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点头:“很玄乎,你若不闭上你的毒嘴,我便不告诉你。”
卫忱扬眉,倨傲地看过去:“你要挟我?”
徐行挑衅道:“是又如何?我答应素素要保密,你也得值得我违背承诺。”
“好,我闭嘴。”
徐行笑笑,这才悠哉游哉道:“宋氏成亲前,素素无意中得知宋氏日后会用她固宠,当晚便做噩梦,梦到你那好儿子为了前程将她当物件一个送人玩弄,还梦到你被那不孝子下了药……真到了那日,她想起那个梦,一时好奇便顺道去看了一眼,哪里料到竟然被你拽进了屋子。”
卫忱冷笑两声,但是没说话。
徐行才又继续道:“那日在百草堂,她又做了个噩梦。景阳伯府有个冯姨娘,是伯府中对素素最好的人。她梦到景阳伯夫人当着她的面,划花了冯姨娘的脸,然后素素头疼欲裂,想起小时候抱着冯姨娘喊娘亲的事。”
卫忱这次震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荒谬!”
徐行看过去,他忍了忍,再次闭上嘴。
徐行苦笑一声:“素素自已也觉得荒谬,但是景阳伯夫人确实跟她提过这件事,只是她自已记不得。景阳伯夫人说冯姨娘曾经是景阳伯的外室,素素是在伯府外生下来的生父不详的野种。”
“她在梦里梦到自已叫景阳伯爹爹,但是回了伯府,景阳伯却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她自已也不信这个梦,还说怎么可能有人让自已的女儿做丫鬟呢?那样磋磨,还不如扔在桃花沟自生自灭。”
徐行没再继续说下去,大年初三听说这件事后,他也是消化多日才宁可信其有。
卫忱半晌没吭声,良久才无语地干笑一声:“荒谬。”
“确实荒谬,素素想到你被设计的事情是真的,便害怕这件事也是真的,可怜死了,那日都哭成了泪人,她也不愿意相信。她原本想告诉于你,是我说此梦太离奇,你听后只会柳之以鼻,让她保密。”
卫忱觉得这件事过于离谱,一连吃了几杯酒,才镇定几分:“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你也编得出来?当我是三岁稚儿?”
徐行早就料到他的反应:“我没人使唤,所以前两日亲自去了一趟桃花沟,给当地里长看病。里长起初不肯说,我吓唬一番才交了底。景阳伯那时正在桃花沟附近丁忧,与冯氏以夫妻之道相处,素素也确实唤他爹爹。”
卫忱斟酒的手顿住,想了想,恍然大悟:“她就是个小骗子,八成是拿谎话诓你。”
“诓不诓的又如何,事实确实如此便够了。景阳伯这个天杀的,竟然任由妻女磋磨他的女儿,真是枉为人父!”
卫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那冯氏后来莫不是又生了个儿子,行六?”
“你怎么知道?我看这冯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自已和儿子,便牺牲素素,任由她为奴为婢!”徐行难得动怒,实在是心疼死了这个半路认回来的妹妹,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查查。
今日告诉卫忱,也是想让他去查清楚前因后果,给小素素一个公道。
卫忱又连灌两杯酒,才吃到一半的晚膳也不吃了,猛地站起身:“我先回了。”
徐行一把拽住他,不确定地问道:“你……不会看不上她外室女的身份吧?”
卫忱气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徐行松开手:“那便好,你可不许出卖我,素素会骂我不守信用。”
卫忱撂下一个白眼,大步流星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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