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怎么了……咳。”她咳得泪花都出来了,还有一两滴牛奶溅到脸上。
封琂熟练扯过一边的纸巾擦干净她的嘴角,还细心地将她的校服衣摆拉整齐,检查她的小书包拉链,活像个第一天送孩子上学的老父亲。
封琂不愿意接受人群,自然不愿意去陌生的学校。
“好了好了,都准备齐全了,你昨天都检查好多次了。”小姑娘着急催促,看起来迫不及待要奔向外面了。
她的小书包不大,里面却被封琂塞得满满的,大到零食饮料,小到纸巾湿巾,他都准备得很齐全,陆缈缈觉得自己不像是去上学,像是要去春游。
老父亲封琂还嘱咐她“饿了记得吃。”顿了片刻又补充“不可以吃太多,会吃不下饭。”
陆缈缈点头,头上那顶宽帽檐的遮阳猫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像朵可爱的小蘑菇“记住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好了,我走啦。”陆缈缈挥挥手,像只小蝴蝶雀跃飞出门外,终于呀终于,她终于能如愿去学校了!
“喵喵。”
刚踏出铁门一步身后又传来封琂恐慌的声音。
小姑娘疑惑转头,却见少年只是抿抿唇,小心翼翼开口“还会回来吗?”
出去了,真的还会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看着他怯生生的样子,陆缈缈心底某处角落瞬间坍塌一片,原来他内心还是怕她离开的,但这次他压抑住了自己,顺从她的意愿让她出去。
白嫩的小包子脸用力扬起嘴角,笑得灿烂无比,她声音清亮,脆生生得让人想到泉水破冰的生机勃勃“当然回来啦,我还要回来吃饭呢,等放学我就回来啦。”
小姑娘保证般的话语给了封琂一丝安心感,他眼神柔软地点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陆缈缈再次摇手“好啦快回去吧,我要迟到了!”
在陆家还能和陆丰一起坐车去学校,而现在李秘书可没有那么好心给他们配个司机,走路的话也要半个小时多呢,于是她只能挤公交车了。
小姑娘背着他准备的粉嫩小书包,带着他挑选的米白色遮阳帽,遮阳帽上还有一个欧根纱材质的蝴蝶,她奔跑时长长的飘带在阳光下像流淌的河水,波光粼粼。
那个小身影在他视线慢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封琂收回眼神,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孤寂感丝丝缕缕爬上心头。
小猫说,她会回来的。
少年步伐缓慢上楼,外面的鸟语花香,生机盎然,似乎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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