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龙骨取自他的左肋,取骨之痛,想想后背一阵发寒。
“龙太子,等一下。”伽澜婆婆停在古宅门口,喊住他。
第70章【20】
唐颐自从将虞欢毁了容囚入暗室后,日日梦魇。
梦里,虞欢拿了把刀来割她的面皮,那刀极钝,反反复复切割着她的脸,温热的血淌成了小溪,她疼得几乎晕厥过去。
雷雨的午后她本躺在塌上小憩,合眼不久便入了梦,窗外的雷声同梦里虞欢手中的钝刀一并劈向她,她再一次被噩梦惊醒,顾不得撑伞便冲到后院暗房。
麻绳碎了一地,虞欢已被人从木桩子上救下,正躺在看起来颇为舒适的干草堆上。
唐颐讥笑,“看样子你那个妖人相好来过了?呵,怎么他也受不得你如今这张脸,否则怎忍心丢你在这受苦。”
虞欢自海草间撑起身子,虚软地问了一声:“相公可曾归来?”
唐颐冷哼,“就凭你这张脸可还有资格喊他相公?其实相公日前就回庄了,他听闻他离开山庄为我腹中孩儿祈福的时日里,你仍然与那个老相好纠缠不休,眼下他根本不想见你。”
“他……回来了?没事?”
“难不成你希望他有事,好与那位妖人私奔?”
虞欢不再言语。只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定了。唐颐冷嘲热讽几句,见对方没反应也便结束了独角戏,回了灵犀居。
实则,是唐颐睁着眼说瞎话,白萧煌还未回庄,仍半死不活地躺在离山庄还有几十里路的棺材车里,由着白管家盖了块大红布不急不缓地向山庄赶来。
白管家担心车马快了,少庄子的身子吃不消。
正是因为信了唐颐的谎话,才有了宿引再次现身时,虞欢对他说的那句,“恩人,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宿引端着解蛊的小彩瓶,一愣,“为何?”
脖子上那条用红线穿着的龙鳞取下,虞欢缓缓递过去,“相公一直误会我们的关系,我不想让他一直误会下去。”
宿引眸光暗了暗,默默接过那片龙鳞。
“是你救了相公?”虞欢问。
对方未回答。
“唐颐说相公回来了,已经没事了。幸好没事,相公的毒是你解的?”
宿引神思微转便猜出很有可能是唐颐又跑来说了一通胡话,他思虑片刻,才问:“假如,假如他中的毒无药可医,你会怎样?”
虞欢突然紧张起来,勉力站起来,“相公他……”
宿引忙又扶着她坐在草堆上,“他没事。我打个比方而已。”
虞欢稍稍放松,余惊未散道:“假如真是那样,我会陪他一起死。”
扶着对方手臂的手顿了下,手一僵,小彩瓶滚到地上,宿引遂又拾起来,浅淡一笑,“所以……我怎么舍得你死。”
虞欢明白,她屡次化险为夷,甚至这次相公的命都是这位身怀道行的螃蟹精一手救下的,她欠他的太多了,此刻却还对着恩人说着没良心的话,不知那句以后不要再见了有没有伤到恩人,但她说那句话时,心里莫名划开了个口子,刀口不深,却阻止不了鲜血一点点渗出,她惭愧地喃喃着,“宿引,你对我的恩情,只有来世再报了。”
宿引将她黏粘在腐肉间的发丝细细拢到耳后,“我不需要你报答我,若对我有愧就尽快养好自己的身子,还有,我寻到换皮蛊的解法,你日后不必担心这张被毁掉的脸。”
他方要打开瓶盖,蓦然,暗房外传来一阵躁动。
杂乱的脚步声夹着听不大清楚的男音,虞欢担心是白箫煌来了,若见宿引再此,恐怕又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她忙催促着,“你快走,快走。”
宿引不忍心她焦灼慌乱的模样,快速闪身离开。
当然,躺棺材里冷藏保鲜的白萧煌不会诈尸出来,踹开暗房铁门的是相国府的唐姜公子。
前几日,为断袖儿子日日操劳熬尽心血的老相国终于榨干体内最后一丝阳气,瞪腿安息。裹了好几天丧服的唐姜终于清醒了,不再日夜琢磨寻死这件事了。他将灵堂收拾妥当便唤了下人到裂锦山庄向姐姐报丧。山庄下人却以夫人身体抱恙数次推辞,直到老相国入土他也未曾见到姐姐的一片衣角。派了私家神探打探一番,才知这些时日姐姐在裂锦山庄很受委屈,白箫煌宠妾灭妻,山庄二夫人将大夫人压制得妥妥帖帖。
虽然他也怀疑以自家姐姐跋扈彪悍的性子会栽到看似朴实温善的虞欢手中,但他还是按着私家神探给的路线图进了山庄后院。
当他劈断暗房石锁见到自家姐姐惨不忍睹让人窝心的那张脸后,挥着手中的大刀便冲紧随他身后的唐颐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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