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小姑娘率先哭着跑出陶窑。一眨眼的功夫,窑里就剩怒气未消的苏釉,和吓成痴呆的蔡小纹。苏釉猛然转身,看见蔡小纹那呆样子,果然还是生气,振袖指门:“你也给我滚!”蔡小纹像得到大赦般,提了脚就向外面滚,可惜滚都滚不成功,又被苏釉叫住:“等等!你……你去请老师傅过来。”经此风波后,不多时就夕阳西斜。街市上的店铺除了饭馆,大多都要打烊了。苏家陶铺也不例外。蔡小纹终于捱过了这难以言喻的一天,满身泥点,满心疮痍,只想赶紧滚回家,洗个热水澡,啃个馒头,然后把自己丢小床上睡它个昏天地暗。可是苏釉没有叫她滚,她不敢先滚。和掌柜最后交代完明天一早要发的货,苏釉不用等守夜老头,准备和蔡小纹先走。不比蔡小纹少疲倦一点的她看见蔡小纹在店铺外面蔫了吧唧耷拉个脑袋,不停地偷眼望向自己,不禁心觉好笑。“小蚊子,我们回家。”蔡小纹肩膀一抖,抬头看苏釉,大眼睛里就委屈两个字:“你不是叫我滚吗……”“哎哟……还在生我气啊?”苏釉一把她拉近身边,用手掌擦净她脸上的一块泥点。“我那不是气急了吗……是我不好,我道歉。不要生气了。”“哼……好嘛,没有生气了。嘿嘿,那我先回家了师姐。”蔡小纹挂念着热水,馒头,小床。可苏釉挂念她:“回哪啊?这么脏兮兮的,到我家去洗澡。风铃会提前备好热水的。快走,乌云来了,看是要下雨。”不由蔡小纹分说,就被苏釉拉上马车,一溜烟架回了家。苏夫人似乎不在家,大概又奋战马吊去了。苏釉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她打发风铃去蔡家取蔡小纹的换洗衣服,然后把蔡小纹推进澡房,自己转身出门不知去向。蔡小纹累得人都蔫了。看见木桶里热水腾腾,她心无旁骛地褪尽了衣物,把自己沉进铺了干花瓣的热水中。蔡小纹坐进捅底,让热水浸过全部头发,然后又冒出鼻子,浮在水面呼吸:呼……累死了。早知道师姐辛苦,没想到这么辛苦……她放松全身,让嘴巴呼气,在水面上吐出一个个泡泡:和师姐比起来我还差得远。我要努力……要备一份和房子一样贵重的聘礼……西山的房子,和师姐一起住。嘿嘿,嘿嘿嘿……窗外此时淅淅沥沥下起了下雨,打得窗阁上温柔作响。蔡小纹听着雨声,闭上眼睛做起美梦来。思绪还没飞到西山,忽然就被人从背后搂住了肩膀。“啊……”蔡小纹刚弹其手臂要回击,猛然想起搂住自己之人是谁,赶紧把拳头松开,张开手掌,抱住了来人的手臂:“师姐,不要不出声音从背后突然抱住我。我会忍不住反击的。我是习武之人。”“习你个头。你就算比你那个倒霉师父还厉害,你也是我的小蚊子。”苏釉脱去了外袍,换上家居薄衫,不顾湿漉地抱着啥都没穿的蔡小纹。“嘿嘿……”这话蔡小纹听得很受用,也顾不得为她师父打抱不平,在水里转过身。小胸脯贫瘠,便肆无忌惮地晃,嬉笑邀请苏釉:“师姐一起来泡澡吧?”一起……泡澡……苏釉被蔡小纹这句话挠得心尖一痒。可是探眼一看,水面的花瓣中漂浮了几片泥点,水质在皂角的作用下已经浑浊。苏釉顿时嫌弃脸,拒绝了蔡小纹的盛情邀请:“转过去,快转过去。”蔡小纹以为苏釉还要抱她,听话地转过身去。谁知苏釉的怀抱没有再来,而是头顶一凉,有指尖在头发里旋转轻揉。“嗯?师姐?”“给你洗头啦。看你脏的。”苏釉袖子早就挽好,双手把蔡小纹的长发拢起,张开十指在头发里穿揉。“你闭眼休息下吧。”蔡小纹依言闭眼,整个脑袋被苏釉轻轻重重地按过,舒服得想睡觉。不仅如此,还有股陌生的清香围绕,好闻得人都轻松几分:“好香啊。师姐点了香?”“香吧。这是猪苓。”“猪苓啊!”蔡小纹睁开眼睛,连忙伸手到头顶去摸,只摸得两手水。“猪苓呢?”“噗……”苏釉见她笨呼呼的摸样,笑不自禁:“都成水了。先用开水煮沸,搁凉后,就用猪苓水来洗头。我搁了几种香料,所以香。”“哦……”蔡小纹恍然,接着就感叹苏釉的有钱:“猪苓,那么贵。我家都是用皂角的。”“我平时也用皂角啊。这不是你难得来洗个头吗……”苏釉把手下青丝全部打上猪苓水,依旧不轻不重地帮蔡小纹按摩脑袋:“小蚊子,舒服不?”“嗯……我都想睡了……师姐啊?”舒服了,便有闲心关心些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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