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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蚀境危机八（第2页）
说完这句话，塔灵似乎变得很虚弱，尹栖水看到空气中，浮现的点点金色，勾勒出一行，她从未见过的古朴文字。
塔中所有的生灵都在这一刻闭眼。
神的契约，不可直视。
渐渐的，随着金色的光芒，不断涌入尹栖水的体内，那一个个文字，仿佛有了具体的含义。
“自....始，倾一族之未来，佑万族之安宁，去日苦多，明日苦多，未有明日......及祂再临。”
与钩吻一族，做下约定的人。
原来是她。
时间是不过是一个圆，从起点和终点，来回往复。
记忆的种子在生根发芽，她想起了，很久远的记忆，即便模糊。
一瞬间，二十个刹那，金色的光芒在她的发丝和睫羽间跃动，最后在她眼角拖出一道金色的影。
她的气息变得莫测，却带着如大地母亲一般的温和，令万物都为之亲近。
“辛苦了。”祂说。
因为契约的消失，塔灵逐渐变得虚弱，一滴浑浊的泪水，从塔灵无机质的身躯坠落。
泪水坠落在地面，向四周蔓延，那盘根错节的土地开始瓦解。
“塔灵——”
“塔灵——”
它们在呼唤，在哭泣，在笑，在——变得自由。
“塔灵——”
它们想起来，想起了一切。
尘封的记忆，变得自由。
它们的身躯，向尹栖水伸去又退后，像是亲近，又像是畏惧。
尹栖水的神情比任何时候还要悲悯，她微微下蹲，将手伸向那想触碰又迅速缩回的藤蔓。
她的神力不多了，到如今，不过堪堪有上一次幻境和契约书上的一笔，也只她足够恢复对自己的认知和拟定契约书的短暂记忆。
这些力量，是凤凰木所需要的，是未来三界生存的基石。
但是。
但是，她听着身边钩吻一族的哭泣。
那未可知的未来，真的比如今具体的，生灵，更重要吗？
一条藤蔓从她的手指划过，流出浅金色的神血。藤蔓们先是一颤，很快，那条藤蔓被其他藤蔓卷去，揍成畏畏缩缩的一小枝。
或许，它们已经做出了选择。
尹栖水并未急着凝聚伤口，而是任那一滴神血坠落，落在地面，霎时，藤蔓开始疯狂地增长，塔灵消散的身影重新开始凝聚。
一条条藤蔓，逐渐增长，抽条，变成人形。
一个，两个，.....，千千万万个。
塔灵的身形渐渐变得凝实，它从石柱上脱落，变成了一个苍苍白发的老头。
他看向尹栖水，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您，不应该......”
尹栖水垂下眼睫，嘴角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就像是一个顽皮的神明，“这是，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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