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子,还有点本事。”母大虫说完,用力一扯鞭子,萧山栀被拉的一个踉跄,掌心的皮被粗糙的绳子磨破,暗自叹道这个母大虫还真是威力无穷。
萧山栀见好就收,跑到陆容身前,故作深情地摸了摸他的侧脸,大声对着陆容,实则说给母大虫听,“小六,我打不过她,只能委屈你先跟她去了,你放心,我这就回家找帮手,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陆容强忍住笑意,可怜兮兮地拉着萧山栀的手:“夫人,不要丢下我。”
萧山栀突然抱住了他,伸手摸了摸陆容的胸前,“你一定要保住清白啊,我走了。”说完,转身快步跑来。
母大虫冷眼看着他俩,待萧山栀走远,她开口道:“你那夫人,忒不仗义了,说走就走了。”又换成温柔的语气对着陆容安慰道:“小哥,你别担心,没了你这丑陋的夫人,正好让俺继续保护你,俺是绝对不会扔下你独自逃跑的。”
母大虫伸手要把陆容拉上自己的马,想让他坐到自己身前,共乘一骑。
陆容赶紧摆摆手,“大姐,我的马就在马厩里,让我自己骑马跟着您可好,我保证乖乖跟你回寨里,绝不逃跑。”
“好,没想到你这么俊个小哥竟然会骑马,丑话俺先说在前头,要是你不听话闹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俺有上百种手段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母大虫威胁他。
陆容乖巧地点头答应。
两人驰骋了十几里路,到了位于梁山上的寨子里,寨里外面用木头围成一圈篱笆,里面不过七八间简易的柴房,除了母大虫,全是清一色男子,这些男子衣不遮体、满身伤痕。“去,把好酒好肉端过来。”她扬起手里的鞭子,对着一个躬身打扫的男子便是一鞭,那人疼得跳起来,却不敢叫出声,他很快恢复过来恭敬地朝母大虫跪下磕头,随后快速退下去准备酒肉。
母大虫带着陆容到了前厅,里面只有一个圆桌,几把木椅,再无其他多余物件。“小哥,寨子里简陋,看你细皮嫩肉的,想必没吃过苦,在这寨子里,只要你好好服侍俺,俺是决不不会亏待你的。”
她把陆容摁到一个椅子上坐下,自己顺势坐在他近旁,拉着他的手,陆容强忍住心里的厌恶,微笑着乖巧地对她说:“大姐放心,我都听你的。对了,大姐,这些男子都是你抢来的吗?”
“是啊,这些男子无用地很,都不是俺的对手。凭什么只准男子三妻四妾,女子就得三从四德,俺就是要和别人反着干,哈哈哈哈,你看,这些男人都是俺的,俺想让哪个侍候,哪个就得乖乖的听话。”母大虫豪气地大声说笑着。
“大姐豪气盖天,小弟佩服。”陆容故意拍马屁,让母大虫放松对他的警惕。
“你这个小兄弟,长得美,又听话,嘴也甜,俺真是喜欢,来,陪俺喝一杯。”
酒肉已经端上来,陆容很机灵地给母大虫斟满了一杯,自己也斟满,“小弟酒量不佳,能喝多少是多少吧,要是醉了,就没法好好陪你了。”
“哈哈哈哈,好,俺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今天真是捡到宝了。”
陆容给她斟了一杯又一杯,套出不少话了。
原来这母大虫本是山下的一名普通村妇,公公武功了得,在家收徒教人武功,所以婆家家境在当地还算殷实。她自小被父母卖到婆家做童养媳,受尽了公婆的折磨,等她相公大了,嫌她貌丑,更是对她口出恶言,拳打脚踢。
后来她相公还娶了其他女人,所有人都不喜欢她,虐待她,把她当成苦力,整天指使她干这干那。母大虫这些年暗中观察公公他们习武,偷学到了不少功夫,加上她天生蛮力,在多年折磨中一向沉默的她终于在某一天爆发出来,趁夜里家人熟睡时,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他们,之后逃到梁山上,盖了几间柴屋。
不甘寂寞的她,不时下山抢一两个男子回来,官府虽派人来镇压过,但她在山上占据了有利位置,组织这些男子反抗官府,把官府来人打了回去。
母大虫说着说着,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嚷嚷道:“奇怪,眼前怎么这么多星星。”
“大姐,你醉了,我扶你回房吧。”陆容见她神志逐渐模糊起来,知道时机已到,他伸手摁住母大虫的胳膊。
没想到母大虫的力气还是那么大,一把推开陆容,“胡说,俺千杯不醉,这才喝了几杯。”又逞强地直接拿起酒壶,“咚咚”灌了下去,刚喝完,“啪”,直接脑袋沉下去撞到桌面上。
“小六”萧山栀从门口溜了进来,她一路偷偷跟过来,悄默声息地把那些男子带下山,又返回山顶,一直守在门外伺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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