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和那时,在瞢暗之地内,对她展颜,引她前行,陪伴她渡过百日黑暗昏沉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司琅想,她或许可以告诉唐子焕她的名字和身份,却永远都无法与他讲明,她究竟为什么要取他性命。
☆、第十章
皇城之外,酒楼之内。
案几上,散落着片片剥烂了的硬壳,旁侧墨色羽衣的女子斜斜倚着,边磕着手中小山般的瓜子,边听着前头浅绿衣裳女子的清脆声音。
“唐子焕的父亲本是朝中大将,但几年前被怀疑曾勾结外邦,导致机密泄露,战事失利。为保性命,他父亲主动请求离开皇城,戍守偏远之地,唐子焕则留在皇城之内,作为亲卫军其中一支队伍的将领。”
文竹娓娓道来,司琅磕着瓜子,若有所思:“难怪……我见他住处偏僻简陋,原来是本就不受重用啊。”
“大概人界皇帝留他在皇城里,也是为了牵制他的父亲。”
司琅点头,心中已有考量。昨日她见那唐子焕面色沉沉,行事凝重,就知道这中间必定有事发生,今早才会谴文竹回去连塘王府,将那往生石的内容看看清楚。
“所以他与那穆缈呢?这一世又是什么情况?”司琅一嗤,“不过按那月下老儿的脑子,估计又是什么狗血烂俗的故事。”
文竹的嘴角抽了抽:“按往生石上所写,过几日皇城内会有刺客出现,亲卫军出动保护人界皇帝,而在这次抵御行刺中,穆缈会为了救唐子焕而受伤。”
“果然。”司琅不出所料,“又是这种剧情……”司琅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幽幽道,“下次我若能见着这月下老儿,必须好好跟他说说,别再写这种烂俗戏码了,凡人不累,本郡主看着都累!”
文竹听她抱怨,没有接话,只无奈一笑。
“然后呢?”司琅问,“又是悉心照料,互相表白?”
“未提起有悉心照料。”文竹道,“往生石上道,唐子焕会以自身重要之物,为穆缈换取受伤的解药。之后便是穆缈伤势痊愈,两人于七月初六那日正式成亲。”
重要之物?
司琅皱眉:“唐子焕的重要之物?那是什么?”
文竹同样不解:“往生石上并未说明。”
司琅想了一遭,但到底是对唐子焕无所了解,不过听了一通他的“凄惨”身世,也参悟不透他究竟有何重要之物。
但这对司琅来说本就无关紧要,她也不欲花费时间来做无用的事。
距离唐子焕的成亲之日,还剩下一月的时间,如今牛头马面双双护着他,她夺他性命已是希望渺渺,但她的最终目的其实只是要破坏他的姻缘,所以是否取他性命,现在对她来说已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她不能让这二人顺利成亲。
而不让他们顺利成亲,最为明了直截的方式,就是破坏他们的拜堂礼。
既已有了想法,司琅自然不再着急,她悠悠闲闲地又磕了会儿瓜子,懒散地闭上眼睛,已是无心再谈只想睡觉的模样了。
虽距离成亲的日子还剩下一月,但这日子不长不短,期间什么都可能发生。司琅担心突生变故,便没有回去魔界,与文竹一同留在了这人界酒楼内。
司琅虽是自由散漫,放荡不羁的性格,但其实心中并无什么强盛的好奇心,她对人界形形色色的物什和玩意统统不感兴趣,住在皇城之外这几日,她基本足不出户,天天都躺在屋中睡大觉。
不过来这人界几遭,司琅还是深有体会。虽说这里凡人性命短暂劳累不堪,但却能享受清朗日光和澄澈空气;但反观她偌大魔界,漫长寿命不死不灭,却有太多人只能掩藏在黑暗之中。
有失有得,天道终究还是公平的。
窗外的绿树红花弥散着淡淡清香,司琅将手垫在脑后,翘着腿仰躺在床榻之上,清风抚进将她鬓角黑发吹起,如一双温柔的手在细心试探。
司琅闭着眼睛,任由神思在际空外飘荡,她的眼中一片黑暗,心却在泥沼里沉沉浮浮,不肯投降。
忽然,司琅鼻间飘过一缕奇异香气,虽很短暂,但却清楚无比,她指尖一顿,立时睁开了眼睛!
这个味道……
正当她仔细回忆之时,屋门“吱”一声被人推开,司琅看去,是文竹走了进来。
“郡主!”文竹说道,“刺客昨夜入了皇城,穆缈按往生石上所写,已经受伤了。”
既已受伤,那么下一步便是唐子焕以重要之物来换取解药。
司琅不知这重要之物是什么,但这一刻心却有点隐隐不安起来。她回忆着方才在她鼻间飘过的气味,总觉得这中间似乎会有什么联系。
她蹙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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