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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刑炎先开了口，问他：&ldo;你是耍帅呢吗？兄弟。&rdo;他这话说完秦放&ldo;噗嗤&rdo;一声就乐了，看向刑炎，问：&ldo;那帅吗？&rdo;刑炎点了点头，道：&ldo;可以。&rdo;刑炎两句话就让他俩的气氛稍微自然了些，秦放心想还是人家段位高。口罩戴了一路，到了吃饭的时候怎么也得摘下来，秦放一边低头说话一边摘了口罩。刑炎本来也低着头，抬头的时候视线在秦放脸上落了一下，之后就没挪开。秦放还在说着话，刑炎打断他：&ldo;抬头。&rdo;秦放说一半的话被打断了，也没想继续说，抬头之前先笑着叹了口气：&ldo;不能让我就帅着吗？&rdo;他抬头看着刑炎，刑炎皱起了眉。秦放说：&ldo;门磕的。&rdo;刑炎眼神都没动，盯着他脸看，秦放说：&ldo;你收敛点？旁边小姑娘要给咱俩拍照了，你别这么……深情款款。&rdo;刑炎看了眼旁边，小姑娘们都忙着吃饭，没有看他们的。其实秦放的脸已经差不多了，就颧骨旁边还有点青，刑炎眼睛也是毒。秦放笑了下说：&ldo;登科儿他们考完试作了半宿，把我困傻了。&rdo;刑炎看看他眼睛，除了皱眉以外一直没给过别的表情，过会儿转开视线，&ldo;嗯&rdo;了一声。秦放脱了外套，跟刑炎聊着天，问刑炎寒假怎么过。刑炎说：&ldo;回去。&rdo;秦放问：&ldo;你们一起？&rdo;&ldo;是，&rdo;刑炎看着他问，&ldo;你呢？跟我一起吗？&rdo;这个问句带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力道，秦放想了想后还是说：&ldo;我现在不确定有没有事儿。&rdo;刑炎点了点头，道：&ldo;无聊就跟我走。&rdo;无聊就跟我走。刑炎说话总是带着他的质感，秦放心里想，你一这么说话对方不管无不无聊都挺想跟你走的。午饭过后秦放得接着回去复习，要考试了不敢浪费时间。他站起来拿了外套要穿，问刑炎：&ldo;你去哪儿啊？&rdo;刑炎说：&ldo;去司涂那里，你晚上也可以来。&rdo;秦放穿上外套，低头要拉拉链：&ldo;小功没在吧，他估计走了。&rdo;刑炎突然抬手拦了一下秦放的手，秦放抬头看他。刑炎视线落在秦放脖子侧，手抬起来在他里面t恤衣领处翻了一下。他指尖稍凉，秦放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自己脖子侧接近锁骨的位置点了点，按着还有点疼。刑炎看着秦放问：&ldo;这呢？也磕门上了？&rdo;这个位置秦放怎么编也说不出来是磕的，这儿要是磕的那得把人横端起来，不用撞钟的姿势都磕不着这儿。秦放于是笑了，也不挣扎，直接说：&ldo;……编不出来了，我就是跟人动手了。&rdo;刑炎收回手，问他：&ldo;谁？&rdo;秦放摇了摇头说：&ldo;不认识，过去了的事儿就不提了。&rdo;他们一起往外走的时候秦放又说：&ldo;我是不吃亏的，你知道我。&rdo;刑炎点了下头，秦放看向他的时候刑炎没什么表情，秦放已经又戴上了口罩。俩人一起走到四教，刑炎说：&ldo;进去吧。&rdo;&ldo;那我进去了啊，你走吧。&rdo;秦放抬了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了，之后一个进去学习一个转身去校外。司涂最近又开始咳得厉害，他就没怎么好过，一年到头也就中间暖着的季节能好一点。刑炎过去的时候司涂正闭着嘴闷闷地咳，咳声听着都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让听的人都觉得闷、不痛快。刑炎皱了皱眉，问他：&ldo;出门了？&rdo;司涂轻笑，点了点头。刑炎说：&ldo;你就不能不出门？&rdo;司涂无奈地笑：&ldo;可是我也不能一直不出门，对吧。&rdo;刑炎把司涂让他买的东西拎去厨房，有的放进冰箱，过会儿说：&ldo;明年你别来了。&rdo;司涂只道：&ldo;看看吧，我在哪都一样。&rdo;韩小功出门了，现在每天家里就司涂自己，司涂跟刑炎说：&ldo;其实我挺想弹琴的，手痒。&rdo;刑炎看了眼旁边的两把吉他，司涂说：&ldo;不一样。&rdo;刑炎点头，他知道不一样。司涂从小弹的就是钢琴，他爸原本是个钢琴老师。老房子那架旧钢琴就是他后来搬过去的，司涂的情绪很多时候都靠弹琴表达。现在这里只有两把吉他，有时候能当个替代品，有时候不能。司涂说：&ldo;人还是要有个热爱的东西，算个寄托，心里总想着，就不觉得孤独。&rdo;他说这话的时候正盘腿坐在阳台的地毯边给植物浇水，刑炎看向他，阳台光亮充足，司涂很喜欢那里，韩小功也喜欢，后来就在那边也铺了块长毛地毯。刑炎问他：&ldo;现在孤独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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