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不敢深想,等了片刻便听到舞刀弄枪声止歇了,她被叫进屋子。
丫鬟们井然有序地退下,很快只剩下卫忱和柳素俩人。
柳素低着头,感受到卫忱打量的目光,见过礼后双手呈上长袍:“奴婢给侯爷送袍子,已经洗、洗干净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本侯长得很吓人?”
柳素两股战战,犹豫片刻便跪下去,没敢抬头看:“不吓人。”
卫忱不悦地收回目光:“侯府不是那等强横之所,无需跪来跪去。”
柳素只好又无措地站起。
“把头抬起来。”
她瑟瑟缩缩抬了一半,眼眸却低垂着,只能通过余光瞥到卫忱的凝视。
“昨日……”
柳素听他说了这俩字便顿住,当即明白了卫忱的意思。
她是他继儿媳屋里的丫鬟,他若是将她收进自已屋里,背德的闲言碎语会将侯府淹没。
柳素对此心知肚明,可昨日走出那一步,她便没打算退缩。
对,昨晚她是故意从那边经过的,她早就知道卫忱昨日会遭人算计,原打算偷偷帮他叫个大夫,让他心存感激,没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结果。虽然与她原本的筹谋有些出入,但也无妨,她本就打算依附他。
不过眼下不行,卫忱贵为侯爷,怎会因为昨日那出荒唐便跟自已儿媳妇要人?
她不过是个丫鬟,贱如草芥,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侯爷!”所以柳素以退为进道,“昨日什么都没发生,奴婢只是凑巧帮侯爷打理了长袍。”
卫忱不蠢,听得懂柳素的言外之意。
是个识趣之人。
卫忱注视她片刻:“想要什么?”
斩钉截铁的语气,仿佛只要她开口提,他什么都可以帮忙实现。
柳素挣扎良久,最后哑声道:“奴婢想要一碗……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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