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刚劲有力,快得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但陆一鸣清楚地知道自己方才并无此意。哪怕是有心也无力啊——那汉子看着也有近二百斤的身量,他能搬得动?陆一鸣松动了下右手,倒是灵活自在,也无任何异常。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多心了?作者有话要说:估计明天还要修一修蛰伏陆一鸣在县东的酒铺等到华灯初上,文渊的身影才从巷子的尽头姗姗而来。“妈|的,忙了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得喝!这年头抓个贼还得跑十几条街……”文渊一就座就自顾自倒了杯酒直灌喉咙,一杯饮尽又一杯,很快就干掉了大半壶,而且面犹不改色,就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水。陆一鸣让小二重新把酒添满,“这可是烧刀子,你这么喝不辣?”“小时候生过病,”文渊摇摇头,“很多东西吃着都没味儿。只有吃麻辣汤面才能隐约吃出那么点味道。”“怪不得。”陆一鸣恍然大悟,就文渊每次吃的麻辣汤面加的辣油,别人闻着味道都要呛出眼泪来。他想起上次案子的事,“陈三怎么样了?”“别提了,真没见过这么吊诡的事。”文渊叹口气。“呵,”陆一鸣忍不住打趣,“再来一个,岂不是正好凑一桌打麻将?”“乌鸦嘴,这三个还不够我们烦的么!那个三号现在还不知道藏哪儿,”文渊骂道,“头两个根本分不出真假来,副局已经跟局长打报告,申请把这俩个货送到省城了——让长官亲自鉴定他的女婿。就等批复了。”“那驴皮你怎么处理?”陆一鸣拈了颗花生米嚼起来。“我把它藏在了一个,”文渊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安全的地方。”陆一鸣点点头,也懒得细问。以探长的性子,既然他说安全,那必定就是安全的。想起正事,“对了,你上午说还有什么要跟我说来着?”边问着边撕了几片薄薄的甜糕去喂那只画眉。文渊稍一正色,掏出一个本子,翻到中间的一页,递给陆一鸣看。陆一鸣扫了一眼,赫然看到自己的签名,怔了下,细细一看,原来是自己那天去陈记典当行登记时留的名。“哦,我……之前手头紧,把我爹的怀表当了。”“什么样的怀表?”“唔……金的。”陆一鸣略作回忆,用食指蘸酒在桌上描了下大小,“里面有我爹娘的合照。当了半年活期……”顿了下,觉得有些不对,抬头望向文渊,“怎么了?”文渊犹豫了一下,“你确定你没有死当?”“当然没有了。我当时只是……实在缺钱才……”陆一鸣含含糊糊把当资拿去赌的事一笔带过,“那表倒底怎么了?”“陈府的当行里头没有这只表。”文渊笃定地道,“我在现场亲自清点的。”他向来小心,确定自己不会遗漏一针一线,更别说一只金表。陆一鸣听得抬头一惊。“兴许陈府有人坏了规矩,把活当的东西给悄悄卖了,到时你自可多跟真的那个陈谨之讨些钱。”文渊宽慰他道。但心里想的却是,清单上比这贵重的东西多的是,一件没少,却又偏偏丢了这只表,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天夜里,月黑风高的,寒风洌洌。仿佛这风要吹起来时已经忘记现在已经过了冬进了春。陆一鸣提着鸟笼,带着三分醉意回了家,脸颊不知是被酒醺的,还是被寒风刮的,微微发红。陈姐迎上来,见到那只漂亮的画眉,脸色微微一变,却没说什么,只是替陆一鸣打了水让他好好洗漱。陆一鸣草草抹了脸,便倒在了自己榻上睡了。睡得浅,中间迷迷糊糊地做了不少梦,却是零零碎碎,再睁眼时便忘了个精光。瞟一眼窗外,依旧还是夜里,只是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枝头。一道黑影,坐在枝桠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陆一鸣熟悉这身影,估计还会以为是块黑布挂在了那里。“阿金,阿金。”陆一鸣坐起身,趴窗台上唤了几声。树上的黑影果然晃了一下,稳健的跃下,慢慢朝窗户这边走近。然后,他手也撑在窗台上,静静地俯视着笼在月光里的陆一鸣,似乎在等陆一鸣说点什么。陆一鸣只是拍拍床,仰起脸微微笑起来,月光落在他眼眸中,犹如碎在了清澈的江河里。“进来,陪爹聊会儿天。”平时他自称爹的时候,阿金都会暗翻个白眼。但此刻阿金不知为何莫名地恍了恍神,眼帘微敛,手撑了撑,轻松地从窗外翻了进来。陆一鸣枕着手重新躺下,兀自絮絮叨叨了说了会儿买画眉的事儿,“你说,给它取个什么名儿好?”“随便。”金叵罗随口答了句。他侧躺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着陆一鸣泛着玉色的侧颜,忍不住有些奇怪:姓花的那妖孽哪去了?若说那妖孽突然良心发现自己悄悄离开,他断然不会信。这事,终究有些蹊跷。不过……他望着仍然自顾自碎碎念念的陆一鸣,又禁不住暗松口气,这个人能回来总是比花莫言好多了。一个缺心眼的傻子,自然要比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孽好得多。陆一鸣忽然眸子一转,瞟向金叵罗,正对上金叵罗的目光。月光从他的眸子里倾泻而出,看得金叵罗微微一怔。“叫天青怎么样?”“?”“天青之色,不错吧,哈哈,这意境,一般人绝对想不出来。”陆一鸣指指那只画眉鸟。画眉站在笼子里,已经倦倦地睡着了。它背上翎羽在月下犹如笼着一层淡蓝色光晕。阿金脱口而出:“你喜欢便好。”一只鸟,叫什么又有什么区别?管它叫阿青还是叫阿蓝,反正都不过是只笼中雀鸟。陆一鸣脸慢慢凑近阿金,直盯着他的眸子,喃喃道:“你的眼珠子……”阿金心中一动,脑中一时之间不知为何竟有些凝住了。“这样背光一看,跟阿黑好像,黑漆漆的,透着一点精光。”陆一鸣接道。阿黑?阿金想起来,陆一鸣说过,那是陆一鸣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狗。阿金翻了个白眼。啧,煞风景。陆一鸣冷不丁又来了一句:“阿金啊,如果以后……我没有钱给你买金子了,你会吃人吗?”金叵罗有些好笑,为什么又问这个?人肉这种腐物有什么好吃的?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吃。”“当真不吃?”“看心情。”金叵罗不耐烦地说道。“我吃过鹿肉虎肉……却还没吃过人肉,不晓得是什么味道。”陆一鸣嘿嘿一笑,陷入了回忆,“我以前啊,除了阿黑,还养过一只……”右手猛地抽了一下,打断了思绪。陆一鸣有些疑惑地抬起右手看了眼掌心,握了握拳,没发现什么异常。莫非是今天拎鸟笼拎得抽了筋?也不至于吧,又不重。“我还养过……”陆一鸣打算继续把故事说下去,右手却不由自主地一下一下地剧烈抽动起来。咦?没等他反应过来,右手已经脱离了意志,兀自抓住了金叵罗的左腕,并很快沿着那只左手的臂肌线条一路粘腻地摸了上去,一直摸到耳垂。金叵罗皱起了眉头。陆一鸣从以前就老爱像摸狗那样在他背上摸来摸去,怎么赶也赶不走,实在是恶心得要命。他越是生气,陆一鸣越是高兴。他要是不生气,陆一鸣反倒觉得没意思,也自然收敛多了。老王更是时常被陆一鸣各种玩弄,不过老王脾气好,陆一鸣很快就玩腻了,自然就不太逗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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