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着观察纸鹤的手停住,于今凝眉看向她,“何时的事?”“昨日酉时。”“为何今日才说?”听着于今这么问,广嫣微微错开他的目光,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他们二人因着先前的事确实有所芥蒂,但在这等大事面前,于今本以为对方不是这边拘泥的人。“广嫣……你不必如此,我本就未将那事放于心上。”于今叹息了一声。被识破后,广嫣倒是松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放在心上,正是这般,我便更在意,出了这事后,我更是想奔来和你说,但这事牵扯太多,我思量了一晚,今日才决定来寻你说清这事。”广嫣顿住,她看了眼周围,捏符施了个结界。确认周围无人后,广嫣她近乎是有些奔溃道:“于今,你可知道,这罗皈国根本便是个骗局!”“什么高贵皇室!什么长生之恩!统统都不过是个幌子!”广嫣抽泣了一声,“我们的恩师也不过是帮着罪人开脱的罪人罢了。”见对方在这寥寥数秒内就已泣不成声,于今眼皮跳了跳,“你这是何意?”“于今,老神祝在继位大典那日将这等秘辛全和我说了。你可知晓她已是半只脚都踏进土里的人了,为何还要执着于回去那海外之地?只是她念乡情切吗?”抬手擦了脸上的泪滴,广嫣恨声道:“当年,神女负责押送逃逸的罪人前往海外的故都,但途径罗皈国时,发生了异变。不知吸血鬼是开出了何等诱人的条件,也不知他们怎么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了涉世尚浅的神女们。他们最终巧言诱惑了神女,帮他们解除了枷锁,在杀了罗皈国的老国王后,他们自立为王,又亲设神女坞,给神女们安居,更是设立了宫规,接受神女们的管辖。”“一开始王室确实本分地听从神女坞的吩咐,但时间一长,问题便出来了。吸血鬼是不老之躯,神女却只是灵力高于常人的人类而已,几十年下来,神女坞也只剩下老神祝一人。王室想铲除神女坞的心早已蠢蠢欲动。”“老神祝此次回去,是想拖着那年迈之躯替神女们赎罪的……”又是两行清泪落下,广嫣猛地抬袖一擦,愤然道:“老神祝突然没了消息,定然是王室做的事。老神祝一去,王室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我了。”于今正色,“那你想如何做?”广嫣握紧了拳,坚定道:“还能如何做?我已立志誓死捍卫神女坞,生是神女坞的一名神女,死也是神女坞的一抹孤魂。”再后来,宫里便传来了广嫣的死讯,广嫣的尸体是他度化的,碑上的字也是他题的,算是他们同职一场的情分。手中的纸鹤十年如一日般的毫无响动,随手将纸鹤塞入袖中,于今抬手倒了两杯清酒,饮尽一杯后,他拎起另一杯酒,尽数洒在了地上。月色从窗外洒入,地上的酒渍泛着濯濯银光。半晌,屋中响起一声叹息,“倒是险些忘了,今日是你的祭日……”壶中酒正要饮尽,门被扣响了。于今晃了晃酒壶,来得倒是时候,正剩了一杯酒的分量。“进来。”迎着月色出来了一张羸弱苍白的脸,那人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言语有些愧意,“我来迟了。”于今指了一边的凳子,“坐下吧,这日子我想你也是忘不掉的,喝了这酒就抓紧回去。”刚坐下就被赶着走,那人笑了笑,“为何这般急,是因着你怀里那纸鹤在响动吗?”于今面不改色,“收了个麻烦弟子,便急着去处理麻烦事。”桌边人轻笑一声,“我们也算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了,当初让你为我做只纸鹤时,你可没这么好说话。”于今头也不回,推门欲出去时,摞下句话:“麻烦弟子传了密音,二殿下醉卧湖边。”桌边人嘴边的笑收住了,只犹豫了数秒,便起身喊道:“于今大人,等等!”作者有话要说:我慢慢地回来了(顶锅盖)血族王室的替身“情人巫傅容只待了片刻便早拍屁股走人了,独留罗衾一人在这黑不溜秋的夜里苦守着个意识不清、行为怪异的吸血鬼。方才这二殿下还有气力按住她的手往水里伸去,现在却和死人无二般的直挺挺地卧倒在地。罗衾看了眼天色,拍了拍他的脸,“二殿下?”地上之人毫无反应,先前巫傅容说这祖宗是喝了纯阴之血,看这二殿下睡得不省人事的模样,这纯阴怕是他们吸血鬼的陈年老酒了。罗衾叹了口气,认命地扛起了他一只胳膊,正要使力架起他来,身上猛地一轻,有人轻巧地接过了巫傅常,正笑吟吟地看着她,“小巫女,今夜苦了你了,接下来交给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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