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衙,有衙役报与知县。
不多时宜兴知县章建德升堂开审。原告刘成跟被告二人分别跪在堂下,堂外更是有不少百姓围观听审。
“堂下所跪何人?”章知县问。
“草民刘成,乃是本县宝盛隆钱庄的掌柜。”
“小人程三。”
“小人冯六。”
"我二人同乡,是苏州福山镇人氏。来此地经商。"
“外来人氏?可有往来公凭?”知县问道。
“有的”
二人呈上自己的‘身份证’后,章知县看过,确实是苏州府发下的。便问起事情的经过。
宝盛隆像刘成这样的分号掌柜,都是陈子御亲自考核提拔任命的。如今在堂上他更是沉着镇定,那是因为双方吵起来,自家分号钱庄不会有损失,这样也不会损失信誉。
章知县听完经过,皱着眉。这双方说的都有道理,正不知怎么下手的时候,刘成说话了。
“启禀知县老爷,草民有证据,证明本号绝无可能替换他拿来的五万两银票。”
“哦?有何证据?呈上来。”
刘成将怀中一册账本递给衙役。衙役接过又呈送给章知县。
“老爷,这本账册记录的是本号跟宝盛隆总号的银钱往来。自本号在宜兴开办分号以来,总号总共下拨给我宜兴分号银八万六千两;各种面值银票五十张,银票总额为三千两。因为银票是我宝盛隆为了方便自家客户印制的,这刚开始很多客人不接受,所以下拨的都不多。我宜兴分号最大面值的银票只有一张千两面值的,哪里会出现五张万两的银票?”
章知县听了刘成这一番话,又结合手中的账目。这账目记载的十分明白,骑缝中都有宝盛隆总号的印章。
“啪”
章知县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左右,将程三、冯六这两名胆大包天的贼人拿下。”
“老爷,冤枉啊,我二人的银票是被他换了,他的账册是假的,他想欺瞒老爷,求老爷明查。”
“如今事实清楚,程三、冯六,你二人还敢狡辩?今判,有程三、冯六二人使用伪造银票,证据确凿,依律判脊杖五十,秋后问斩斩。左右,行刑。”
“大老爷,小人不服。小人听说使用伪钞只判流三千里,老爷为何判斩刑?”程三问。
“哼,无知犯人,老爷就告诉你,制作伪钞者杖四十流三千里,使用者伪钞者判斩。”
这二人听完当即一愣,程三瞪着双目骂道:“该死的性海竟敢骗我等。”
见左右衙役持水火棍上前,程三、冯六二人突然起身,几脚踢翻衙役,就往县衙外面冲。动手之间,这二人假发脱落,露出明晃晃烫着六个结疤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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