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穹顶之下,光晕浮动。
一束束穿过巨大的中世纪教堂彩色花窗,将旁边苍白细腻的脸映射得斑驳陆离。阳光不甘,一定要攀染上她的眼角眉梢,最后融化进那双深邃到似乎柔情若水的眼睛里,才最好。
段亦然手掌覆在我裸露的背上,暖洋洋的触感,仰头凝视着那些壁画,虽然先驻足在这儿的人是我。
“这里有人是信徒。”
我顺着她的话仰起头,正对着天顶画上的是位年轻的圣女,正一手搭着自己怀孕臃肿的腹部,一手捧读圣经,面目安详,而她脚边的黑山羊却闭上眼睛泪流不止,痛苦地分娩着。
欧洲壁画上多以白羊居多,这种遍体漆黑的山羊几乎没有。
我不明白这种画有什么意义。
而我更不明白旁边上帝将亚当驱逐出伊甸园,让他遭受折磨,痛苦,生育后,却突然神一般从天上降临拉着罪人亚当的手,深切地注视他的原因是什么。
是救赎,是原谅,还是不舍。
“尚恩。”
“阿澄……”
腰上的手力道突然加重了,我垂下眼睛不再看那张画,不再想heathen,不再想顾澄,不再企图救赎。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罪与罚》里曾说,“人这种卑劣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我习惯了,习惯了犯罪,忏悔,逃离,被害,而我也以为可以拯救我的人其实自己早已经历了这些,习惯了这些。
所以我要做的是放弃,是和加害者保持友好关系。
却不能爱她。
“阿澄是谁?”
段亦然搂着我的腰走在巨大的长廊上,高跟鞋的每一步都扎的我脚疼,但能和段亦然比肩,足够了。
“朋友。”
“那个杀人犯吗?”段亦然手掐着我的腰,口吻讥讽,“尚恩,你和杀人犯做朋友。”
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和另一个杀人犯一起上床,一起吃饭,甚至一度相爱。
“她死了,不要再说了。”
段亦然不以为然。
“我可以不过问那几个月你都干了些什么,但你要记住,不是我不在乎,而是我在给你机会。”
“谢谢。”
我不痛不痒地轻声回了一句。
段亦然突然沉默了下来,拥着我进了电梯,门一合上,却立即将我压向冰冷的壁面上,用力地吻着,只有短短几秒,两人呼吸的热气纠缠出了浅浅的只有我们才能感知到的水雾,风一吹就冰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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