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我们孩子还没有乳名呢,咱俩总是小胖、小胖的叫,万一将来真是个小胖子可咋整?”当初萧山栀埋怨因为孩子,自己都变胖了,陆容摸着她的肚子教训孩子:“都是你这个小胖子,惹的你母亲不开心了。”小胖子这个名字就这么叫了开来。
“叫他居居吧,等再生一个,就叫延延,咱俩在居延相识,又最喜欢那个地方,如何?”萧山栀踢了踢陆容的腿,陆容正赖洋洋地躺在她身边,闻言坐起身来,亲了萧山栀脸颊一口,夸奖道:“还是我媳妇聪明,名字起得甚好。”
“马屁精!”萧山栀斜了他一眼。
自此,孩子的名字正式变成了“居居”,大名等将来由炎武帝决定,他们自是不用费心。
又过了两个多月,春暖花开,生意盎然。可陆容没有心情欣赏这片大好春光,孩子一直没有要出来的征兆,他经历过蔡氏的事情,心里很害怕萧山栀会出现问题。就连炎武帝,每天见到他,都要问上一句“孩子出生了没有?”,整个萧府,每个人都严以待阵,静候孩子的来临。萧山栀本人却很淡定,看书,散步,还又学起了刺绣,准备亲手给孩子做件衣服。
终于在三月初五一早,萧山栀用完晚饭后,有了疼痛的感觉,她微皱着眉,语气平淡地对陆容说:“阿容,扶我回房间吧,我可能要生了。”
“什么!初五,快叫人准备,王妃要生了。”陆容却被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吩咐守在门外的初五,自己则是慌忙扶着萧山栀,“山栀,你可还好?”
“有些疼,陆容,我现在不想说话。”萧山栀疼得额头已经冒出细汗,有些烦躁地让陆容闭嘴。
“好好,我不说了。”陆容直接抱起她,飞快地回到寝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初五也是惊慌不已,飞快地命令其他人做好准备,整个小院热闹了起来。待两位稳婆进到寝室后,萧山栀把陆容撵了出去。
陆容只能呆在院中,焦急地等着,初五和初六也赶来陪在他身边。屋里偶尔会传出萧山栀的一两声痛呼,陆容趴在门边,不停地问:“山栀,你怎么样了,很疼吗?”萧山栀那里有精力回答他,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向她袭来,虽然以前也见过不少产妇,但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了,才能彻底知道生产有多痛。
萧山栀的头发,身体都被汗水浸湿,她已经尽量克制住呼喊,可还是会疼得□□出声。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牙齿咬地咯咯作响。
“王妃,您再使把劲,孩子这就要出来了。”其中一位稳婆鼓励着萧山栀,听了她的话,萧山栀深呼一口气,再次用力,突然觉得身体一轻,就听见稳婆惊喜的声音,“出来了,出来了,是个大胖小子。”
可能是萧山栀练武身体好,没怎么费劲,就生下了一个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
当稳婆出来报喜,陆容还有些呆愣,这没听到萧山栀痛苦的喊叫,还以为一时半会没动静,不曾想孩子已经出来了。
此时萧剪秋得到信,刚刚赶来,听到母子平安,他送了一口气,只是他不便进产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陆容进去,自己则被初五请到客厅等候。
“山栀”陆容坐到床边,温柔地望着萧山栀,刚一叫她的名字,眼泪就夺眶而出,他和萧山栀有了孩子。直到这一刻,陆容才觉得自己真正拥有了萧山栀。
“傻子,哭什么,我们的孩子长得好看吗?”萧山栀面色苍白,此刻笑容却灿然春花,她伸手给陆容拭去眼泪,好奇地问道。稳婆把孩子已经擦拭干净,递给陆容,陆容皱着眉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有些为难地答道:“山栀,我可以说他不好看吗?”
萧山栀挣扎起身,看了看襁褓里的孩子,小脸皱巴巴的,实在说不上好看,她知道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陆容,面色悲戚,“陆容,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你竟说他不好看,呜呜,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陆容赶紧把孩子交给稳婆,自己则跪在床前,拉着萧山栀的手,赔礼道:“山栀,都怪我的这张臭嘴,我们俩的孩子,怎么会不好看,山栀,求求你,千万别不理我,这让我比死了还难受。”
“呸呸,你提这个字干什么,真得是存心惹我生气。”萧山栀一听他提死,就真得生起气来,说完,闭眼不再理陆容。
陆容也不管稳婆在场,低头朝萧山栀面颊吻去。
萧山栀无法,只得睁开眼,怒视着他,“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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