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幕帘飘,焚香燃烧终了。
一股独特的雪松清冽气息随着顾罹尘的一步步的靠近而愈发的浓烈。
华容舟恍恍惚惚,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却着,直到腰杆挺上了一方窗沿。
对上玄衣男子颇为冷寒的面庞,华容舟陡然一颤,纤细的指节死死的扣在袖口翻飞的雀羽之上。
“这辈子我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就是为了能将容舟你纳入怀中,容舟到头来给我下药,从我身边跑开?”
顾罹尘嘴唇紧抿着,楼阁之中早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剪不断,理还乱。
崇朝,北渊,她的父王还有母妃,顾罹尘对她的心究竟是真还是假,做什么他就这么只要她一个。
两辈子她还是活不清楚,无数的困惑都在她的心间缠绕不止。
华容舟不敢回顾罹尘的话,自打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华容舟就好似被拘束在套子中,每次一想起顾罹尘来就不再是原来他的温和俊朗,而是多了几分凝寒。
窗外白雪皑皑,少见几抹苍绿突破雪顶脱颖而出,成为楼阁一眼望到下的唯一色彩。
顾罹尘一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背映靠着皑皑白雪,她的整个人都宛若天边跑来的女仙。
虽说是衣着华丽,妆容盛丽,但那尖俏的下巴却是少了几分肉感,原本好看的琉璃目下也是着了一层浅浅的乌黑,整个人都不若在他身边时来的恣意。
敛下眸中激荡的燥意,他现在只想将他的容舟纳入怀中,刻入骨血。
“我不在,容舟便是这般照顾自己的吗?离了我容舟生生的把自己蹉跎成这样?”
既然容舟见了他不言,那便是他说,说一辈子都成。
顾罹尘伸手捻着少女的发丝,那一缕黑发在男子的手中顺滑无比。
捻着的是她的头发,可华容舟只觉得顾罹尘是在逼近她的尾骨。
委一侧开头想要脱离,下一瞬顾罹尘又是逼近,双臂伸展拦在她的身侧,她被困在了他的胸间。
华容舟一动不敢动,男人离他太近了,近的好似又像是回到了上辈子他们不着衣衫的躺在一起的感觉。
顾罹尘身上的热度混杂着松柏的香冽一股脑的往华容舟鼻尖涌来。
被拘在他的怀中,华容舟又是恨自己身子的不争气,一边又是想要主动去感受顾罹尘胸膛传来的暖意。
而玄衣男子将脑袋靠在她的脖颈处,声音中是遮掩不住的疲倦,闷闷得在她的臂膀之处溢出:“舟舟……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别再从我的身边逃开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尚且还在小日子里就这么在冬雨之中驾马离去……”
华容舟在他这般少见的软语之中渐渐的疲软了自己的身子,后背靠着窗,窗外散漫进来的寒风刺着她的后腰和后颈。
又像是提醒着,要让她不动声色的硬下心肠。
饶是她在心间怎么心潮涌动,她都无法拿自己对大哥二哥的态度去面对顾罹尘。
这个人一开始就是对自己好的啊!
双臂垂悬而下,宽大的袖摆遮住了她微微颤动的手。
顾罹尘却是敏锐的感知到了,手臂从墙沿滑下。
最后慢慢的牵着她的寒彻的手,细细的揉搓着,暖着:“舟舟你不要怕我,无论我身上留着谁的血,我都是瞒着容舟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如此,遇事也该是同容舟好好商量……但我们平心而论,除却我身上血脉一事,我可有旁的事情欺瞒与你?”
华容舟的手渐渐的暖和了起来,而顾罹尘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似乎是不敢看她的眼,又像是心间还带着万千的担忧怕从眼中溢散出来。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顾罹尘低垂着眉眼,黝黑的瞳目遮掩在睫毛之下。
华容舟一向就是这样,但凡两个人当中另外一个人比她更是惶恐,她的心就会稍稍的安稳了起来。
比上不足,不比下有余。
这会儿嗅着男儿身上的青松香气,华容舟抬眼问道,声音不甚有力:“那我现在该是如何唤你?侯爷……还是……大皇子?”
“容舟喜欢唤什么就唤我什么,还和以前一样唤我罹尘哥哥也可。”
华容舟乜了他一眼,顾罹尘忽觉有些寒气透骨不敢在多说,拥着怀中的娇躯,顾罹尘只听见怀中女子言道:“既然这样,都可,左不过我的兄长都同我有大仇,侯爷这般上赶着成为我兄长的一个,容舟也是不介意。”
顾罹尘立刻摇摇头,再看过华容舟,顾罹尘的声音不算响亮,说话之间也没有刚刚踏步进来时的果断从容。
语气带着微微的软,听在耳朵里就好像是绒团的猫尾巴扫过她的脸一般:“容舟是否还是要走?能不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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