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御苑——
在延英殿以北,太液池西南岸的金銮坡上,与棋待诏对弈了几局后感到无趣,便召见了从巡视朔方归来的皇太子,一边下棋一边询问朔方百姓的生活。
御苑地势高耸,视野开阔,北可俯眺太液池,皇帝每逢不开心时,便会来自散心,只是以往都会有张贵妃相陪,如今少了贵妃,皇帝总觉得缺了什么。
“此次巡视朔方可有收获?”已是银白胡须的皇帝落子问道皇太子李怏。
李怏捏着一颗棋子,落下后旋即弓腰叉手道,“回阿爷,儿此次巡朔方之地,发现了一位勇将。”
“何人?”皇帝问道。
“九原太守苏仪。”李怏叉手回道,“九原尚武,人人可称勇,这与当地太守的治理脱不开关系,苏仪为人刚正,治军严明,有他这样的将军镇守边镇,阿爷可无忧矣。”
皇帝摸着胡须,仔细想了想武官行列,旋即落下一子,“吾想起来了,开皇年间举行的武举里,有个叫苏仪的,力压群雄,以异等成绩直接补任左卫长上,吾记得他。”
李怏看着皇帝身侧的朔方节度使,又道:“当然,朔方节度使陆善替圣人镇守朔方也是忠心耿耿。”
在皇帝跟前,陆善憨厚老实,他笑眯眯道:“臣受圣人隆恩,便发誓要为圣人镇守边疆,只要臣在,那些突厥人就别想越过阴山踏进汉土半分。”
“你呀。”皇帝看着陆善颤了颤手,“只要别与章寿再起冲突就好。”
“右相因为臣是外族孙子不喜欢臣,圣人不想臣与他闹事,臣躲着他就是。”陆善道。
皇帝听到他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圣人。”陆善再次叉手,“突厥奸诈,又居无定所,可随时卷土重来,不可不防,因此臣想去河东,继续为圣人守边。”
“范阳、平卢二使还不够?”皇帝道,“汝身兼数使,吾可是顶着众臣的压力。”
陆善听后旋即跪伏,他先是认错了一番,“让圣人烦忧,是臣的错,”随后又开始骂起了朝臣,“他们都是圣人的臣子,理应听从君命,一定是圣人太过宽容大度,才导致那些臣子娇纵从而违抗君命,若是贤臣,就一定不会让圣人如此。”
皇帝正恼火那些大臣,听到陆善的话后大笑了起来,他指着跪伏在自己膝侧的陆善,“你听听,连一个外族人都知道的道理,那些自诩忠臣的人却不懂。”随后慈祥的摸着陆善的头,“右相老了,称病的时辰也是越来越久,吾本是想召你归京担任朝官,既如此,便去罢,有你为吾守边,吾可无忧矣。”
陆善听后,大喜的叩首道:“谢主隆恩。”
“阿爷,”李怏开口道,旋即再次叉手,“儿也有一请。”
“嗯?”皇帝回过头。
“十三郎不是刚及冠么。”李怏道,“儿在九原,除了九原太守苏仪,还见到了他的儿女,觉得九原太守的第七女品格具佳,便想请旨,将她指给雍王。”
“圣人,九原太守臣知道,将门虎女,是个不错的女子。”一心想攀附皇家的陆善也在一旁附和道。
皇帝本就烦心张贵妃之事,听到太子的请求,加上陆善的附和,他更加的心烦了,“为雍王?”
李怏点头,“十三郎自幼丧母,又患有腿疾,儿作为长兄,不忍他孤身一人,有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可…”皇帝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圣人。”陆善不想儿子缠死在那个女人身上,便力荐道:“九原太守出身太原苏氏,是个将才,九原太守之女与雍王年纪相仿,已到了适嫁的年纪。”
皇帝低下眉头思考了一番,随后挥手道:“既是太子亲自请求,雍王也已到了成婚的年纪,那便就依你们的意思吧。”
李怏听后,从跪坐的褥子上起身,退到一旁屈膝跪伏,“臣代雍王,叩谢圣人。”
“大家。”冯力走上前,“麟德殿,诸位王公大臣已经到齐了。”
皇帝遂放下棋子起身,“走,陪吾宴饮去。”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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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县——
九原遍地黄土,城中的河流是人工开凿的,引帝源流入,北方干燥,整个九原县只此一条河,故而两岸挤满了放灯的百姓。
河面上飘着许多莲花灯,还有不少船只,苏荷推着李忱来到桥上。
只听见河面上有打斗,似乎还很激烈,打斗的人站在摇摇晃晃的船上,一边向河中央靠拢,一边阻止旁人接近。
每当有人被打落下水就会迎来一阵喝彩声。
李忱摇着扇子,看到河中央停泊着一条独特的小船,“九原怎么会有江南的乌篷?”
“瞧见那个挂有花灯的乌篷船了么。”有围观的百姓道。
“船内坐了一个老者,自称是半仙,知百-->>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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