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凝放下玉盏,将曲谱交给婢女;“拿去,请最高明的匠人裱起来。”
“妾身今日有幸听得此等乐曲,实乃三生有幸。”柳曼凝说着跟陈子御相视一笑。她看着陈子御灼灼目光有些害羞,便拿袖掩住口鼻,“若不是沈爷出言,陈公子还不肯献艺呢。”
沈从清也插话道:“沈某以为,陈兄只精于商道,奈何美人相陪之下,陈兄才透露一些才艺。陈兄,你这样藏拙,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哎,沈爷。不必如此相逼。妾得此绝响以极是满足,何谈其他?”
“哟,柳佳人,这可是你不对了。刚得了绝响就开始维护了?”沈从清调笑道。
这二人看得清楚,陈子御这人属犟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他二人,经历过无数场合,什么人没见过?此时,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沈从清、柳曼凝二人相识一笑,彼此皆明白对方心意。一个要了解对方才华,一个要看清对方底牌。只有陈子御一人蒙在鼓里。
人类自古科技进步、政治制度更替。但,始终不便的就是中国五千年来毫不动摇的人情世故。
陈子御眼界胜过古人,可在人情世故面前,他还是个小孩子一般。奈何他本是没有出社会的大学生,没有经过社会毒打。在单独环境中的山寨里面,他自然混的如鱼似水。可在外面险恶的世界,他的本事就不够看了。
“沈爷,你取笑人家。人家可不依。”柳曼凝撒着娇。
“沈兄,你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调戏小姑娘。可要罚酒三杯。”陈子御也接话道。
“说的是,沈某知错。”沈从清笑着举杯。
“待着也无趣,咱们不如行酒令吧。”柳曼凝提议道。
“妙极,妙极。不如就来个简单的‘飞花令’吧。”沈从清笑道。
“那好,妾身坐为主家,当先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陈公子,到您了。”柳曼凝甜甜一笑。
陈子御有点懵,他根本不懂什么是‘飞花令’。虽然说他酒宴上也玩过不少酒令,可拿都是土匪山寨划拳,投壶的。至于文人之间的雅令,他根本没接触过。为了不丢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接。
他心中暗想:‘虽不知道什么是飞花令,可这上句是七言,又带着花字。而且这诗还是前人的。照猫画虎而已。’
“我对,‘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哈哈,陈兄输了,喝酒喝酒。”沈从清乐道。
陈子御输的不明不白,只要饮了一盏。
“该我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沈从清出令。
“妾接,‘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陈公子,该你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陈子御出声继续蒙。
“公子又输了,请酒。”
几轮下来,全是陈子御输。他闷头喝了不少。而柳曼凝也看出陈子御根本不懂飞花令的规则,本想跟他陈子御说的,可沈从清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
原来,老奸巨猾的沈从清早已看出陈子御不懂规则,他却根本不出口解释。
酒宴上喝的是地道的上等黄酒,入口酸甜,可是后劲儿极大。不多时,陈子御已经歪倒在身边女婢的怀里。
本就不习惯跪坐的他,腿脚早已酸麻,再加上酒醉,倒在温香软玉中就不想起身了。
他慵懒着拿手举起玲珑盏,借着灯光观看酒色,嘴角上翘,醉意十足。
忽然他‘哈哈’一笑,喃喃自语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哈哈,借酒忘忧,可红尘中的忧,岂是轻易能忘的了的?”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沈从清端着玉盏,精明的眼角顿时一缩,“好霸气豪迈的诗文,此子端是不凡。”
柳曼凝本想劝陈子御少饮,还未开口之际,陈子御一口饮尽盏中酒,用着击打玉盏唱道: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这《笑红尘》一出,柳曼凝开始一愣,随后泪珠不由得落下。似被歌词说中心事一般,等陈子御唱到一半,她竟然随着陈子御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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