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走到高台上的立麦旁,长腿一迈坐在高脚凳上。他一腿蜷起,另一腿自然放下,右手松了松领带,气场瞬时不同。
“她不舒服,我替。”有人响应大家就满足,伴着阵阵掌声和欢呼,同事把江歇的歌优先,并且打开了房间里的舞台灯光。
从温琅这边看过去,江歇被闪耀的五色光包裹着。他神态自然而放松,仿佛回到了无忧的年少时光。
前奏响起,温琅因为熟悉的旋律猛然看向大屏。她没想到,江歇会选择这首被她听了不下千次的老歌。
伴着架子鼓和键盘组成的舒缓前奏,江歇用并不怎么专业的西语发音唱出了laorejadevangogh乐队的《rosas》。
他才唱完第一句,隐在灯光之下的温琅便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八年前,江歇曾唱过这首歌。与那时,温琅是包厢里唯一还清醒着的人。其他同学玩玩闹闹,用稍显出格的方式疏解着高考结束的喜悦。
就只有她,躲在角落看着站在点唱机旁独自唱歌的江歇,连饮料都忘了喝。
曾几何时,江歇在温琅心中完美无缺。他总会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她此前未知的技能。
比如在那个酒味浓重,空气稍显朦胧的片刻,少年眯着眼唱出温琅听不懂的歌。
他很容易就发出颤音,没有原声也能紧跟节奏,在温琅尚且没有接触西班牙语的那时,她怀揣着在胸膛里狂跳的一颗心,许下愿望。
她也要去学这种韵律独特而自带浪漫的语言,想要更了解被他深情吟唱的歌谣。
与那时,她费力记住了尚未知晓意思的第一句歌词:“enundiadeestosenquesuelopensar……”
其实到了后来,等温琅开始学西班牙语时,再回忆起江歇的发音,她便会忍不住屡屡吐槽。本以为特别标准的发音,回头一想,却只不过是听过太多次之后的随意模仿。
不标准,全是错,却足够好听。
这首歌重启了温琅的暗恋时光,她总在他不知晓的地方默默遥望。而这首歌,仿佛是过去十年的重要印记。
等江歇一曲唱罢,在场的外籍医生被他塑料的发音逗笑,却为他敢唱并且听起来还不错的声线鼓起掌来。
等他回到沙发,温琅正端着水杯掩盖内心的波动。这首歌对于江歇而言也相当特别,没能第一时间从她这里收到反馈,他眼中的期待暗淡了。
温琅强压下手部轻颤,她不敢看江歇,生怕他看出她眼里早已遮盖不住的情绪。
她站起身刚想出去透透气,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端着酒杯的年轻人他们并不认识,可来人看起来好像也并没什么恶意。
他们站在江歇面前问:“哥们儿,是你吧,我跟外面听了一阵。刚刚那歌真好听,我们是隔壁包的,想敬你一杯。”
也许是输了游戏来接受惩罚的人,他们笑着把酒杯举到江歇面前,就等他拿起什么来碰一下再喝几口。
酒,江歇是不沾的。对于眼前的陌生人,他也丝毫不想理会。紧随他们而来的烟味和酒味,让江歇不悦。
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他界定的安全范围里。
温琅见江歇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便拿起桌上的果味鸡尾酒走到江歇身侧:“他不方便饮酒,不如我代。”
出于江歇刚刚帮她唱歌解围这一点,温琅打算还了这个人情。
她伴着几分甜笑,主动握着酒瓶和面前的两人碰杯。仰起头灌下小半瓶,脸颊微红。
大概是见她人美又态度好,那几个人说了句打扰了便离开了。江歇接过温琅手上的酒瓶,拿起纯净水给她递了过去。
温琅低声说了句谢谢,小口小口喝水。江歇扫过她纤长的脖子上,心里是突如其来的悸动。当她仰着头喝下粉色饮品,脖子弯曲的弧度配合有规律的吞咽,让江歇呼吸一滞。
清纯中夹带着自然流露的性感,极度诱人。
才坐下,从包里传出震动。温琅摸出手机一看,是方栀言。包厢里过于吵闹,温琅走到门口。
江歇不怎么放心,他跟了出去,在距离温琅三步远的地方。
“言言,你怎么了?”大家都知道晚上温琅有聚会,一般没事不会打电话。
听筒那边的方栀言说话时有气无力:“琅琅,你能回来陪我去医院吗?”
方栀言是合伙人里唯一没有车的,对于背负巨债的她而言,叫救护车也并不是上佳选择。
温琅自然清楚她的情况,没有犹豫地说:“你等我!”
江歇见温琅有些急切地冲进包厢,而后仓皇道别。想起她喝了酒,江歇便在大家的起哄里也拿着公文包追了出去。
走到门口,温琅拿出手机一看,附近没有代驾。打开打车软件一搜,受七夕影响,目前有不少于50位乘客在排队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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