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还是让人解忧,一入内阁,宋东阳轻车熟路进内堂再上楼,轻纱曼曼,最大的一间厢房早已备全上好的酒菜,桌旁立着四位姑娘,各个花枝招展,眉目含情。“来来,白兄随意坐,不要客气!”宋东阳豪气冲天,自带风流。白浩一身素衣,不愿随意落座,可站着似乎更加不妥当,勉强走近内侧,靠窗坐下。宋东阳早已按捺不住,张罗着唱曲的唱曲,跳舞的跳舞,自己抱着两个花姑娘,喝起酒来,兴致高时,还不忘招呼白浩:“我说白兄,你怎么一动不动,这胭红阁的胭脂醉可是出名的好酒,你这酒也不喝,菜也不吃。锦瑟,快去招呼一下白公子,对了,告诉他你的胭脂要怎么吃?哈哈哈……”他说完,不忘亲一下怀里的姑娘。“己私既克,天理自复……”白浩默念,瞪一眼锦瑟。锦瑟立马吓得退回到宋东阳身旁,委屈道:“这白公子长得好是好,可为何看上去……不太高兴。”“譬如尘垢既去,则镜自明……”“白兄,你那念得是什么,你跟我念,春宵苦短,夜却漫长。”“……”白浩皱眉,望一眼窗外,果真这夜太过漫长。酒醉酣畅,眼神迷离,宋东阳起身就要往门外走,白浩连忙追上问:“是要回了吗?”宋东阳捂着嘴摆摆手,嘟嘟囔囔:“吐……去吐…”三步并做两步就往门外冲。“等等我。”白浩紧随其后。宋东阳摇摇晃晃,被门坎绊了一下,白浩连忙拽住这人胳膊,却又忽得松开,看宋东阳作势要吐,他又匆忙后退一步。锦瑟立即过来搀扶道:“宋公子怕是难受,我扶着他去隔壁梳洗,去去就回。”白浩侧身,空出走廊好大一段距离。二人歪歪斜斜,相互搀扶,锦瑟推开房门拽过脸盆,让宋东阳吐得天昏地暗。“您老这回是真拼了老命。”锦瑟一边轻拍宋东阳,一边心疼的埋怨。“废话!呜……你当这白家人好对付?不演真一点……不演真一点怎么出得来。”他头疼欲裂,多久没喝这么多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我的好阁主,没有您的命令,谁敢动宋家人?我们不过是……”“闭嘴!哇……”宋东阳抹了一下嘴,自言自语道,“究竟是谁……”他默默沉思,头似乎更疼了。锦瑟问:“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你之外,谁还对宋家有如此深仇?”“深仇?呵呵……要不是宋境,我今天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此刻,宋东阳这话听上去更像是自嘲。“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静观其变。”宋东阳下令。白浩敲了好一阵,门一开,宋东阳便要直直得倒在他身上,酒气混杂着呕吐过后的酸臭味,白浩迅速侧身,由着宋东阳摔在地上。“额……”宋东阳似乎觉得头更痛了。结盟这一觉睡了许久,梦里全是男男女女哭喊的声音,是恨、是悔?虽是阳光刺眼,可冷风却直往人骨头里钻,从掌心一直凉到脚尖,每一根汗毛似乎都在瑟瑟发抖!“宋公子?宋公子?”“嗯……”恍惚间听到有人叫自己,宋东阳这才缓缓醒来。“你该喝药了。”榕芷扶起宋东阳,把药碗递给他。“啧啧……榕芷姐姐,这白家凡是能往嘴里放的东西,真够难以下咽的,连胭红阁糊弄客人的冷食都不如……胭红阁?糟了,白浩呢?”“你都回来了,少掌门怎么会在那种地方?”榕芷一脸嫌弃。“胭红阁概不赊账,辛苦他了。”宋东阳一边道,一边起床准备梳洗,“是他送我回屋的?”榕芷摆了摆毛巾,递给宋东阳:“他没送,使了胭红阁两个小斯抬您进屋的。”“你说……胭红阁的小厮抬我进屋?”宋东阳此生最恨,丑陋男人碰他身子。“当然,少掌门自不会做这种事。”“打水,洗澡!”宋东阳催促。“啊?”“洗澡!”一招霜花飞月在前,一招剑指天涯在后,白浩已占上峰。白子明稍稍停顿,拿起剑朝白浩刺去,白浩退一步,进两步,再退三步,诱敌深入。白子明眼看上当,回过神来,为时已晚。“戏耍游龙。”白书望从旁指点。白子明剑花一挽,回身,距地面三尺处侧身回旋,作势收剑,待白浩探身,再刺出,白浩慌忙后退,又补一剑,尚不算晚。白子明再退已晚,胜负已定。白浩收剑,双说抱拳:“师兄,承让!”“浩儿,你来一下。”白书望道。“是,爹。”“今日为何心不在焉?”转过长廊,白书望才问。“我……”白浩吞吞吐吐。“让你去查宋东阳,很费神?”白浩不语。“昨夜你们去了胭红阁?”白浩耳朵微红。白书望笑笑:“我儿还是太过纯良。”白浩恨不得一头扎进地里。“宋家之事查探如何?”“出事当日,青城并无异相,往来商旅、经途客船,都无可疑。不过……”“不过什么?”“宋家灭门,刚过戌时,晚饭时分,寻常人家最是热闹。可是周遭百姓回忆起来,当夜甚至比往常更加安静,这虽与现场无打斗痕迹相吻合,可是宋家人人会武,出了名的铜墙铁壁,当真毫无反击?还是根本来不及反击?无论对方是人是魔,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制造一场如此大规模的屠杀,还不惊动他人实非易事。”白浩停顿一下,继续道,“此事若是魔道所为,敌我分明,除魔三家,如今只剩我白家,处境堪忧。若非魔道,能悄无声息入青城,灭宋家,此间力量怕是早已超出我们想象,此举无论目的是何?都使我们堪忧。”“四子中只留一子,你还是要多加留意。”白浩双手作揖,“父亲放心,求真相更是求正道。除魔祛邪,族旺家兴,儿子自当全力守护。”白书望满意的点点头,又想起一事:“宋家已去,除魔一族自不可群龙无首,武林正道择日便会齐聚青城,共议大事,推选新的盟主共抗魔道,也为宋家讨回公道。”“两大除魔氏族只剩白家,论修为、论人品都是父亲。”白书望摆摆手,看着白浩道:“少年出英雄,为父老了。”转身,看着满塘荷花盛开,甚是娇艳,“这几日抓紧时间练剑。”“儿子知道。”所谓开挂的人生是哪般?有钱有势的爹,有容有貌的脸,有像白浩这般卯时起床亥时入睡的苦行僧,自然有像宋东阳这般贪图享乐、游戏人间的二世祖。睡到日上三竿,天香楼的“佛跳墙”实属上乘、豫园门口的“枇杷糕”足以留香,但只有入夜,这胭红阁的胭脂醉才最好喝。锦瑟扭着腰,对吐得天昏地暗的宋东阳温言细语:“阁主又来喝花酒?你就不怕白家那位起疑心。”“不……”宋东阳打一个酒嗝,继续道,“不找他来,谁替我付账。你这胭红阁的生意可越来越黑了。”“又不是你的钱,心疼哪般?”宋东阳起身,一抹嘴:“你以为他没查过胭红阁。”“咱密语阁可是江湖第一暗杀组织,连宋家那老头都查不出,指望白家那帮蠢货?”锦瑟撇撇嘴。“切莫轻敌,事情查得如何?”“阁主料得不错,白家已经通知了三门五派,五月初五齐聚白连府邸,共商结盟之事。”“果真是坐不住了。”宋东阳道。“您当真怀疑白家?连咱们都动不了的人,白书望有此能耐?”宋东阳道:“有或没有皆不重要,我只要‘同归复元法’。这是宋家的东西,也只能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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