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靳以良的手机,从通讯录里去翻那所谓私人医生的号码,让他赶紧带着东西来救人,不然等天亮了他可能会失去靳以良这么一个大客户。
不愧是花了大价钱请的私人医生,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还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赶来,荣越开门的时候,甚至从他的外套领口看见了里面的睡衣。
荣越本以为靳以良不过是和乔郁起了争执,拌了两句嘴,最多不过动手在对方身上来几拳罢了,可当那医生脱下靳以良的裤子后,荣越大脑嗡地一下炸了。
靳以良腿根处都是混着黏稠浊液的淋漓血水,他撑了一路,血色顺着大腿一路流下,在脚踝还有已经干涸的深褐色血迹。而他身上布满痕迹,不知道乔郁当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才能出现这样惨不忍睹的光景,甚至、甚至……
荣越在他大腿内侧看见了一枚咬痕。
医生戴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露出来的眉头是紧紧皱着的,他小心去探查靳以良身下的伤口,先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继而像是感到棘手一样“啧”了一声。
荣越把他当了十几年的alpha,等到自己意识回来靳以良是个omega的时候,他已经把人里里外外看得差不多了。他听见了医生这声感慨,忙上前一步问道,“他怎么了?”
医生的橡胶手套指尖都沾了血色,随手扯过被子搭在靳以良腰间,“如果只是撕裂伤的话不可能这样大剂量出血,要深入检查一下。”
哦,那就检查呗。
荣越大马金刀地堵在房间门口,炯炯目光就粘在医生后背上,像是生怕他对靳以良下毒手。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挑挑眉问荣越,“您是靳先生的伴侣吗?”
荣越摇头,“不是。”
“不是您还在这儿站着?”
荣越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转身打开门出去了。
等荣越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感受不到那道始终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视线,医生才悠悠出了口长气。
荣越在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明明身体极其疲倦,可是精神却很亢奋,他今天晚上接收到的信息太多,还一个比一个重磅,险些直接把他这个人砸宕机。他靠在墙上低头沉思,却始终抓不住这缕思绪的源头。
他叹了口气,可能作为朋友,荣越做得太少,不然为什么十多年都没有发现背负在靳以良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当然知道靳弘光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靳以良坦白自己真实的第二性别,他失去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至于乔郁……
荣越心里更乱了,别的不说,他犯混的那几年,确确实实是喜欢过他,可之前出了明宿舟那件事,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很尴尬了,再加上这回……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在外面约莫等了半个多钟头,医生才从房间里推门出来,额头上全是汗水,而荣越的注意力则全在他的手上。
因为医生那副橡胶手套已经满是血色,甚至没过了指根。
荣越皱眉,下意识错过视线往房间里看,“他怎么样?”
医生的话被闷在口罩里,嗡嗡的听不真切,“生殖腔轻微受损,我刚刚把药剂试着放在伤处,不算严重,但近期不要活动了。生殖腔上动脉血管很多,一不留神问题就严重了。”
他边说边摘下橡胶手套,“其他没有什么太棘手的问题,就是这种不完全的标记可能会引起发热,多注意下别着凉就好。”
送走了医生,荣越重新回到客房里,床边的垃圾桶里已经装满了医生用来清理和检查的卫生棉球,当然大多都是染了血色的。靳以良的脸色又比刚才苍白了不少,医生解释说因为刚刚放进他体内的药剂对生殖腔的伤口有些刺激,在治疗时会引发疼痛。他的头发被冷汗湿了一次又一次,喘息仍是急促,人睡得也很不安稳,即便这样却总是醒不过来。
靳以良的眉尖始终紧紧拧在一起,他侧躺在床上,两扇眼睫扑簌簌地哆嗦,一滴冷汗顺着他拧紧的眉间滑落,落在颤抖的睫毛上,最后又被抖落在枕间。他喘得又快又急,手一直摁在下腹,沉重的鼻息间都能听见他在痛楚地呜咽。
荣越不知道生殖腔受损是什么情况,但看靳以良的反应也知道疼得不轻,靳以良这人平时虽然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在他印象里却是很能忍疼的。荣越记得医生走之前提醒他的话,近期内避免生殖腔再次受到挤压,他连忙伸进被子里去捉靳以良的手。
那人双手凉得像冰,正紧紧摁在小腹处,荣越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靳以良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眉头拧得更深更紧,发出几声低哑的呻吟。他的眼睫被冷汗黏住,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靳以良冰凉僵硬的手指忽然握住了荣越的手腕,咬着牙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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