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又是赔罪,又是婉拒。
可钱思安就是不依不饶,把他拖进了自己的书房。
屋外暑气逼人,蝉鸣声声。
屋内却是一片凉爽。
窗下软榻上,不多时便摆上了几盘下酒的凉菜,与一壶酒。
钱思安斟了两盅酒,端起一盅就搁在了对面到张明远跟前,笑道:“没料到,咱们两个中倒是你先成婚,说来惭愧呀,咱们虽是同龄,我在年岁上还稍长你数月呢,于婚事上头反倒是落在了你后面了。”
一副颇为感慨的样子。
张明远还以为他因喜帖之事又要埋怨上几句呢,结果就听见他张口就在那里唏嘘起自己的姻缘来。
于是暗自心头一松,顺着钱思安的话,客气地道:“让廷美见笑了。”
稍顿之后,他又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姻缘天定。只待时机一到,廷美兄也自有如花美眷,倒也不必羡慕小弟。”
“那就借子树吉言了。”钱思安似是被这句话安慰到了一般,眉眼带笑地举杯冲着好友道,“来,这一杯算是愚兄向子树道喜了,我先干为敬!”
说罢,一口饮尽,而后翻转手腕,杯口冲下。
张明远也一气干了小杯中的酒液。
殊不知,酒一入喉方知不妥来,顿时就被呛得咳起来。
他直觉就跟吞下了一把匕首似的,从喉头直到腹中都火辣辣的一片。
这厢,趁着他喝酒的时候,钱思安又斟满了一杯搁在了他面前。
张明远还是头一回饮这样烈的酒,也不知是不是酒坊新出的,与以往那种滋味清淡而绵长的酒大不相同,随即拒绝道:“这酒真辣呀,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真就要醉了。”
一杯下去,他都恍惚觉得有了三分醉意,岂敢再喝。
谁知,对面的钱思安却拍着大腿狂笑起来,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半晌才能说出话来,“我头一回喝这酒时的模样,活脱脱就跟你刚才是一个样子。没事,这是你才喝不习惯,喝个两回就好了,你瞧我不也一口干了,啥事也没有吗?”
钱思安笑够了,便跟好友传授起饮酒的经验来。
“是吗?”张明远不太相信的样子,一会看看喝酒如喝水的钱思安,一会又抓起酒壶,揭开盖嗅了嗅。
要不是酒的味道没有变化,他都要怀疑钱思安在酒壶里做了手脚,诓他喝烈酒,自己喝寻常的酒呢。
“不信,你再喝了一盅,就会觉得没那么辣了。”钱思安夹了一口泡椒鸡杂喂进嘴里,一面笑着蛊惑道。
张家清贫,供张明远念书都费劲,哪有钱财供他花在饮酒上。
先前其父张木匠在世时,也偶尔会打几两酒解解馋,但从没让儿子沾过一星半点的。
张明远也是跟钱思安结交后,才学着饮酒的。
每回受邀来钱家,他都要被钱思安灌上两盅才罢休。
他也从最初的沾酒即醉,到现在能略微喝上几杯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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