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聊开心的、聊快乐的!”陈清欢一边敷衍着老方,一边左右探看,“诶?她们都带了有茶水,甚至还有吃的,哎呀可惜,我们都没带!”
“老方,那您觉得什么事是开心快乐的呢?您提个头,您说聊什么我们就聊什么,好不好?”姚立华没去管陈清欢,反而凑得更近些,认真地哄着老方这个老小孩儿。
“开心快乐的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嗯不好不好,这都是男人们快乐的事,不好我们不聊这个......我们聊别的,聊真正的女人能快乐的事......”
“诶?这怎么快乐还分男女呢?老方,您给讲讲呗?”陈清欢感兴趣地问道。
“怎么不分男女啦?久旱逢甘霖,那甘霖落到哪儿?落到地上,谁的地?地主的地啊,地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对呀!以前怎么从来没人这么说过呢?那还有三句呢?老方,您继续,快说快说!”姚立华也来了精神。
“他乡遇故知,谁去他乡去得多?那故知什么的,除了做风月生意的是女的,一般都是什么人?”
“我知道我知道!肯定都是男的!两个男的,各自离开自己的家乡,不管是因为做生意还是因为考学,肯定要住店,然后在店里或者在大街上遇见了,谈得来或者以前本来就认识,这就成了他乡遇故知了!”
“哟,小陈你也不光有把子力气嘛!”老方又习惯性地摇头晃脑起来,顺口就揶揄了陈清欢一句,“那你来说说第三句,洞房花烛夜怎么解?”
“我来说我来说!洞房花烛夜,那肯定是男的享受得多啊!女的要敢在自己新婚夜的床上跟自己刚嫁的老公主动提要求,就会被骂骚货贱货,还要被怀疑是不是出嫁前就有‘经验’!而且一般洞房时候女的都是第一次,会很痛的!
......男的,男的就不知道了,也没人特意去查男的结婚时候是不是处男......反正,反正这洞房花烛夜肯定也是男人快乐多过女人!”
姚立华带着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恨说完这一堆话,四周为之一静。
原来她激愤之下,不知不觉声音就大了起来,周围挨着的不少女人们都听到了,也都看过来了,老年的青年的已婚的未婚的都有。不少女人一边往这边看一边不忘抬手捂住了自己身前非囔囔着要跟来晒场的不到7岁的小女孩的耳朵。
“咳咳,没啥事没啥事,不用在意我们,就,就聊天呢,不是特意说谁的......”陈清欢简直对姚立华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果然是长出别的性子来了吧,现在啥话都敢往外捅了!
“看什么看?都给我转过头去?我看谁敢偷听?!”老方见状也板起脸,精光四射的一双眼睛狠厉地往周围那么一扫,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立马就产生了退缩之意,不敢再往这边看,纷纷避开了目光看向别处。
“好了,我们继续聊,管她们做什么,一帮只知道顺从的货,长脑子也不用,不值当理会,我们说我们的!”
“是是是,听您的!”陈清欢不小心也被老方,呃,方老英雄的厉眼扫了一下,立马想起来这可不是什么“老方”啊。她让我们喊她老方是为了好玩,我们可不敢真的就此不尊重她啊。
“那,就没得说咯,最后那第四句,金榜题名时,摆明了也不是我们女人的快乐啊。女孩子被允许去学校读书的时间一共才多些年呢?”姚立华倒是一如往常,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还这么平平常常地继续聊。
“小姚你说得对啊,女孩子被允许读书的时间一共才多些年呢?你们这辈人,还有下一辈人都还要努力奋斗啊,”方道遂怅然若失地长叹一口气,“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奋斗啊!”
“我想到了!女人真正快乐的事情!读书!”陈清欢赶紧拿话打岔,不想大家再沉浸在这样沉重的氛围中。
“对,我们这一辈都老差不多了,那就让下一辈的女孩子多读书!”看吧,还数我配合你配合得最默契,姚立华冲陈清欢挤了挤眼。
“扑!”哎哟,老方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扑!”还打,我俩难道说错什么了吗?
却见老方冷不丁抬手屈起四指来,使劲往二人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个“爆栗”,“尽说些漂亮话!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怎么教好下一代人?你俩自己说这是不是在找打?”
(“爆栗”,音,方言,也叫“打栗壳”,“吃我一个栗壳”,大拇指保持不动,其他四指屈起,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节处为主要敲击部位,其中中指为主,食指为辅。一般是大人敲小孩的脑袋侧边,不能使劲太过,也不能对超过7岁的小孩用这招。当然,如果是关系亲近,玩笑闹起来,就不拘多大小孩了。但不管哪种情况,都是“上对下”,没有反过来的。)
“算了,你俩也不归我管,一个姓陈,一个姓姚,我这个老东西就不讨人嫌地对你们说教了,说多了你们还不得反过来骂我多管闲事啊,你们自去想去吧。”方道遂说完就不打算开口了,只近乎贪婪地赏景,坐着把能看的景色都看了个遍,不过瘾还站起来满场转悠着看。
陈清欢和姚立华手还捂在脑袋上没放下来呢,方道遂已经走远了。
你不去护着点?
你怎么不去?我刚挨了打,没那脸往上凑
要不是明天还有不少活计,今天干脆就不睡了得了,这样柔和的月光下,天气一点不闷也一点不燥热,脚下的泥土也没有白日那样烫脚的暑气一股股地往上窜,也不会因为意外走到某一个特定地方,就感觉像从烧透了膛的灶里穿过去那样,热浪滚滚,热得时间仿佛都能被扭曲了一样。
两人互相推诿的眉眼官司还没打明白呢,那边老方就在喊了:“小陈小姚,快过来!有水了!快拿东西来装!”
两人一起起身沿着方道遂的喊声去找,比水先看到的是光,萤火虫的微光,不,是千千万万个萤火虫的......“屁股灯”同时开启的奇景。
可惜,不等细看,受了惊吓的萤火虫一下散开,陆续都从那一堆一米多高、寄身过夜的草叶子上飞起来了,“一盏灯”变成了“满天亮点点”。
(注:跟被古诗词浪漫化了的田园生活里描写的狗和鸡一样,萤火虫也被城市里久住的文化人浪漫化了。其实萤火虫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就“开灯”,那是它们的“救命措施”;也不会专往人跟前凑,然后乱飞,也不是草多的夏夜就一定有很多萤火虫,还得临水才有可能,临的还需是浅水,水太深也不行。哦,草也不是随便什么草都行的。再补充一点,萤火虫也有不同品种。此外,农村的看门狗不会随便吠叫,万一因为叫得多了,主人习惯了,真遭了贼了,只要主人还活着,那狗就得被“炖了”;鸡也是一样,除非要抓鸡来杀,或者母鸡下蛋之后、公鸡早起打鸣,不然鸡也不怎么会叫,难道要引起主人注意想起来杀鸡吃吗?)
“你俩怎么这么慢哪!”方道遂玩水玩得不亦乐乎,一边絮叨一边抬头,“诶?还两手空空过来?东西呢?不是说了拿东西来装水的吗?”
“老方啊,我们来的时候就带了那个高背藤椅呀,其他的都没带呢,”姚立华解释到,“要不我去跟别人借个什么东西?”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曾是惊鸿照影来》简安然沈知宴 死亡后,我成了穿越协会打工人 默恋情深 重生:从基层到权势巅峰 快穿之男主白月光太爱我了怎么办 哥这么帅,谁能想到是尸王啊 救援之光 死神一户:露琪亚是我的 尘途雕弓落 众生镜:遗孤复仇牵出惊天密谋 穿成痴傻肥胖小妾,搅翻王府后院 陈二傻的美丽生活 离婚后,前夫太撩怎么办 裁员后,我成了科技教父 《夫人复婚请审核》乔眠傅闻周 快穿:叮,反派请查收你的小可爱 五州逐神记 我这祖传口技是不是可以干点别的 综漫:我开局加入结束乐团 玄幻:被拐合欢宗,我能预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