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想结婚……”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方跃蓦地怔住了,默然了几分钟,仰起头看沉夏。沉夏无奈地摇摇头,又问他:“换个角度想,如果你必须要和谁过一辈子,你想和谁过一辈子?”仿佛是陷入了深思,方跃使劲挠了挠脑袋,片刻猛然抬起头,支吾道:“我,我刚才脑子里全是家悦的影子!”“嗯,这就对了!如果你还没明白过来,你对他是哪种感情,你可以去死了。”沉夏铿锵有力地扔下结论,满意地看到方跃从耳根到脸颊开始渐渐变红。这时,希声总算是回过了神,疑惑地看着方跃跟熏了蒸气似的,问希声:“你跟他说什么了?”“引导他,提点他,让他终于认识到自己爱上了家悦罢了。”沉夏撇撇嘴。“噗——”的一下,门口传来被水呛住的咳嗽声。两人转头一看,呵,是端着两杯奶昔的宁家悦,他自己那杯估计是报销了。刚好在这个时候来,这就叫狗血的缘分哪。方跃也看见了,急忙跳起来,跑过来帮他拿东西,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皱眉说:“呛着没,喝另外一杯吧,我也不渴,下次你想喝,让我去买好了。”宁家悦霎时就僵住了手,扭了扭头,去掐他的脸,嘴里嘀咕道:“沉夏给你施法了,还是给你换了脑袋了?”沉夏和希声看着有打闹起来的这两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们有线索,要不要听?”沉夏一句话,将两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李恩京吗?对了,华叔他们这会儿也该到了,我让人去接了,等下一起说吧!”方跃一边说着一边把李恩京的资料都翻找出来,顺手拿起旁边的奶昔就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才发现,他们都在盯着自己看。方跃低下头,看了看,问:“怎么了?”“哦,没什么。”宁家悦红着耳朵往外走,心里默念:这不算是间接接吻,不算……等一干人等到齐,沉夏和希声等在最后进了审讯室。张瑾然看到这里多人要审讯自己,有些胆怯地往后退了退,问:“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问什么?”“问你认不认得他,还有他们?”方跃摁下他的肩膀,指了指华桐和几个狱警。张瑾然摇摇头,“他们是谁,我不认识。”“可是他们认得你呀,华叔……”华桐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李恩京,你就是李恩京!”“对,他就是李恩京,没错!”“李恩京,你不要再狡辩了,就是你!”“天煞的,你杀了小肖,你逃不过法律制裁的!”三个狱警也纷纷指认,说他就是李恩京。愕然地抬起手遮挡他们凶狠的目光,张瑾然吓得身子直抖,接着,竟然捂着脸涕泣起来:“不,不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杀过人,我没有啊!”华桐用力地一拍桌子,“李恩京,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我们这都是人证,你胳膊上还有一块烫伤,那是你在监狱里被其他犯人的烟头烫的!”“不不……不是,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啦。我,我没有杀过人,你们不要诬陷我……我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张瑾然抱着头缩在椅子上,脸色惊恐地看着他们。方跃把还想逼问的华桐拦住,语调骤然冷冽下来,问:お萫“那你有家人吧,把你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叫来,验证你的dna和身份,如果他们能证明你现在的身份,我们就相信你不是李恩京。”张瑾然一滴眼泪砸在桌上,呜咽道:“我没有亲人的,从小就是孤儿,从孤儿院出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了,但是……你,你们也不能诬陷我啊!我没有杀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那个什么李恩京?我,我有权找律师……在律师来自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沉夏在一边贴着希声的耳朵,暗笑:“他的逻辑很清楚,哪里是被吓到的样子。”说不开口,他还真就不开口了。再无论方跃和华桐他们怎么质问,张瑾然一个字都不说。沉夏打开手中的塑料袋,走过去,啪啦,将一大袋的东西倒在了桌上,对他笑了笑,问:“张瑾然,认得这些画吗?”这些就是他们从李恩京旧居里,带回来的李恩京七年前画的,她母亲的肖像画。堪比照片精细度的仿真肖像画,远远看去,简直比照片还真。张瑾然垂着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桌面,没有抬眼。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地抬起脸扫了几眼,侧过脸去,仍然不说话。希声却在这时发现,在场的另一个人,眼眸里滴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完美越狱09…这些画的每一张,背后都写着一句话:人永远不要轻易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因为有些东西,即使事后加倍弥补,也是无可挽回的。沉夏的目光停留了许久,揉了揉眼角,看张瑾然的侧脸,“既然你说自己不是李恩京,那我跟我讲一个故事,你肯定是不会介意的。”说着,拉开椅子坐下来,将语调放的很缓慢,一席话像沁凉的溪流一样从身体里流淌出来:“曾经有一对母子,家境优越,日子过得很舒畅。母亲很疼爱儿子,儿子很孝顺母亲,他们一度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可惜……在某天,父亲对母亲变了心,不但出轨外遇,还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最可恶的,是他把这件事隐瞒了好几年,直到事情被其他人发现,这对母子才知道。儿子那天很伤心,想问父亲为何会这样,但是父亲太忙,等他答应儿子说要回家解释一切时,母亲深夜开车出去,在一个加油站发生了意外,被人杀死。从这天开始,这个儿子很恨他父亲……”沉夏缓了口气,稍稍停顿一下,又继续说:“他问父亲,是否爱过母亲,父亲却拒绝回答。他更恨他的父亲,然而……他却对那个破坏了自己家庭的女人和孩子恨不起来,是不是很可笑?而他以为自己会恨一辈子的父亲……当他倒在自己面前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那样恨他,原来只是心里有太多的不甘……不甘心过去的幸福原来只是一片虚幻。”张瑾然的眼睫微微动了动。希声走上前,双手搭在沉夏的肩膀上,心中的忧虑蓦然又加重了几分。沉夏感觉到背后的温暖,目光一闪,又说:“如果仇恨蒙蔽了我们的眼,我们看到的便都是黑暗。但倘若心中还存留有爱,我们看到的就还有希望,还有光亮……”其他人虽然不很明白,沉夏为何要对他说一段无关紧要的话,但也被他言语里蕴藏的脉脉惆怅所感染到了,纷纷露出静穆惋惜的神情。张瑾然这时忽的嗤笑一声,耸了耸肩。希声放在沉夏肩上的胳膊更沉了,沉夏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站起来:“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不一定要放在心上。既然你要请律师,那就等律师来了再说……方跃,对了,你不是说李恩京的亲戚说要给他妈妈移坟吗?我们去看看,说不定那小子会偷偷跑回去的……”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知道沉夏这是灵机一动胡诌的,也都纷纷附和起来,跟着点头。希声一本正经地在荷包里掏了掏,说:“对啊,是有这么回事,方跃你对带一队人去吧!我有详细地址,只要在妈的坟墓那里守株待兔,我想这次他插翅也难飞。”方跃也俨然做好了立刻要出外勤的准备,无视张瑾然,让门外的小警察进来,说:“他要找律师,就让他找好了,你们在这儿看着,我们办大事去。”还特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挺重。几个人鱼贯而出,都挤在走廊里商量接下来的事。方跃提议说:“吓唬和下套同时进行,但还是要找证据,沉夏,你们不是查到李恩京他父亲过去姘头的事么,能顺着查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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