手揉金妮他们的头发,差点儿没把她的头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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