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她嘲讽的话一出,座中当即便有魔君不满,冷哼一声:“连塘郡主倒是比我们光明磊落,磊落到竟使暗箭伤人这种卑鄙招数。”
暗箭伤人?
司琅低头扫了眼手心中那支羽箭,脑海中隐隐划过某个不安的念头。她复又回想起方才司御冷然质问的语气,很多话已经在嘴边呼之欲出。
但她还是问:“发生何事了?”
司御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说出的答案和她所想的几乎无差。
今早本该离开的仙界将军宋珩,在魔宫众目睽睽之下,被一支破空而来的羽箭袭击。此箭毫无意外,正是此时被司琅握在手中的风雷羽箭。
风雷羽箭乃风雷弓伴生之物,为魔界独有的箭类武器。两千年前司琅出生之时,司御以此弓作为庆生礼相赠,并施以一法,从此这风雷弓,魔界内只她能开。
而作为独属于司琅的风雷弓的伴生之物,如今却出现在这魔宫之内,袭击的还是由仙界前来参宴的将军,此等破坏仙魔两界和平的事情,也难怪这里头的众位魔君议论纷纷了。
但司琅却清楚:“虽这风雷羽箭是我的。”她不紧不慢道,“但袭击一事并非我所为。”
“狡辩谁人不会,物证在此,你还欲将黑的说成白的?”
座中不知又是哪位平日里看司琅不爽的魔君,这下逮住机会,不依不饶地紧咬不放。
司琅冷笑:“有物证又如何?我若真想取谁性命,还不至于这样暴露自己。别当他人和你一样愚蠢,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都看不出来!”
“你!!”
那魔君被怼得咬牙切齿,正欲再说,却被司御抬手拦下:“好了。”
他凝着眉头,询问司琅:“刚刚你在何处?”
司琅答:“连塘府中。”
“可有谁能替你作证?”
“文竹武竹皆可作证。除这二人,无左魔君亦可。”
司御一顿,有些意外:“无左魔君方才也在连塘王府?”
“不错。”
无左虽少参魔界事务,但毕竟有这魔君的身份,也深得魔帝司御的信任,魔界内倒无几人敢与他针锋相对。故司琅此言一出,魔宫内沉寂了好一阵,再无人开口说话。
司御沉默了片刻,见殿内毫无人声,便轻咳了咳嗓子,负手拢着紫金衣袍:“既有无左魔君为人证,那么……”
“魔帝稍等。”
座下忽然传来一句。
司御闻声眉头一蹙,遥遥向座下看去。
众位魔君中有一人衣袍宽大,身躯藏匿其中,不知是壮是瘦,只可见一张脸惨白如纸,唇瓣血色鲜艳。
“无左魔君与连塘郡主向来交好,如此关系,怎可作为人证来洗刷嫌疑?”
此言一出,原本安静的魔宫大殿内再次议论不止,言辞纷纷,方才本无话可说的魔君们有的连连点头,附和赞同:“是啊!此话有理,以无左魔君和连塘郡主的关系,倒是极有可能替她遮掩。”
“还有那文竹武竹二人,谁人不知这俩打小就跟着这连塘郡主胡作非为,所言必不可信!”
“不错!这些人证怎可算数?断不可听信一面之词!依我看呐,还是相信物证来得实在,毕竟是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
司琅闻言只觉好笑,凉凉扫过一眼那面色惨白衣袍掩面的男子,再看向一众只知附和不懂思考的老古板:“既说不信一面之词,那单单只靠一支风雷羽箭凭何定罪?有本事,便找个亲眼所见之人来指证本郡主!”
在一众魔君面前自称“本郡主”,已是有违长幼之序,在加之司琅现下这副不屑谩笑的面孔,看上去便是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自有魔君看不过眼。
“先前宋将军住你连塘王府之时,便发生过邪火骤燃一事,所幸没有受伤;如今不过半月,堪堪将走,又遇袭击,若非宋将军躲闪及时,拦下凶器,恐怕此时早已负伤。如今物证在手,再联想当初邪火,或许这两件事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原来如此。”司琅讽笑一声,恍悟般道,“竟是邪火一事寻不到始作俑者,如今便干脆将错就错,推个替罪羊出去,好让众位魔君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怪不得今日这魔宫大殿内气氛奇怪,原来不过是一场借题发挥的鸿门宴。
先前调查邪火一事,在藏书阁七层的登记名册上记着众多魔君姓名,在未查出真相之前,这些魔君均有偷习禁术,在王府内放火欲伤仙界使者的嫌疑。
如今这些人伙同那些看司琅不爽的魔君一起,紧紧揪着一支明显栽赃嫁祸的风雷羽箭不放,分明就是想要推她出去当替罪羊,好让那偷学上古禁术、破坏仙魔两界和平的罪名不落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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