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将一份档案重重拍在桌上:"有问题,太多问题了。"
会议室里,秦川、白雪和几名核心成员正在审查警队内部的人事档案。特别是那些在秦川入职前后经手过他档案的人员信息。
"看这里。"史密斯指着一串签名,"二十年前负责警队档案管理的吴科长,他在你入职前一个月突然调职,接手的是一个叫张明的人。而这个张明,在你入职手续办完后就消失了。"
白雪快速在电脑上输入着什么:"张明这个名字是假的。我黑进档案库查过,这个人的所有信息都是伪造的。"
"不止是他。"秦川翻开另一份文件,"我的体检报告是李医生签的,可是医院根本没有这个人。体能测试的教官王亮,也查不到任何背景。"
"他们给你铺了一条完美的路。"史密斯咬着烟斗,"每一个环节都被精心设计过。九头蛇的触角,早就已经渗透进了警队的各个部门。"
秦川站起身,走到窗前:"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我父亲还活着,为什么要安排我进入警队?"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计划之一。"白雪若有所思,"让你成为一名警察,在合适的时候再..."
她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一个潜伏在警队内部的关键棋子,这对"九头蛇"来说,简直是最理想的安排。
"叮"的一声,白雪的电脑突然弹出一条警报。"有人在尝试入侵我们的系统!"
史密斯立即拿起对讲机:"技术组,立即启动防火墙,切断外部连接!"
但已经晚了。会议室的大屏幕突然闪烁起来,上面开始播放一段视频。画面中是一间昏暗的房间,一个男人坐在镜头前,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
"好久不见,儿子。"
这个声音让秦川浑身一震。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他依然能认出这是父亲的声音。
"利刃!"史密斯下意识地掏出配枪,尽管他知道这只是一段视频。
"不用紧张,史密斯警官。"男人轻笑道,"我只是来和我儿子聊聊天。秦川,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秦川死死盯着屏幕:"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安排我进入警队?"
"因为这是最好的历练。"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看看你现在的成就。重案组组长,破获了那么多大案要案。我的儿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还活着..."秦川的声音有些发颤,"当年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那是一场必要的戏剧。"男人向前倾了倾身子,但依然看不清他的面容,"组织需要我消失一段时间。而你,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人生。"
白雪在电脑上快速操作着:"信号来源很分散,他们使用了多个代理服务器,很难追踪。"
"不用费力气了。"男人说道,"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秦川,我知道你现在很困惑,但相信我,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秦川冷声问道,"为了你们所谓的新秩序吗?"
"不,是为了保护你。"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二十年前,组织内部发生了一些变故。我必须让你远离这一切。警队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想到利刃的儿子会成为一名警察。"
"组织内部的变故?"史密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什么变故?"
男人没有理会史密斯的问题,继续对秦川说道:"但现在,情况变了。秦川,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三天后,金融城的新月大厦,我会亲自告诉你一切。"
"等等!"秦川下意识地喊道,但画面已经变成了雪花。
白雪快速检查着系统:"他们完全切断了连接,而且..."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惊慌,"糟了!他们在传输视频的同时,植入了一个程序!"
"什么程序?"史密斯问道。
"不知道,但它正在疯狂复制自己,而且在搜索什么东西..."白雪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它在寻找所有与九头蛇有关的档案!"
秦川立即反应过来:"他们想要销毁证据!快,切断主机电源!"
但为时已晚。当他们重新启动系统时,所有与"九头蛇"相关的档案都消失了,包括他们这几天收集的所有证据。
"这是一个陷阱。"史密斯咒骂道,"他们故意放出这段视频,就是为了入侵我们的系统。"
秦川却若有所思:"不,不只是为了销毁证据。我父亲说,要在新月大厦见面。他是在给我们一个线索。"
"你该不会是想去赴约吧?"白雪担忧地问。
"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秦川的眼神坚定,"不管他想告诉我什么真相,至少我们能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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