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眼疾手快地接住,细细一瞧,皱了眉:“这不是我送给云檀妹妹的吗?怎么在你这儿?”他说着从腰间摘下另一粒平安扣。
燕征看到同样的平安扣竟然有两粒,“呵”了一声:“怪道你这么轻,原来臭不要脸。我家云檀没哥哥,拿去哄你其他好妹妹吧。”
“啧啧,你家云檀?”徐行做出一副掉鸡皮疙瘩的样子,“不如把小云檀叫过来,问问她是愿意做你屋里任人使唤的丫鬟,还是更愿意来我这里做哥哥宠爱的好妹妹?”
燕征一脚踢过去:“日后去了梅园,不是为了使唤她的。”
徐行吃痛,知道再调侃下去没好果子吃,便岔开话题:“哎?你刚说的云檀在围场中箭的事情,我想到另一个可疑之人。”
让青禾送软甲的是个宦官,最可疑的自然是吴贵妃,勇毅伯府和吴贵妃走得近,也有可疑。燕征不能逮着那些宦官审讯,那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徐行有过为了丫鬟跟家中长辈抗衡的经历,所以他最先怀疑的其实是老夫人。
燕征看他讳莫如深的模样,冷笑一声:“怀疑我母亲?”
徐行讪笑:“许是我杯弓蛇影了。”
“她确实有可疑,所以我打算尽快把云檀弄去梅园。我今日过来,为的是另一件事,年三十有烟花宴,我定是要进宫参加宫宴的,到时需要你帮忙……”燕征卸下一身冷肃,漫不经心地笑笑。
俩人刚议完事,燕征一扭头,看到赵福正在和王初六分食那包蝴蝶卷。
燕征扬声:“见到了?”
赵福把剩下的蝴蝶卷塞进嘴里,跑过去把见到云檀的经过娓娓道来。
徐行一言难尽地看着燕征:“你知道你如今像什么吗?”
燕征挑眉:“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徐行也不气,幽幽道:“像岸上想偷腥的猫,巴巴地觊觎水里那条鱼,啧啧,可惜啊,鱼被困在网兜里,水上还结着冰。”
“有屁就放,跟我拐什么弯?”
徐行丢给他一个白眼:“我有没有教过你,作为男人,嘴要软,身下要硬。”
燕征不耐烦听他说这些浑话,起身就走。
他人高腿长,赵福小跑着才赶上:“侯爷要去哪儿?”
刚才忙完正事来到百草堂,开口第一句便让他回侯府找云檀,还务必要见到人,还务必要问问她在锦绣苑有没有挨欺负,更务必要问问她喜不喜欢那个风领。
老天爷哎。
谁来可怜可怜他赵福?侯爷有女人之后怎得这么磨人?
“去……女子都喜欢什么小食?”燕征顿住,扭头问赵福,“除了糕点。”
赵福眼角直抽抽:“奴才屋里那个爱吃蜜饯、糖葫芦、炒栗子这些。”
“你成亲了?”
赵福讪笑:“侯爷在边疆杀敌时,奴才趁机成了个亲,娃都这么高了。”他在大腿处比划了下。
燕征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身边有个现成的“幕僚”,他跑来百草堂听徐行那一嘴的骚话?
“蜜饯、糖葫芦那些在哪里买?带本侯过去。”燕征琢磨着,今晚必须见云檀。
掐指一算,都七天没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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