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的嘲弄,比之时渠,只多不少,还多了几分嚣张和狂妄。时渠握着杯沿的指尖缓缓收拢,手背上青筋浮动。不能妄动。只是因为这个人背后站着季家。憋屈吗?当然憋屈。自认无论是能力还是智商,都不输给对方。只是因了对方比他会投胎而已,就处处压他一筹。慕臻像是全然没有察觉时渠眼底涌动的阴鸷和暗色,又或许,察觉了他也并不未放在眼里。“我来找你要个人。你原来派去跟踪小玫瑰的那个私家侦探,被你弄死了。”时渠阴鸷的目光看了过来,“ok。当我失言。那家伙不是被你弄死的,是他纵谷欠过度,死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总之,是挂了。以你的行事作风,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不可能因为死个人,就收手了吧?你肯定又继续派了人跟踪小玫瑰。把那个人交出来。我找他问点事。之后,我会把人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找人跟踪小玫瑰,制造她和温遇舆论风波的那点破事,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因为听说了小玫瑰被跟踪,昨晚连夜派人去查,才查到的你的头上。否则,你以为,我能允许你像个变态一样,派人跟了我的女人那么久?”整个过程,时渠不发一语。既没有自己搞的那点小动作被当事人揭穿后的恼羞成怒,当然更加没有道歉的打算。他漠然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换什么都听见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如果是按照慕臻以往的行事作风,他肯定就这样跟时渠耗下去。他就不相信这位司法部长当真什么事都不必处理,能够一直坐在这里喝茶。但是不行。失踪的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朵小玫瑰。“凌晨3点23分,是小玫瑰失踪的时间。我他妈光是找人打探你今晚的行程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才找到这里。也就是说,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2个小时。你他妈知道在这两个小时之内,足以发生什么事吗?把你的人给我交出来。”慕臻猛地提起时渠的衣领,将他从凳子上给拽了起来,因为逆着光的缘故,时渠倒是没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的唇边是否还能噙着总是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笑意。这令时渠感到可惜。慕臻已经第一时间报了警。意料当中,因为前几天的连续大雨,别墅区的监控出现了故障。从上个星期到今天的监控全部都是一片雪花。出入别墅路段的监控在事发时间段,也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车辆。那个闯入别墅,将温遇和小玫瑰绑走的人,就像是从来蹭不存在过一般,既没有找到对方进入别墅的蛛丝马迹,更没有对方出去的线索。“那又怎么样?让苏小姐在眼皮底下被绑走的人,可不是我我。”薄唇弯起淡淡的嘲讽的弧度,时渠声线平稳地开口。时渠等着看慕臻恼羞成怒,极其败坏的样子。毕竟,慕臻会出现在,不就说明对方已经尝试过报警的途径,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才会找上他么?钳制住他衣领的那只手松开了。在时渠略微意外的目光注视下,慕臻勾唇,缓缓地笑了,“堂堂司法部部长,竟然是云城最大的赌场‘扶摇馆’幕后真正的老板。我想,云城的记者乃至全s帝国的记者应该对这个新闻相当敢兴趣。啊。我想想,要联系哪家媒体好呢?”时渠的瞳孔骤然一缩。他早该想到的,慕臻既然已经找到他这里,又怎么可能允许他自己空手而归?!房间里,两个人对峙着,胶着。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僵持。在看见手机号码时,时渠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慕臻敏感地捕捉到了这稍纵即逝的变化。“是你派去跟踪小玫瑰的人打来的电话?”如果说,小玫瑰被绑走的时候,时渠的人就在附近,那么极有可能一开始对方不方便打电话。而现在,十有八九,应该是绑走小玫瑰的人停了下来。对方也终于方便打这通电话!时渠没有出声。没有否认,那便是变相地默认!在时渠尚未有动作之前,慕臻已经大步走了过去,接起不停振铃的手机、慕臻按的公放。“很抱歉,先生。这么早,希望没有打扰到您。”慕臻不耐烦地皱起眉,时渠用的人怎么都跟他一个德行。尽喜欢搞表面功夫这一套。汇报就汇报,竟然还讲究开场白!时渠将慕臻眼底的嫌弃尽收眼底,眼尾微抽。“是不是苏小姐那边出了什么事?”电话那头一愣,似是没料到不等他开口,时渠就猜到了他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因为时渠平时的心思就变幻莫测,城府深不见底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多想,回答道。“是的。先生。我按照您说的,一直负责跟踪那位苏小姐和温先生是否有暗中往来。今天在温先生的别墅外面,我亲眼看见一个头戴棒球帽的男人将温小姐打晕,扛上了停在湖上的观光游艇。我不好跟上去,怕被发现。就在那个湖尽头的路边等着。果然,没过多久,对方开了一辆银白色七座,离开了别墅。我就一路跟在那辆七座的后面。开车的人反侦查意识极高,好几次我都差点跟丢了……”“你现在在哪里?”这句话是慕臻问的。没耐性听男人汇报事情的前因后果,慕臻直接问出他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你不是先生,你是谁?!”对方是专门靠盯梢、跟踪这一行吃饭的,警觉性和敏锐性自然非寻常人能比。慕臻这一出声,对方立即听出了声音的不对劲,语气也随之变得相当警惕。一只手枪,抵在时渠的太阳穴。从来只有拿枪指着别人,还是第一次尝到被人拿枪抵着的滋味。时渠本可以豪赌一次。赌慕臻不会杀他。今天魏泓、王洋还有他房间的那个女人全部都看见了慕臻出现过在他这里,如果他死在房间里,慕臻也难脱身。时渠不认为为了一个女人会愿意赔上他的前程乃至所有。可是这个人是慕臻,慕臻就是疯子的代名词。疯子的逻辑,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的。就在电话之人考虑要不要挂断电话,迟点再打来时,时渠出声了,“把你现在所在的具体方位,附近的建筑特点,报给慕少。”电话那头的人一惊。慕少?怎么又多了个什么慕少?“刚才的话我不希望再重复一次。”时渠平稳的声线冰冰冷冷地响起。电话那头的人心下一惊。连忙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对方很快地报出他现在所在的具体位置。是一个海港的名字。慕臻和时渠的心底同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以电话那头响起男人略带慌张地道,“不好了。先生。对方似乎把苏小姐扛上了一艘黑船。我隐隐地看见了看上下船的人都别着手枪,而且甲板上有人巡逻。”“想办法混上去。”慕臻想也不想地道。“您,您说什么?那是可是一艘黑船!”黑船,道上的术语,一帮都是指用来装载偷渡人员的船只。且不论偷渡的很有可能都是在帝国犯了事,打算乘船偷渡到别的过家的人,船上的工作人员也往往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一旦发现有人不听话或者开船时偷跑,都有可能会直接朝对方开枪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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