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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好几个用十分坚硬的钢制材料做成的柜子。

柜子上着锁，也不知道是放了什么很贵重，或者是很危险的东西，墙壁乍一看上去很平滑，隐隐却透露着一些凸起或者凹陷，肯定是有机关设在里面的。

这地方不简单。

他们相对而坐，曾凯琳面上的表情——

与她昨天晚上在咖啡厅里跟山河见面时是一样的。

山河见她经历了丧尸袭击，包括刚才应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他们某种特殊的身份之后，还能保持如此镇静，多了几分欣赏。

他先开口：“抱歉，曾小姐，之前隐瞒了真实身份，也是不得已。”他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这次……也不算完全说谎，公司他有股份，跟比斯曼签的合同也是真的。

曾凯琳笑了笑：“在咖啡厅时，我就说过，只要合同没问题，你就是个好客户，那时我感知到你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现在你更不必遮掩了，我知道你设置那些广告牌，是想将什么东西散布到整个市区，如果我能知道实情，可以帮你更多，现在我们不再是甲乙方，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这句“不再是甲乙方，而是朋友”。

让山河内心触动。

他在做把曾凯琳带回来分部决定的时候，自然不是不知道风险，带他们回来，也就是等于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猎丧者在行动过程中，需要很保密，低调进行。

但也有某些特殊时刻，是必须要与部队之外的人合作的。

以往，他们都是与当地政府秘密有协议，现在，对山河来说，曾凯琳是那个可以帮到他们的人，没有什么比安装广告牌的行为，更不会引起市民怀疑了，现在的广告充满了大街小巷，每个小区，每个电梯里，每个公交站。

如果把注入有“曙”的符文融合进去，就能让整个万曦产生一道屏障。

这也是猎丧部队进行的一个实验，万曦是第一个试点。

“之前我们在一起去郊区那晚，我有跟你提过，这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异于常人的人，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还有你刚才看到的那些，我们都是猎丧者。”

山河对曾凯琳简单解释了一下猎丧者，“你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些怪物，是丧尸，丧尸是由人变异而产生的一种怪物。”

接着，他又对曾凯琳解释了丧尸，这次是由他这个猎丧者亲自讲述，与1号之前发在群里的资料，和曾凯琳自己以前搜集的资料，还是有些不同。

特别是，当曾凯琳问到那些丧尸现在的情况，山河说它们暂时都被关了起来，而不是马上就消灭，她心中意外，看来1号的信息是有些滞后，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丧尸不会被当场毁灭，那伪丧如果被猎丧者抓住——

同样也不会当场被灭绝？

当然，这个问题她没向山河说起，暂时也不打算告诉山河自己伪丧的身份，“山河先生，你之所以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做什么配合？只要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会尽全力。”

曾凯琳自己就是被丧尸攻击的受害者，现在万曦有难，牵扯的不仅是家人朋友，还有所有市民，她作为万曦一员，觉得自己是有义务去做些事情的。

还有就是，当初意外被丧尸咬，做了伪丧这么多年，可那时是为什么会被咬，丧尸是怎么冒出来的？她在伪丧群里得不到答案，1号也不清楚。

现在有了一个跟猎丧者密切接触的“好机会”，她得想办法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也算对得起自己，让自己就算日后遭遇什么不测，也了无遗憾。

“好，厂商那边，有没有可能再把速度加快？”

原来的合同约定里，要求厂商的时间已经很紧了，相应的，山河给的报酬也很高，曾凯琳问了山河能给的最宽限预期是几天，山河很肯定地回答：“明晚之前。”

曾凯琳迅速想了一下，如果山河再提高价格，加上厂商原有硬件条件，是可以完成的，争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她是个想到就会做到的人，先没有回答山河，而是马上打电话给厂商，在她拿起电话走到房间另外一边与商家沟通时——

山河在一旁，观察她。

他是观察型人格，喜欢观察人。

但喜欢观察人，不代表他与人交往的情商高。

在社交方面，他是粗线条的，不细致的。

初与比斯曼合作时，他用那种快节奏，高效率的方式敲定了所有合同事宜，这是他一贯以来的行事作风，这也让他在猎丧部队脱颖而出，得到了多方盛赞，可一旦入到现代社会正常社交，哪怕是以甲方身份，跟乙方身份的曾凯琳相处，也有很多地方做得很不够“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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