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萍和夏木看到靠在大树边的老头,急忙快步上前。白萍萍先是小心翼翼地从随身的水囊中倒出一些水,轻轻扶起老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缓缓地将水喂到老头嘴边。老头干裂的嘴唇触碰到水,便急切地吞咽起来,几口水下肚,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
随后,白萍萍开始为老头看病。她先仔细端详着老头的面色,目光敏锐地扫过那蜡黄灰暗且毫无血色的脸庞,留意到他太阳穴处微微下陷,眼神涣散无力,以及嘴唇干裂起皮周围隐隐泛青的细节。接着,她微微倾身向前,耳朵凑近老头的口鼻,仔细聆听其呼吸的声音和节奏,同时用鼻子轻嗅他呼出的气息,捕捉其中任何异常的气味。只闻得那气息中夹杂着一股腐浊之气,且呼吸微弱而急促,时断时续,间或还有几声沉闷的咳嗽。
然后,白萍萍轻声细语却又清晰地询问老头:“老人家,您这病起了多久啦?可有畏寒发热的症状?饮食和二便是否正常?”边问边专注地看着老头的表情和反应,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透露病情的细微动作。老头艰难地张了张嘴,用沙哑虚弱的声音答道:“姑娘,我这病……估摸有七八日了,一开始只是觉着浑身没劲儿,这几日却是越来越怕冷,发热倒不明显,吃啥都没胃口,肚子也胀得慌,那大小便……都不太顺畅啊。”白萍萍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将这些关键信息一一记在心里。
最后,白萍萍伸出右手,三指搭在老头瘦骨嶙峋且青筋暴露的手腕上,轻轻按压,静心感受脉搏的跳动。她的手指随着脉搏的起伏微微调整着力度和位置,感知其速率、节律、力度以及脉的流利度等细微变化。只见她神情专注,眉头时而轻皱,时而舒展,片刻后,缓缓收指,心中已然对老头所患的时疫病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判断。
思索片刻后,白萍萍从怀中取出一粒此前精心炼制的百消丹。这百消丹是用百鸟草等多种珍贵药材,经繁复工序炮制而成,有解毒祛邪之效。她轻轻将百消丹喂入老头口中,看着他咽下,希望这粒丹药能先稳住老头的病情,为后续的治疗争取时间和机会。
老头服下百消丹后,先是紧闭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的干呕声,似乎身体在本能地抗拒着丹药的药力。
但没过多久,他的面色开始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原本蜡黄灰暗的脸色隐隐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如同阴霾中透出的一缕微光。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了一些,原本急促且微弱的喘息声不再那么频繁和沉重,胸口的起伏也趋于缓和。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原本的浑浊与涣散似乎褪去了些许,有了一丝清明的迹象,目光中流露出对身体变化的一丝诧异和对救命恩人的感激。身体的颤抖也减轻了一些,像是从极度的虚弱中暂时挣脱出来,获得了片刻的安宁,虽然仍显虚弱,但精气神已较之前有了些许改善,不再是那副被病痛完全吞噬的绝望模样。
“多谢两位好心的公子,老朽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这才离开家中,来到这深山老林里,不想拖累家人,多谢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请受老朽一拜!”说着,这位老者便起身跪下,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老爷爷,我们只是举手之劳,受不起您这大礼啊!”白萍萍连忙扶起老者。
“只是听您说,您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您得的是疫病,是会传染的,难道说,你们村中还有其他人得了和您同样的病吗?”白萍萍好奇的问。
“正是如此,我们那个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村里好多人都因为这个瘟疫死掉了,我家中还有儿女,孙子孙女,为了不拖累他们,我只好一个人来到这荒山野岭,准备静静的死去,谁知,碰上了你们两位好心人,救了老朽一命,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老者的眼睛湿润了,说话时也带了几分哽咽。
“那你能带我去你们村子吗,我们俩个是大夫,说不定可以救下你们村子里的人。”白萍萍开口询问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村子有救了,有救了!”老者兴奋的说着。
“那快快带我们去你的村子吧!”夏木也附和道。
老头在百消丹的药效作用下,勉强站起身子,怀着焦急与期待的心情,引领着白萍萍和夏木向村子匆忙赶去。
临近村子,一种不祥的死寂氛围愈发浓烈地笼罩而来。村口那棵曾经枝繁叶茂、象征着村庄生机与希望的老槐树,如今枝叶凋零,残败地伸展着干枯的枝干,似在无声地诉说着村子遭受的苦难。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和杂物,无人清扫,在微风中瑟瑟作响,仿佛是绝望的叹息。
踏入村子,腐臭刺鼻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与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原本错落有致的房屋此刻显得破败不堪,许多人家的门扉半掩或敞开着,有的甚至摇摇欲坠,好似轻轻一碰便会轰然倒塌。墙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和不知名的藤蔓,在这死寂的氛围中肆意生长,更添几分阴森。
沿着狭窄的街巷前行,随处可见横七竖八倒毙的家禽家畜,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吸引了一群群嗡嗡乱飞的苍蝇,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在狂欢。偶尔有几只野狗在角落里徘徊,眼中闪烁着饥饿与恐惧的光芒,它们的叫声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变得低沉而哀怨。
走进一间屋子,屋内阴暗潮湿,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病气。土炕上、地上铺满了破旧的被褥和草席,村民们或躺或卧,毫无生气。一位老妇人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得出血,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皱纹,她的双手无力地搭在身旁,手指微微弯曲,像是在抓着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却又被病痛无情地禁锢。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子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时而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时而陷入昏迷般的死寂,病情急剧恶化,生命之光正逐渐黯淡。旁边的桌上堆满了半碗未喝完的汤药和一些用过的草药渣,显然是村民们在病痛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再看另一户人家,院子里原本生机勃勃的菜园如今荒芜杂乱,杂草丛生,几株枯萎的蔬菜在风中摇晃。屋内,一个孩子瘦骨嶙峋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眼眶深陷,小小的脸蛋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孩子的母亲趴在床边,早已没了动静,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孩子的小手,至死都不曾松开,仿佛想用这最后的一丝温暖,留住孩子脆弱的生命。
整个村子仿若被死神的阴影完全笼罩,曾经的欢声笑语、鸡犬相闻已不复存在,只剩下这满目疮痍、病入膏肓的惨状,等待着白萍萍和夏木去探寻病因,寻找生机,拯救这些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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