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吗?”“若是我会,为什么要隐瞒自已会医的事情啊,这是好事啊,再说三年前我在大宣什么情形郡王不知道吗?就算我三年在凤台县没日没夜的学医,也没人敢让我治啊。”云染的话使得燕祁眸色暗了两分,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三年前的云染嚣张跋扈,别说医术了,根本是不学无术的,就算她这三年在凤台县没日没夜的学医,也没人敢让她用医啊,这学医可不比学诗词画画,三年可以学得有模有样的,这医术没有十年八年的侵淫,根本不可能治病医人。难道是他估计失误,云染并不是凤台县救他的人。燕祁的心里一瞬间松了一口气,说到底他不愿意云染就是那个救他的人,因为若是她是救他的人,他却退了婚,那不是忘恩负义吗,不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竟然还有一丝别的愁怅的情绪滑过,只是他没空理会。同时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当时他并没有看到救他的女子使用医术,或许是别的人医治了他,她只是救了他回去而已,而他直觉上以为她会医术,或许她并不会医。“郡主为什么如此恼恨于我,一直报复我。”云染挑高眉,瞪着燕祁:“你退了一个女人的婚,害得她名誉扫地,现在竟然还来问这话,是不是有些可笑?”“没有别的原因吗?”“别的原因?”云染神情微愣,一脸的不解,盯着对面的燕祁,不客气的说道:“燕郡王,你今天晚上可真是古古怪怪的,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大堆,究竟想做什么啊,你不困我困了,我要睡觉了。”她说完气狠狠的一甩鲛丝纹帐,倒到床上去睡觉了。帐外,燕祁眸色幽暗二分,忽地如一道鬼冥幽魂一般的欺身直逼云染的床前,云染立刻感受到了,手指一动一枚绣花针捏在指间,纱帐无风轻掀,一道光影快如闪电袭近,清幽的香风弥漫在纱帐之中,一只柔滑细腻的修长玉手往云染的脸上摸去。云染只觉得一阵酥麻,那拂过脸颊的袍袖满是幽莲之香,如和风一般从她的脸颊滑过,云染一怔之下回神,大叫起来。“燕祁,你个流氓,你竟然胆敢大半夜的跑到本郡主的房里耍流氓,今日姐姐我要废了你。”她话一落,疯子似的对着眼面前的身影直直的撞了过去,燕祁因为错怔,竟然被她直接给撞到了另一侧的床榻上,手指的细腻触感还留在指尖之上,但是却让他清晰的明白一件事,这个女人的脸是真实的,没有戴人皮面具,没有任何易容的工具,也就是她的这种脸是真的,他估计错误了。她根本就是不是凤台县的那个人。云染哪里知道燕祁因为一时的错愕,竟然被她给撞到了,她想也没想,身子一动跨坐到了燕祁精壮的腰上,手指一翻一枚绣花针捏在了手指上,对准了燕祁脖颈致命的穴位,冷冷的略带得意的开口。“燕郡王,你也有今天啊,信不信我立刻要了你的命?”燕祁燕郡主此时完全的石化了,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靠近得了他的身,更别说这样把他骑在身下,还拿着一枚绣花针威胁着他,那股狠劲让人相信,她确实有可能让他一针丧命,燕祁不担心自已的命,他只是一时还不了神,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以这样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房内晕黄的灯光,笼罩着身上的女人,面容不算美,气势却十足,霸气测漏,所向无敌,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就是那个等着受宠的男宠。如此一想,燕郡王心里有些恼,精致的面容在迷蒙的光亮之中有一点可疑的红,使得他本就完美的面容更添一份活色生香,可惜某女现在啥感觉也没有,她就想一针戳死这家伙,此刻心中正激动,哈哈,终于让我逮到了,今儿个我终于要报仇了,我戳戳,戳死你个死贱人。可惜用了力气,针尖却一点刺不下去,身下的美男周身好似笼罩了一层铁甲,根本刺穿不过去,所以她即便占领了有利的位置,也没办法得手,而这时候某个男人已经回过神来,迷蒙的眼神慢慢的一点点的拢上了寒意,阴骜无比的开口:“放开本郡王。”“放?放你妹的啊,好歹让我扎两针。”至少扎两针出出气,云染一言落,绣花针不客气的再次刺了下去,可惜却刺穿不了这男人的铜墙铁壁,眼睁睁的看着猎物要从自已的嵌制下脱身,云染不由得焦急,上下左右的找燕祁身上的弱点。燕祁已完全的清醒过来,袍袖一挥内力荡开,挥开了身上的云染,云染身子轻飘飘的往旁边飞去,她飞出去前,猛的想到男人身上的致命弱点,陡的大叫一声,回身再朝燕祁扑去。“我扎你的鸟儿,就不信鸟儿也是铜墙铁壁。”她没燥,燕祁却整个燥得不行了,直接的扔下一句,疯女人,身形一动飘然如仙的闪身而出,这一次燕郡王落荒而逃了,看都不敢看身后的女人一眼,就怕她再来一句,把你的鸟儿留下。身后的云染因为没有占到便宜而抓狂,随之想到燕祁落荒而逃的背影,终于还是乐了,对着暗黑的夜空笑了两声,哼,总算赢了你一场,等着下次接招吧。那飘远了的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拢了一下宽大如流云的长袖,飘然而走。房间里的云染,一看燕祁离开了,舒服的躺下,心情十分的愉悦,随之又想到另外一件事。这男人大晚上抽风跑来问她会不会医,还问她一直针对他,是不是有别的原因,这种种的迹像表明,他是怀疑她是救过他的人了,倒底是哪里让他起了疑心呢?云染很认真的想着,可惜愣是没想到,算了,还是睡吧,想这种事情太费脑子,云染很快睡觉了,这一夜做了一个长长的好梦。早上,云染起床后,樱桃和荔枝已经在房间里侍候着了。云染淡淡的望了一眼樱桃,笑着问道:“樱桃,昨儿个我让你反省,你不会恼我吧?”樱桃一愣,飞快的垂首禀道:“郡主,奴婢不会怪郡主的,奴婢自已反省了,都是奴婢的错,最近奴婢做事有些浮燥了。”“喔,反省得不错,”云染点头,一侧的荔枝瞄了一眼樱桃,见她说话态度诚恳,认认真真的样子实在看不出什么端睨,荔枝不由得猜想着,也许昨儿个是采儿那丫头撒谎了。早饭过后,云染领着樱桃和荔枝两个人前往老王妃所住的茗玉院去给老王妃请安,她可没有忘记今日要做的正事,那就是拿回母妃的嫁妆,有了这些嫁妆足够她应付梁城这些人情来往了,本来她不缺这些钱,但是凭什么自已的东西要落到别人的手里呢,就算要花也该自已花掉才是。路上,樱桃小心的瞄着前面慢悠悠走着的郡主,几次欲言又止的想说话,可是到最后又咽了回去,虽然她没有说话,前面的云染却感觉到她有话要说了,停住了脚步回身望过来。“樱桃,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这都不像你了?”对于樱桃,云染心中还是抱着一份希望的,希望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和荔枝陪了她三年,她真的不想惩罚她们。樱桃嚅动了唇,瞄了云染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有些害怕郡主,郡主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像从前那般疼她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樱桃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为什么郡主不像以前那般喜欢她了,她没有做对不起郡主的事情啊,就像昨天郡主突然发作罚她跪在院子里,她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啊,郡主莫名其妙的就罚她跪在院子里,这实在是太丢脸了,她一夜都没怎么睡,别人冷嘲热讽的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令得她觉得悲凉,这就是做奴才的命吗,稍不如主子的意便要受罚,她再不想做奴才了,以后她一定要做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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