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亭却是无所谓地模样,塌着腰,没人形地倚在车后座玩手机。他头也不抬,嘴唇轻扬着,似笑非笑地说:“这里是中国,是我的地盘,说中文,别说你那鸟语,听不懂。”
“我说你霉救了!”艾伦冲着岑北亭的耳朵大吼,急得喊出了东北腔。
他忧心忡忡地在岑北亭耳边喋喋不休地叨叨着:“岑哥,哥,我的好哥哥啊,我管你叫祖宗成不成?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记者,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地。jimban知不知道?”
岑北亭摇头。
艾伦摊手,一副就这意思。
“当年jimban跟他前妻打官司,两人要分十个亿家产,拉拉扯扯闹了快一年,那段时间每家报社的头版头条都是这俩人,但是jimban的前妻不松口,咬定了jimban净身出户,后来你知道怎么?”
岑北亭已经放下了手机,闭目养神地从鼻腔里哼出了一个嗯?
艾伦说:“无数记者长|枪短炮支在jimban家门口,把jimban的底子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他不仅养情妇,而且在还没发迹的时候,有过性侵丑闻,这个料被爆出来后,整个风向顿时变了,jimban净身出户,你现在知道这个人吗?”
岑北亭终于懒洋洋地眯开了眼睛,随手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手机屏幕的光亮了一会儿,然后瞬地熄灭了。
“我又没养情妇。”他不咸不淡地说。
艾伦几乎要窒息了,他在岑北亭耳边咆哮道:“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啊?我的意思是你别他妈的瞎招惹记者!”
岑北亭没搭理艾伦,他嫌艾伦吵吵,他转过头,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街景一直在后退,跟着回溯的还有很久以前的记忆。
是这条街么?似乎是的,又似乎不是。
回忆里的,每一条街道都那么的似曾相识,他离开多久了?五年?七年?还是十年?再久远的时光,也忘不了那年路灯,他们多大?十七?十八?他抱着她,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手指将衣领抓出了折痕,滚烫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袖口,他手足无措,愣在原地,连安慰都不得章法。
那时他太没心没肺,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呢?她明明已经拒绝他了,不是吗?而且他会回来的,他当时那么的坚信自己会回来的。他只不过是出一趟远门,这里是他的家,他怎么会不回来呢?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以至于每次偶尔地想起这段回忆,想到的都是那段画面。
只是这么多年,其实也不过弹指一挥,他一次都没有回来。
朱仪芳跟一个大鼻子老外再婚,给他弄来了艾伦这个外国佬弟弟;岑和正也再婚了,和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丫头片子在一起,这里还是他的家,他终于重新踏上这片土地,但却再也没有了家人。
什么都变了,什么都没了。
他终于隐隐地似乎明白了,那时的她比自己成熟得多,所以她当时就很清楚的知道,有些告别,只要说出口,就不会有结果的,有的人说了再见,就再也不会出现。
他恍然,像是大梦一场,突然醒来,不是这条街,他早就不在那座小小的城市里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艾伦嘴巴一张一合,东北腔中文里间杂了几句英文。
岑北亭一句也没听进去,他敷衍地嗯了一声,目光始终凝望着窗外,手指无节奏地在膝盖上敲击着,他顿了顿,静了半晌,突然说:“等下吃饭。”
“嗯?”
岑北亭说“把刚才发布会上的同声传译也请过去。”
*
“???”
“!!!”
艾伦聒噪的嘴猛地停住了,他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嘴巴咧成了一个巨大的o形,好像被人硬塞进了一只鸡蛋,“你你你,”他夸张得像喘不上气,兰花指都翘了起来,说:“不是吧……”
他一直觉得岑北亭是那种一辈子都开不了窍的人,他玩心太重,对他而言,打篮球是玩儿,在阿尔卑斯山上滑雪是玩儿,开公司也是玩儿,但谈恋爱不是。
谈恋爱太麻烦。付出太多,反馈刺激不高。所以他就这么一个人瞎过过。
艾伦看不过眼,他觉得,岑北亭在工作上严谨、严苛到几近变态,多半是因为欲求不满,要是能把毛撸顺了,说不定他们日子还能好过点。
于是他瞒着岑北亭,给他介绍了许多女孩儿。这些女孩都很不错,又漂亮,性格又好,可她们忍了岑北亭几天,联系就断了。
艾伦莫名其妙,按理说,岑北亭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要钱还有钱,再怎么放进婚恋市场,都是抢手货,他一问,这些女生不约而同的回复都是——太作,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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