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鬓边青丝凌乱,眼眶通红,眼底尽是惊恐,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身子和那日一样,不停地打着颤,一看便知她吓得不轻。
燕征冷哼:“别人吃酒练的是人际交往,你吃酒尽练色胆了?”
燕予玦呼吸一窒,醉醺醺地挥了下手,似在推拒什么:“你、你走开,我有妻子,不、不能对她不住,我对你没、没兴趣。”
云檀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赵福附和道:“侯爷听听,定是这丫头企图翻身做主子,故意勾大爷哩。侯爷快回吧,外头冷。”
云檀连连摇头:“我没有……奴婢没有,请侯爷明鉴。”
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哪能不知燕予玦的心狠手辣?可她早就打听清楚了燕征平日里回后宅的时辰,这才故意替别的丫鬟来给燕予玦送斗篷。
她料到燕予玦会动手动脚,即便再害怕,她也得豁出去。
按照前世的走向,宋芷云再过两个月便要查出喜脉,到时过不了多久,就会让燕予玦给她开脸。
她不要,坚决不能再走一遍老路!
燕征面无表情地看了云檀片刻,然后对赵福道:“把他送回去。”
赵福瞄瞄他的脸色,又瞟了下云檀,赶紧架着燕予玦走了。
寒风中,云檀站在原地无声地落着泪。
燕征看得莫名烦躁,那日她也是这样哭的,咬着唇不敢出声,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里咽。
云檀很快收拾好情绪,回头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灯笼,小心翼翼走到燕征身边道:“侯爷,奴婢替您掌灯吧。”
一字一句透着哭腔,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燕征皱眉看了两眼:“嗯。”
云檀走在侧前方,走一会儿便偷偷抬手揩一下眼角。
燕征每次俯视,都能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越发深。
刚回到梅园,云檀便识趣地要退下。
燕征叫住她:“本侯不吃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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